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配了定心安神,以及調理用的中藥。
女孩子,大冬天的掉冰水里泡了那麼久,若不及時調理好了,往后每個月那幾天難受不說,將來恐子嗣有礙。
趙六指付了錢,捧著藥包千恩萬謝的走了。
蔣禹清把“死人”救活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全村,并且風一般的傳到了外村……
年三十上午,蔣禹清帶著二白去了趙六指家。趙喜秋雖然還沒醒,但脈搏平穩有力,已經沒事了。
趙六指眼里布滿血絲,卻是滿懷欣慰的說,多虧她的藥,昨天夜里起了兩次燒都降下去了。
天亮的時候,孩子開始喊餓,兩日子給她喂了一小碗白粥,她吃完后就睡著了。
臨走前蔣禹清特地叮囑,那些調理的藥從今天就開始熬,哪怕明天是大年初一也得吃,別因為顧忌“年初一不吃藥”的俗禮,耽誤了她的身體。
趙六指夫妻對她是心服日服,哪有不應的。
年夜飯在熱熱鬧鬧的爆竹聲中開始了。
蔣家的大廳里一氣兒擺開三桌,主子兩桌,仆從們一桌。同樣的菜色,也不用屏風遮擋。
大家都辛苦了一年了,應該好好坐下來吃個飯。
男人們喝的是茅臺,女人們受不了白酒的烈,就換成了葡萄酒和果汁。葡萄酒是蔣禹清用靈境里的葡萄釀的,日感特別好。
果汁也是靈境里的鮮果現榨的。
年夜飯一直從申初吃到了申末。收了桌子,又擺了鮮果瓜子點心開始聊天。
入夜,孩子們一起跑到院子里放焰火。
明明滅滅的火光里,哥哥們的笑聲回蕩在夜空里,蔣禹清回頭看著燈火通明的屋里,長輩們喝著茶慈愛的笑看著這一切。
她想,這就是過年一定要回家的意義。
初一,父老鄉親們相互拜年。大家看她的眼神,愛護中更多了一份從心底升起敬意,甚至還有直接喊她小神醫的。
趙六指一家都來了。這對兒憨厚的夫妻,把蔣禹清按著在椅子上,讓女兒喜秋結結的實實的給她磕了三個響頭。
搞得蔣禹清是哭笑不得,只得受了。旁人說,她該受這禮。蔣禹清也確實受得起,只是叮囑她和必按時吃藥,別怕苦,堅持吃上一個月,以后就什麼事兒也沒有了。
初二,蔣禹清跟著爹娘哥哥去了秀水灣外祖家,又受到了外公一家的熱情歡迎。
她外祖母更是逢人便夸她有本事。進京一趟,還給自已撈了個縣主回來。
其間,陸秀兒和丈夫高沖過來了,拜過年說了些吉利話,坐了會就走了。
陸氏詫異道:“我怎麼覺得她比去年瘦了許多,焉噠噠的,如今見著我連頭也不敢怎麼抬了。”
她娘郭氏撇了撇道:“能不瘦麼。姓高的也不是什麼好人,今年初納了房小妾,又生了個兒子,寵得很。
那小妾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成天的在丈夫面前挑事,高沖對她如今也就面子情了。”
陸氏想起從前自家相公還未發跡時,陸繡兒在她面那前囂張勁兒,如今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也是唏噓。
在家的日子,每天都很快樂。
早辰起來,就去后院給寶貝菜菜們催催長。家里每天都能吃到新鮮美味的反季節蔬菜,都是她從靈境里拿出來的。
大人們都知道怎麼回事,孩子們要麼不問,問就是外頭孝敬的,溫泉莊子上長的。
因著零州府的糧食大豐收。
靈境里功德碑上的刻度刷刷的往上漲。玉碗里凝結了四滴靈乳。這玩意兒只一滴就能增加十年壽命。
蔣禹清一次性將四滴全部取了出來,偷偷混在茶水里給祖父母和外祖父母一人一滴喝了下去。
喝完靈乳后,他們花白的頭發會在兩個月內慢慢的變黑,身體也會變得年輕態。
別人也只以為他們心態好又保養的好,才會越活越年輕,根本不會聯想到她身上來。
至于父母和其他的親人,便只能暫緩了。
初七日,家里來了兩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零州同知的夫人,于夫人和她女兒于嫣兒。
于夫人姓曲,是蔣家食品工坊合伙人曲家的女兒,她是于溫的繼室。此次回青州省親,青州侯府她是必須要來的。
別看蔣文淵現在只是個縣令,以他在青州作出的不世功績,待半年后任期滿進京述職,高升那是妥妥的。
況且,人家還有世襲的爵位在身。自然是要搞好關系的。
她們來的時候,團子正和她的一群哥哥們在后院摘菜。聽說有女客來訪,還是他爹爹上官的家眷,出于禮貌還是要前去見上一見的。
蔣禹清是正二品的縣主,就算對方是同知夫人,一樣得給她行禮問安。待她們起身,蔣禹清看到那位于小姐時,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于嫣兒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似乎也愣了愣,當下脫日而出:“我是不是哪里見過你?”
蔣禹清笑了笑沒說話,自顧自的在娘親旁邊坐了下來。
起先她們的談話還算正常,后來隱隱就有些不對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