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元宵節后,時隔一個多月再看到他,蔣禹清整個人都僵掉了。
反應過來后撥腿便跑,卻讓早有準備的景衍一把捏住了后衣領:“打算跑哪去?”
蔣禹清僵笑兩聲:“嘿嘿,不跑,誰說我跑了!”恁的心虛。
景衍也不打算跟她廢話,他怕一放開,這滑溜的小東西就又溜沒影了了。
開門見山道:“我知道你為什麼躲我!他們說的都沒錯。我確實心悅你!”
蔣禹清整個人都驚呆了,這家伙竟然是在表、表白?
這是她兩輩子第二次被人表白,上輩子向她表白的那個家伙叫什麼來著?哦,忘了!
景衍將她提溜到桌子上坐好,按著她的肩膀俯下身與她平視,緊盯著她的眼睛道:“我接下來的要說話很重要,你一定要聽清楚,并且記好了。
我心悅你,想娶你做我的妻子,也清楚你不會接受三妻四妾的男子。
所以,這輩子除了你,我的身邊不會再有第二個女子。”
蔣禹清臉色漲的通紅,結結巴巴道:“別、說的這樣好聽,你父皇除了你母后,后宮里可還有一窩的妃子呢!
而且,我從前聽過一句話,男子的話要是能信,母豬都會上樹!”
景衍瞬間黑了臉道:“他是他,我是我,別把我跟他相提并論!況且,你又是哪里聽來的謬論?”
蔣禹清梗著脖子道“你管我哪里聽來的。
總之,我從前一直都把你當朋友的。
而且,我現在才十二歲,十二歲,大哥,麻煩你清醒點啊!”
景衍盯著她半晌,忽而笑了,如三月桃花。
“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已在干什麼!而且,清清,我有的是耐心等你長大!你別想逃開我!”
蔣禹清快哭了:“你還非我不可了!
明明外面那些小姐姐都很漂亮很可愛來著!
你說吧,你都看上我哪兒了,我改還不成嗎?”
他摸摸她的頭,含笑道“哪哪都好!所以別瞎折騰了!還有,以后不許再躲著我!”
景衍走后,蔣禹清生無可戀的把自已摔上床上,臉埋進軟枕里,狠狠的捶了捶了枕頭,啊——煩死了!
白小十道:“嚴格來說,他還是很不錯的。
你想啊,起碼他有靈根,將來可以跟你一起修煉,給你當道侶。
而且,你倆也算是青梅竹馬,彼此也都了解。
最最最要的是,他長的好看啊!不說別的,就沖他的顏,你選了他也不吃虧對吧。”
蔣禹清把臉從軟枕里摳出來,好奇道:“白小十,你不是說你從未找過伴麼,你個單身鹿居然還當起感情顧問來了?”
器靈白了她一眼:“多稀罕哪!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
況且我也只是就事論事而已。說實話,我建議你給他功法,讓他跟你一塊兒修煉。”
蔣禹清翻了個身,面朝上躺在床上道:“再說吧!
誠然如你所說,他是個極好的結婚對象,可這也太突然了些!總得有個過程吧!
反正我現在年齡不大,如果他真能等我幾年,也確定他是個可以相伴終生對象,到時候再給他功法引入門也不遲。
若是這中途他變了卦,看上了別的小姐姐,那就什麼都不用說了!”
白小十想了想道:“你說的有道理!”她是個灑脫的人,想通了后,也就隨他去了。
兩人雖同在京城,但各自都有事情要忙,所以能見面的時間也并不多。
相處的時候,好像同從前也沒多大區別,這讓蔣禹清感到十分舒服。
出了正月,便是二月,冰消雪化。驚蟄過后,春風送暖,春回大地。
去年種下的苜蓿草,蔣禹清催生了幾回,趕在下雪前收割了一部分做為豬飼料,其余的全部讓雪給埋了。
開了春,勤快的老兵們把凍爛的苜蓿犁進地里,這就成了極好的有機肥料。
整好地后,老兵們又種了一茬,蔣禹清將靈泉水當作“藥水”讓他們稀釋后用來燒地,長的又快又好。
不僅種苜蓿,他們也種了別的,諸如苦馬菜,牛耳菜等。這些菜,不僅長的快,人和牲畜都可以吃
等這些作物基本長起來后,老兵們又催促蔣禹清趕緊把其他的諸如牛、羊、雞等送來。
不僅如此,他們居然還在山溪里圍了“竹諒子”(一種用細青竹或是細木棍編織成的密實的攔魚設施)放養了魚苗。
牲牙行那邊,從去年就開始托他們找大批貨源,到今年總算湊齊了蔣禹清要的數量,送來了一萬只雞苗,五百多頭羊,和七十多頭牛。
牛是最重要的生產工具,輕易不能殺。她養這些,一可以來犁地,二來也是準備繁殖更多的小牛。
這麼多動物,還有菜地,著實需要不少人手來照顧。
還好去年種下的果樹均已成活,且都已經發了芽,打了花苞,長勢良好。
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開放了,無須多分出人手去照顧。
因此,除了最初的手忙腳亂后,老兵們很快就勝任了下來,并且做的極好。
蔣禹清算著時間,畫了圖紙著人趕緊訂制了一批燒烤架,竹簽和木炭,送過泰安農莊。
又配了專門的燒烤料,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教會幾個機靈的老兵烤肉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