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消息著實喜壞了老族長一家。
甭管如何,陸氏肯出面,男方的臉面就穩穩兒的。
女方那邊得知新郎家竟然請到了青州候夫人做鋪床撒帳的全福夫人。
青州候世子和小鄉君也會壓床的消息時,也是高興壞了。
一來證明新郎家與青州候府確實關系親厚,二來也是對女方的看重。
就因著這個,新娘家在原本就很豐厚的嫁妝上,竟然又主動給新娘子添了三成。
臘月二十二。
婚禮前一天。吃過早飯,陸氏就帶著兩個丫鬟去了老族長家。
忙活了一個上午,給新人鋪好了喜床喜被,并準備好了明日給新人撒帳的東西,被留著吃了午飯方才回家。
傍晚時分,陸氏同幾個妯娌,又將梳洗打扮的整整齊齊漂亮漂亮一對兒小兄妹送到了老族長家。
七歲的“金童”蔣禹川并兩歲的“玉女”蔣禹清。
兄妹兩個負責給新郎官華子哥哥壓床。寓意新人多子多福,兒孫滿堂。
結果就是哥哥蔣禹川認床,在陌生人的床上睡不著,翻了一夜。
而蔣禹清則是被新郎官雷鳴般的呼嚕聲吵的睡不著,也翻了一夜。
不是說要娶新媳婦的人,頭一晚都會激動得睡不著嗎?
還是說她的這位族兄格外的淡定(粗神經)?
天亮后,新郎官早早起來,歡歡喜喜的打扮一新,接新娘子去了。
蔣家可憐的小兄妹倆則各頂著一對熊貓眼,搖搖晃晃的走回家,倒頭就睡。
臨睡著前不約而同的想著,一定得跟娘親說說,往后千萬別再讓他(她)再去給人壓床了。
那紅包一點兒也不香。
兄妹倆睡得太香,完美的錯過了中午的宴席,一直睡到晚上才堪堪起來吃了點飯。
白天睡的太多的結果,就是晚上又睡不著了。一直到了第二天才調整過來。
從小年開始,蔣家就陸陸續續的收到了各方送來的年禮。有本地鄉紳名流的,也有從京城送來的。
比如景衍、李得順、鎮國公府和平陽候府禮物。同樣的,蔣家送給他們的禮物,也約摸在這幾日到達。
年三十。
吃過年夜飯后,孩子們聚在院子里放煙花玩,白小九和白小十也不甘落后,興奮的在人群中竄來竄去。
白小九已經快一歲了,長老大個塊頭。蹲著不動的時候,瞧著很是威風凜凜,頗有山大王的威嚴霸氣。
可一動起來,那點兒范兒立碼漏得連渣都不剩。
上竄上跳的不說,尾巴還亂搖,也不知跟村里哪只土狗子學的。
幸好家里鋪的全是干凈整齊的青磚,否則一掃一路灰,簡直活潑的過分。
這貨仗著血脈壓制,平日里閑得無事就在村里四處亂竄。
欺狗霸鵝,作威作福。經常是這家豬圈外頭瞅瞅,那家雞圈外頭看看。
它也不吃,就跟個得了多動癥的小孩兒似的,純粹好奇。可把人家嚇得夠嗆。
只要是它走過的地方,不是這家的母豬難產,就是那家好好的雞鴨不下蛋了。因著這個,家里人沒少給它擦屁股賠不是。
大家苦日婆心的跟它講道理。跟它說哪些地兒能去,哪些地兒不能去。
它聽得好好的,也答應的好好的。然而屁用沒有,該闖禍還闖禍。
打不不能打,罵也不能罵。最后實在沒辦法了,蔣禹清就把它丟進靈境,讓白小十來管它。
白小十雖是個姑娘家,倒底是上古異獸,武力值完全碾壓白小九。
但凡它不聽話就揍,有時候一天照三頓揍。
揍了一段時間后,白小九總算老實了。
有白小十在的地方,它就服帖的跟只大貓似的,格外省心。
蔣禹清也放心的讓它出來玩了。
孩子們在外頭瘋玩,蔣家的大人們,則一邊守歲,一邊商量著來年田里的安排。
家里這邊的田地,都是種熟了的。原有的51畝田,種三十畝西瓜,二十一畝紅薯。
大莊子那邊則全部種水稻。
年前,家里應小女兒的要求,把緊臨大莊子的那片兒無主荒坡給買下來了。
等過了年,多雇些人將荒坡給開出來,種上優良的苜宿草和豬菜。
再買上幾個善養殖的下人,養上幾十上百頭牛、羊、豬等。
不僅可以產肉,豬糞和牛糞發酵后還是頂好的有機肥,可以持續為田里的作物提供養份。
而收獲后的稻草也可作為牲畜飼料以及墊窩用。
如此一來,便可形成一個良性的循環。
蔣文淵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寶貝閨女的原話怎麼說來著?奧,想起來了,叫作可持續發展。
京郊的那個三千畝的莊子也不能干放著。
得尋一個妥帖的人先過去接手。奈何家里得用的人手就這麼多,根本騰不出手來。
蔣文淵尋思著實在不行,就先那麼放著罷。
蔣禹清正好放完一支仙女焰,跑進來喝茶吃果子。聽說京郊的三千畝田莊沒人管,著實心疼壞了。
立即拉著蔣文淵的手道:“爹爹,我去種,我去種。”
蔣文淵一聽想也不想立即拒絕:“不行,寶啊,你雖然聰明,可還是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