當即便嚇得癱軟在地,接著就是一股熏人的騷臭味襲來,竟是大小便失禁了。
小胡氏也被嚇得癱軟在地,回過神來后,便以頭觸地,嚎啕大哭。
邊哭邊為兒子求情:“大人饒命!饒命啊,三兒他知道錯了,他知道錯了,您就饒他一命吧…….”。
然則,大夏律法企是她一句知錯就能越過去的。無論她怎麼撒潑耍賴,堂上的人都無動于衷。
甚至嚴厲的呵斥她,若是再胡攪蠻纏就一并賞他幾個板子吃吃。
小胡氏哭求秦縣令無果,便轉頭撲到老胡氏跟前,抱著她的腿,急急的求道:“姐姐,我錯了。
我求你了,饒了我家三兒一命吧,他還小,您大人有大量,放過他這一次吧!”
老胡氏冷冷一腳踢開她:“我呸!不要臉的玩意兒。
二十多了還小?我家孫女還不到一歲,她做錯了什麼?你那寶貝兒子朝她下手的時候,可有想過放過她!
畜生玩意,該下十八層地獄的東西。
青天大人判的好,他該死!他死了,這個這世界就少了個禍害!”
小胡氏眼睜睜的看著自已心尖尖上的小兒子被戴上鐐銬,死狗一樣的拖走。
又看看怒目相視的蔣家人,再看看同樣對她心懷怨懟的大兒子和二兒子,頓時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眼一翻徹底昏死過去。
蔣家當天便拿到了譚家賠償的三十兩銀子,帶著蔣禹清回了西津渡。
第20章 多了一口水缸
三天后,譚老三和譚婆子姑侄,在城西菜市日行刑。
斬首那天,蔣家和譚家都去了。譚家人用驢車拉了副薄皮棺材,這是去給譚老三收尸的。
至于譚婆子家的人,連個露面的人都沒有,更甭提有人收尸。
從絞架上放下來后,就被人一卷破席子卷了,丟到了城外的亂葬崗。
譚老三死后還被分尸,罪有應得。小胡氏親眼看見小兒子被分尸,當時就瘋了。
其實譚三有今天的下場,小胡氏要負一半的責任。
但凡她對小兒子不那麼溺愛,或者在他第一次做錯事的時候給他一巴掌,而不是想著怎麼給他擦屁股,都不會是現的在結局。
譚老三死,小胡氏瘋。譚家以最快的速度分了家。
小胡氏因為先前偏寵小兒子,本就惹得其他兩個兒子不滿。現在又因為譚老三,賠上了大半家底不說,
譚家在四鄰八鄉的名聲也是一落千丈。
兩個兒媳婦更是恨極了她,竟是誰也不管。沒多久就失足跌進水潭里一命嗚呼了。
事情了結。蔣家老兩日跟幾個兒子兒媳商量了一下,備了重禮,挨家上門感謝了一番。
比如當初幫著找人江府、曲府、林氏的娘家林家、陸氏娘家陸家等。
還請人專門制作了一塊匾額,上題:“青天為民”四個大字。
蔣老頭親自帶著全家人敲鑼打鼓的送到縣衙。把個秦玨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雖說秦家有的是后臺,但行走官場的,哪個會嫌名聲太好呢?
至少秦玨心里是十分受用的,只覺得蔣家人真會辦事兒。
蔣家又買了糯米打了糍粑,買了豬、糖、酒、糧食布匹等物。
但凡那天幫著找人的有一個算一個。一家一合糍粑、一壇子五斤裝的酒、三斤肉、五斤白米,二斤紅糖并五尺布。
就連蓮花地當初幫忙報信和找人的幾個都有份兒。
蔣家人的意思很明白,譚家是譚家,跟蓮花地其他人沒關系。他們不做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事。
事情傳開來,十里八村不無贊蔣家人行事大氣。
尤其是蓮花地的其他村民,無不狠狠松了日氣,至少不用怕西津渡的人報復了。
自打那天丟了孫女,老胡氏十分自責。若不是自已疏忽大意,也不會累的小孫女兒遭了那麼大的罪。
好在孫女兒退燒后,情況是日好過一日。
換了幾次藥后,手上的傷也掉了痂,沒有留下傷疤。依舊開朗愛笑。
加上兒媳們時常在旁邊勸導,她才慢慢放下心來。
但對孫女兒是越發看得緊了。
這對于蔣禹清來說可真是一份沉重又甜蜜的愛。
其實她還真沒想到那天會燒得這般嚴重,不過一點劣質蒙汗藥和感冒而已。
究其原因,還是現在的身體太小了,經不起折騰。
好在她經常喝靈泉水,身體底子比一般的嬰兒要好太多,換成一般的嬰兒怕是直接夭折了。
靈泉水倒底是好啊,等她能獨立走路的時候,她要每天把家里的水缸灌滿靈泉水,家里人喝了不說延年益壽,起碼能強身健體。
不,現在就干!
“奶,水水!”她的小舌頭還沒學會說“缸”字。只是小手一直指著廚房的方向。
老胡氏以為她要喝水,便笑瞇瞇道:“乖寶是要喝水了嗎?”
說著,拿蔣禹清專用的雕花小竹杯給她倒了半杯溫水。
奶團子避開了,小身子前探,小手一直指向廚房的房向:“水水!”老胡氏不明所以,這不是有水嗎,為何非得上廚房去。
不過,疼孫女兒的老胡氏還是依著孫女兒,抱著她來到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