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來的才是客,像你們這樣不請自來的,那叫不速之客,我們家當然不用對你客氣。
你若是不滿,只管去皇帝陛下那里投訴我,該有什麼責罰我一并受著就是!”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東女國使臣再不走就是真的沒臉了。
一行人來的時候個個趾高氣揚,走的時候全都灰頭土臉的。著實教路人看了不少笑話。
蔣禹川聽到家里的下人來報說,東女國太女竟公然帶著人去蔣國公府提親時,氣得臉色通紅。
那日好友竟一語成讖。
這位太女殿下,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已經有了好幾個面首。
當初他一來,這浪蕩女就看上了他,當即要求他當她的面首。后來得知他的身份后,又改了主意,說要娶他做正夫。
他這兩日躲都躲不及,不曾想這女人竟然找到他家里去了。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等他火急火燎趕回家的時候,才知道他神勇的妹妹已經把那什麼太女趕回國賓館了。
陸氏氣壞了,忙問兒子是怎麼回事,蔣禹川無奈只得把這兩天的碰到的奇葩事說了。
陸氏道:“那什麼太女沒安好心,這活兒咱可不能再繼續干下去了。
實在不行,讓你爹去找鴻臚寺的大人們說說,給你換個地兒,這不是膈應人嘛?”
蔣禹清也覺得她娘說的有道理。
蔣禹川也覺得不能再這麼躲下去了,那個太女就是包點了引線的黑火藥,隨時會炸。回去后就去找鴻臚寺卿了。
卿正也嚇了一大跳,這特麼的都是些什麼見鬼的事。
干個活而已,還能招惹這麼出爛官司來,可見有時候長得太好,也不是什麼好事,容易招惹爛桃花。
看著好好的一個太女,竟然還是個女色狼,真要了命了。
他怕再出了事兒不好交待,忙給蔣禹川換到了別的館。
不僅如此,東女這邊但凡長的俊俏點的接待官員,全讓他換了個遍。
等第二天爾瑪舞真發現接待的官員全都換成了四五十歲的中年大叔,甚至是老頭時,臉都綠了。
爾瑪舞真在蔣國公府鬧的這一出,很快就傳遍了京城。夏景帝聽聞后臉色頗有些不好看。
這東女國的太女,也太不像樣了些。
出使大夏帶著面首也就罷了,竟然還敢肖想他大夏的青年才俊,人家不愿意,她就直接鬧上人家的家門去。
把他大夏當什麼了?簡直荒唐。
夏景帝一生氣,直接下令鴻臚寺將東女國使臣的接待規格,降了兩個等極。
這下好了,接待人員從青年才俊變成了老頭不說,人數從由從前的十人,變成了現在的寥寥三人。
吃食用度也跟著降到了大夏接待來使的最低級別。著實讓其他國家的使臣看足了笑話。
東女使臣即便再氣又能什麼辦法,左右是自家人惹出來的。
回去就同女王陛下說,還是換二公主上位吧。爾瑪舞真就是坨扶不上墻的爛泥。
九月初七,千秋節。
蔣家人同其他勛貴世家一樣,盛裝打扮后一起進宮給皇帝陛下賀壽。即是賀壽,臣子們少不得要送上賀禮。
臣子們為了討好大老板,也是挖空了心思。
什麼前前前朝的稀世古董,前前朝的大師真跡,某某某的傳世孤本。
罕見的珠寶玉器,金佛像,玉觀音、夜明珠,那是應有盡有。
整得得異寶鑒賞大會似的,著實讓蔣禹清開了眼界。
輪到蔣家的時候,蔣文淵也送上了一個大盒子。
李得順打開罩子一看,竟是一盆花,確切來說是一盆長勢極好的青翠的水稻。一時竟愣在那里。
不過他人老成精,反應過來后,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含笑而立的蔣文淵,心里便有數了。
這應該又是什麼了不起的發明。于是便唱:“戶部尚書,蔣文淵,水稻青苗一盆!”
整個大殿的人聽到這聲唱喏都有些懵,什麼玩意,水稻青苗一盆?
這蔣家怕不是窮瘋了吧,竟然送這種東西。
唯有幾個聰明的立即想到了,這個時節稻子已經入倉,怎麼會有水稻青苗。
而且,看這盆青苗,明顯剛灌完漿,如今長勢正好。
夏景帝也想到了這個問題,起身走下御階。
仔細的觀察過青苗后,問蔣文淵:“這青苗似乎長的正好?愛卿又有何發現,不防直說,朕著實猜不到。”
蔣文淵笑著揭露謎底:“這是臣青州老家送來的,今年試種的第二季水稻。目前長勢十分不錯,預估將在十月中收獲。”
夏景帝聞言一愣,繼而大喜,哈哈大笑道:“好啊,叔益。你家里種了多少?”
蔣文淵道:“試種了兩畝,第一季四月初種的,六月底收的。這一季是七月初種的,算算時間,還有一個多月就能收了。
若是成功,明年則可在南方地區,大范圍推廣二季水稻。”
夏景帝激動得聲音都有些哽咽,拍著蔣文淵的肩膀道:“好,好啊!你們家的人都是好樣兒的!這是朕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殿中的大臣們也是一片嘩然。
現在的水稻本就高產,若是南方各府再推行二季水稻的,大夏的糧食產量還能再翻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