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誰摘下來的西瓜,蔣禹清通通讓人送到門日去過秤算賬,包括自已摘下的在內。
公主們在西瓜地玩夠了以后,又去了桃園和葡萄園摘果子。其中最開心的要數明陽公主,她說她從來沒有做過這麼好玩的事情。
蔣禹清想起她從前經歷過的那些苦難,十分心疼說:“您要是喜歡可以每天都來。”
誰知明陽公主“嘁”她一聲,故作惱意的嗔道:“我才不要每天都來,豈不是白白讓你賺了銀子去。
你倒是發財了,我的荷包可要大縮水了。”
聞言,大伙兒都笑的不行。
蔣禹清玩笑道:“您還差這倆錢,我可不信。想不到阿衍的姐姐中還有一位頂頂的守財奴?”
明陽公主“哎”了一聲:“我就守財了,你又能奈我何?”說完大家伙笑的更歷害了,她自已也笑得不行。
蔣禹清很喜歡這樣的明陽公主。這樣的人生才是鮮活的人生,不再是死水一潭。
老家青州來信,蔣禹清的四哥、五哥要成親了。
時間定在八月十二,就在中秋節前幾日。
娶的是現任零州知府李文昌的一對雙胞胎嫡女。
這位李文昌李大人,蔣禹清也認識。他是蔣爹的同科進土,兩年前在福州任知府。
當初福州海戰活捉板田,大軍凱旋的時候,他還專門為水師的將軍們設宴請功,蔣禹清也參加過,與他說了會子話。
也就是在那次,她的倆個倒霉哥哥正好游學到那里,機緣巧合之下,被李文昌收留了一夜,從而認識了他。
沒想到一年多前,李文昌被平調到了零州任知府,這兩貨正好又考上了舉人,參加府衙舉辦的鹿鳴宴時,就被李文昌認了出來。
一問才知,這倆位竟然是蔣國公府的公子,于是乎緣份就這麼結下了。
京城離青州二千多里。蔣文淵和蔣禹川如今都有差事在身,是絕對回不去的。
他們走不了,陸氏也走不了。否則,若大的國公府,連個打理后院的女主人都沒有,這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所以,這次注定了只有蔣禹清一個人回去。蔣禹清又有一年多沒回青州老家了,正好回去看看。
她把這事兒告訴景衍的時候,這家伙又嘆了好久的氣,十分哀怨的說:“又有好長的時間看不到清清了”。然后反反復復念叨著,讓她務必記得早去早回。
自由的靈魂蔣禹清會那麼聽話嗎?當然不。
只要離開了京城,那就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她樂得自在。
于是七月中旬的時候,蔣禹清就離開京城回青州老家。
邱神醫知曉她的本事,知道寶貝徒弟這是在做戲給外人看。只要出了京城,誰會知道她去了哪里?
于是托她去趟西南邊境的千色城,找她的一位師叔,取兩味極稀有的藥回來,蔣禹清滿日答應。
到了千色城師傅說的地址,卻沒找到人。
家里只一個小藥僮看家,說他師傅往南疆采藥去了。怕是還要過幾天才會回來。
蔣禹清無法,在城中尋了個客棧住下來,尋思著再等幾天。
好在千色這里氣熱雖然炎熱,水果卻是棒極了,也不算無聊。
蔣禹清愛吃的芒果、荔枝、龍眼、山竹、紅毛丹、榴蓮等,這里應有盡有,而且價格超極便宜。
吃完的種子,全部種到靈境里,只要過上幾天,她就有吃不完的水果了。
她住的客棧樓下有個書信攤子,擺攤的是個清貧書生,每日里或替人寫書信,或是給書肆抄書為生。
書生的字寫的很不錯,蔣禹清無聊的時候,也會趴窗臺上看他寫字。
這會兒他正往一本空本的書冊上,專心的摘抄報紙上的大儒文章,一絲不茍。
大夏的印刷術很早就有了,只不過印社耗費巨大,并不是每個州府都有的。且印出來的字跡,只能算是勉強能看。
印些風月話本之類的尚可,印四書五經之類的很少。
一來路途遙遠,印好的書,運到各地價格也著實不菲,比手抄的相比,價格也便宜不了多少。
二來,文人仕子們都將之奉為經典,既是經典又怎可敷衍了事,因此這類的書籍還是以手抄為主。
蔣家未發跡前,她爹爹也是抄過不少書的。
這時一個包著頭巾,手挽著竹籃子的婦人走近小攤,輕輕的喚了書生一聲。
書生抬頭一看,立即溫柔笑了:“蘊娘,你怎麼來了?”
婦人取下籃子,掀開蓋布,露出幾個餅子來,道:“見你這麼晚還沒回家,估摸著是又顧著抄書忘了時間。”
書生接過婦人手里的東西,拉到她到一旁坐下,開始吃東西,夫妻倆有說有笑。
不知為何,蔣禹清總覺得這個聲音好生熟悉,她使勁的盯著那婦人看。
那婦人也感覺到頭頂某處的視線,抬頭向她的方向望來。
一時四目相對,蔣禹清驚呆了!
“靈蘊——”
第170章 衛靈蘊
蔣禹清一著急直接從二樓上跳了下去,著實把這對夫妻嚇了一跳。她一把抱住衛靈蘊,著急的問:“靈蘊,真的是你?”
衛靈蘊卻是一臉茫然的看著她:‘你是誰?我認識你嗎?你是不是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