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禹湖接過一看,頓時如獲至寶,大贊妙極。他是個急性子,拿了東西后便同妹妹告辭,回家研究去了。
過了年,朝堂剛開印,便接到云州的飛鴿傳書。云州府又發生大地動,波及七個縣,臨近的南疆也有一個府受了災。
被地動波及的地方,山崩地裂,房屋倒塌,死傷無數。
云州知府連夜傳書,請求朝庭支援救災。
景衍當即下令,飛鴿傳書鎮守西南的大軍,緊急抽調五萬兵力,奔赴受災地區積極參與搶險救災。
同時命令鄰近的幾個州府緊急抽調糧食、被褥急救藥品及石灰等,運抵災區,幫助受災百姓共度難關。
福王當殿請命,原意作為欽差,攜帶大批銀兩物資,前往災區賑災。皇帝準奏。
太上皇知道后,也贊同景衍的做法,說福王年紀也不少了,是該讓他學著去做些事情了,人閑久了,就會徹底的廢了。
與此同時,邱神醫更是以天醫谷谷主的身份,發布谷主召令,號令沒有要事在身的天醫谷弟子,全力趕往災區救災。
和安醫院也組建了一支臨時的醫療隊,緊急奔赴災區。
天醫谷的弟子們在趕往災區時,攜帶的物資中,除了急救的藥品還有大量的消毒酒精等。
大災之后必有大疫,防疫方面,絕不能掉以輕心。
然而就在福王準備出發的頭一天傍晚,騎馬回府時,馬兒突然發瘋,將福王從馬上甩下,當場摔斷了腿,被下人們緊急送到了和安醫院。
景衍覺得非常奇怪,怎麼早不摔晚不摔,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摔傷了腿。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有人不希望朝廷派人去云州,比如南疆。
他們中的一些極端反對派,本就不支持南疆王歸附大夏,趁此機會搞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
景衍當即下令徹查,沒曾想一個時辰不到就得到了結果,一時頗覺無語。
卻原來,在福王馬匹上做手腳的不是別人,正是福王生母麗太妃。
麗太妃不愿意兒子去那麼危險的災區,可她又沒有辦法說服兒子,只好采取這種極端的手段來阻止兒子前去。
她心里想著,兒子斷了腿總比去到災區丟了性命強。
蔣禹清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只覺分外無語。她真的不知道是該夸麗太妃愛子心切,還是說她自作聰明。
麗太妃是太上皇的女人,哪怕身為皇帝,景衍也不好越過父親去處罰他的女人。遂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太上皇。
太上皇聞言大怒,當即沖到麗妃的宮里,給了她一個大耳瓜子,怒罵道:“福王只是少了兩根指頭,又不是腦子殘了。
你以為你是在幫他嗎?我告訴你,你是在害他。
皇帝愿意用他,那是他的福氣,也是他的機緣和前程,你倒好,生生把他的前程給斷了。🞫ł
現在朕還在,尚能幫襯一二。待朕百年之后呢,他一個一無功二無績的普通宗室,這滿朝文武誰看得起他。
再說遠些,將來太子繼位,他這一脈再頂不起來,下場不會比之前的滄河郡王府好到哪去!”
麗太妃再沒腦子,也知道滄河郡王府的事情。那家的子孫沒有一個成器的,都指著滄河郡王那點子俸祿和香火情過活。
前幾年滄河郡王一死,整個滄河郡王府瞬間分崩離析,連宅子都給賣了。
如今僅剩的那幾個主子淪落到了城東租房過活,聽說生活過的慘不忍睹。
因此麗太妃一聽福王府會成為下一個滄河郡王府的時候臉都白了,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半晌爬不起來。
哭著求太上皇:“是臣妾錯了。臣妾目光短淺,害了福王。臣妾一會親自去向皇帝陛下請罪,還請太上皇幫幫福王,他也是您的兒子。”
太上皇爆怒:“你這會知道他是朕的兒子了,你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有問過朕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腿都斷了,還是好好在府里養著吧!
福王有你這麼個只會拖后腿的蠢貨當母妃,當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皇帝那兒你也不必去了,沒得看到你心煩。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婦!”
太上皇看著這個鼻涕眼淚一包糟的女人,心頭一陣陣的厭煩。
萬分后悔,當初為了子嗣,竟然選了這樣的女人進宮,當真是害了福王。
不場下令,禁了她的足,一年之內不許出宮門半步,一應吃穿用度減半。
發作了一通后,火氣總算消了些,袖子一甩往太上皇后的宮中去了。
原本以為能向妻子訴訴苦,尋點安慰。沒曾想,太上皇后那是半點面子也不肯給他。
毫不留情的嘲諷道:“你們男人納妾,不是一向是顏色好胸大屁股翹就行了。哦,對了,再加上一點,還要會撒嬌爭寵,最最重要的是床上功夫要好,要什麼腦子。
自已寵出來的,且自已受著吧,跟我這兒吐什麼苦水。
又不是我的女人。“
“.......”太上皇被挖苦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漲紅了一張老臉,氣咻咻罵了句“潑婦”,一甩袖子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