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禹清也帶著軍醫跟著大軍進了城。
降兵們總共剩不到三萬人,這麼點人對上二十萬裝備精良的大夏狼兵確實不太夠看。
那副將也慶幸自已投降的快,否則就自已這點人,還不夠給人大夏軍隊塞牙縫的。
誰不是娘生父母養的,他們何必要為牟如那個叛王惹出來的事情,賠上身家性命。
接下來的事情,他更加肯定了自已的想法是對的。
大夏人雖然收繳了他們的武器,卻在第一時間,派出了軍醫給他們治傷,還用上了對他們來說十分珍貴的藥材。
吐蕃也有巫醫,但誰都知道已方巫醫的水平,那是連大夏的腳指頭都趕不上。
他們也沒有收繳他們的糧食,剛開始還不知道為什麼。
直到開飯的時候。
看到大夏人吃的是噴香的白米和紅薯,甚至還有大塊燒肉的時候,他們再看看自已手里苦澀的野菜青稞團子,瞬間明白了。
人家不是笨,而是真看不上。
原來大夏家家都有足夠的糧食,人人都能吃飽飯,這個傳聞是真的。
若是以后真能歸順大夏,成為大夏的子民。
那麼,他們是不是也能吃上香甜的糧食,不用再去挖苦澀的難以的下咽的野菜。
不僅是副將這樣想,投降的吐蕃土兵也是這樣的想的。
首戰告捷,大軍決定在此處休整兩天,順便善后。
一邊往定陽關內送信,讓家里派官員來接收這里,以及后面不遠處的一座吐蕃人邊陲小鎮,
那個小鎮同許多大夏的邊城一樣,住的大多都是守邊將土的家眷。
當家的都投降了,家眷自然也不會有絲毫反抗之心。
之后將這些降兵就地解散,讓他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再往前地勢會逐漸升高,大夏軍隊的身體素質還算不錯,但高原缺氧,可不是一句身體好就能說的清的。
雖然在來之前,她就是以天醫谷的名義給軍隊捐了一大批抗高反的中藥丸藥,但這遠遠不夠。
她還需要另備一批小型的氧氣瓶。這些東西一旦突然出現可就不好解釋了。
她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同景衍坦白的好。
一來二人心意相通,已經互許終身,且他確是個可靠的人。
第二,就像白小十說的那樣,他是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幾個有靈根的人。
現在引他入道,似乎也是時候了。
她把這個想法跟白小十說了,白小十也頗為贊同:“你既然選擇了他做伴侶,那就不要再猶豫了。
你們是要相伴一生的,你現在已經有了筑基后期的修為,隨隨便便活個兩三百歲沒問題,總不能看著他先于你一步老死吧?”
就是這句話打消了蔣禹清的最后一絲疑慮。
晚上扎營休息的時候,蔣禹清進了景衍的大帳,并隨手布下了一個隔絕結界。
景衍正在看兵書,見她衣衫單薄的走進來不由皺了眉頭:“這麼晚了,清清怎麼還沒睡?”
一邊起身拿了件披風給她披上:“夜里涼,出來也不知多穿件衣服!”
蔣禹清任由他拉著,笑著說:“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什麼事,清清你說!我聽著。”
蔣禹清搬了個小扎子坐在他對面,看著他的眼睛很是嚴肅道:“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會顛覆你的三觀。
請你不要害怕,更不要把我當成妖怪。”
景衍看了她半晌,突然輕聲笑了:“清清即便是妖怪,也是這世上最美麗最善良的妖怪。”
她偏頭笑了一笑,走到帳蓬的一角,擼下墻角兩粒不知名的野草種子,置于掌心。
對景衍道:“你且看好了,別眨眼!”
說著輸入木系靈力催生。
小小兩粒種子,就這樣在她的掌心瞬間發芽長葉開花,長成了兩棵跟母株一樣的翠綠的植物。
景衍看著她手心,嘴張了張,半天說不出話來。
好半天方才伸手摸了摸她手里的植株:“竟然是真的。”
蔣禹清問他:“害怕嗎?”
他含笑著摸摸她的頭:“不害怕。我說過,哪怕清清是妖怪,也是屬于我景衍的妖怪。”
蔣禹清噗嗤笑了:“沒那麼嚴重。
我不是妖怪,只不是有些特殊能力的人罷了。
這個世界上除了普通人,還有極少數擁有特殊體質的人,也可以稱為之靈根。
擁有靈根者,可以通過修習功法,來吸收天地間的靈氣,排除體內的雜質,修煉心境,增長修為,從而達到長生的目的。
我們估且稱之為修仙。
修仙者也稱為修土,修土的壽命會隨著修為的增長而增長。
同時,他(她)的能力也會越來越大,大到可以自由飛行,甚至移山增海。”
她頓了一下又道:“目前,我只在大夏發現了四個有靈根的人。
一個是三清觀的華陽子,一個是他的前徒弟,不過后者已經死了。
可惜這師徒兩個都沒有機緣能夠真正的修仙入道。
第三個就是我,我現已有筑基后期的修為。
什麼概念呢?我目前至少有三百年的壽命,在能力上面,移山填海我暫時還做不到,但是日行千萬里,我還是可以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