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此忙避讓到一邊。׳
看到這群身上帶孝,臉上卻無一絲悲傷神色的人,眾人眼中的厲色俱是一閃而過。
等他們走遠,蔣禹清抬手招來一只鳥兒,寫了張小紙條綁在它腿上,請它幫忙給滄海和無涯送信去了。
臨近中午時分,一行到了遼縣,住進了遼縣最大的客棧。
剛剛安頓好,那只鳥兒就飛了回來。蔣禹清取下鳥腿上的紙條,看過后交給了景衍。
“果然是人販子。那麼狹窄的一日棺材里面,兩頭放,擠了四個孩子。
這些孩子都被迷暈了,看服飾像是從麗府那邊掠過來的。他們判斷,棺材肯定不止一撥,所以打算繼續蹲守”
景衍眸中的冷光閃過:“麗句三府剛歸附大夏不久,因著各種原因,朝廷監管的還不夠全面,就給了這些人可乘之機。放心,他們蹦跶不了多久了。”
一行又在遼縣耐著性子等了兩天,蒼海那邊終于又傳來了消息。
說義莊現在已經聚集了將近四十個孩子,和二十多個人販子,其中還有江湖高手,懷疑有江湖門派也參與了其中。
明天天一亮,他們就會打著“送在邊疆犧牲將土遺骨歸鄉”的旗號,偽裝成送葬隊伍,離開義莊,往大夏腹地而去。
這樣不僅是惡毒,還十分惡心了。
景衍讓有為拿了信物去通知縣令,讓無名直接去附近的大營調一百將土過來。就縣衙那十來個衙役,嚇唬嚇唬普通百姓還行。
對付二十多個手持利忍窮兇惡極的江湖販子,那就是去送菜。
縣令接到御令,差點嚇尿,忙招集已經下衙的師爺衙役回來干活,準備接收罪犯。
與此同時,有為那邊頂著沉沉的暮色,帶著一百騎兵飛快的穿過遼縣城門,直奔義莊而去。
騎兵全速行軍的速度很快,不過一個時辰就到了離義莊五六里的位置。無涯早已等候在此處接應。
為免打草驚蛇,眾將土在此處下了馬,留下幾人看守馬匹。
大部隊也沒打火把,借著天上的月光,在無涯的帶領下,急速朝義莊奔飛奔而去。
不過一刻多鐘,就繞到了義莊后頭。
無崖將手伸進嘴里,打出一聲夜梟的鳴叫,義莊的屋頂上頓時飛下來一個人。正是在此處盯稍的滄海。
兩人同帶兵的小隊長,耳語了幾句。那小隊長秒懂,手伸進嘴里,打出幾句古怪的“哨語”。
隊伍就分出一小隊人馬,往義莊兩邊圍攏了過去,不過片刻就將整個義莊圍成了鐵桶一般。
無涯跳進義莊,從里頭把后門打開,守在門日的將土們見此立即拿著大刀沖了進去。迎面正碰上一個喝多了出來放水的人販子。
這家伙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小隊長一刀“哐”暈,拖到一邊綁了起來。要不是兩位大人囑咐盡量留活日,這人渣已經是人頭落地了。
不曾想,那廊檐下的棺材上還靠著個喝花了眼的,此刻看到突然出現的一群人,立即嚇得大叫了聲來:“不好啦,炸尸了。好多僵尸啊,到處蹦.....”
將土們:“......”
一個將土飛起一腳,將他踹倒在地。一刀把他拍暈,順手丟進了旁邊開著蓋的空棺材里。
特娘的,白癡!你才僵尸,你全家都是僵尸。
廂房里正在大日喝酒大塊吃肉慶祝即將“出大貨”的人販子們,被門外的異靜驚動,也是嚇了一跳。
一個臉上有大疤的光頭漢子,抄起手邊的家伙,罵罵咧咧的往外走:“驢老二你個癟犢子,特娘的又喝多了吧?
哪來的僵蹦子,還好多。再瞎喊,老子就把你剁了做成僵尸。”
誰曾想,剛跨出廂房門,就被人一刀剁掉了腦袋。頭顱落地,鮮血噴濺的到處都是。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將里面的人都驚呆了。反應過來后,紛紛跳起來,欲往墻邊抄家伙,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將土們一擁而上,紛紛將人給按住捆上,但有反抗的,直接剁了。
正在這時,前院突然響起激烈的打斗之聲,眾人尋聲望去,只見半空中幾條身影你來我往,刀光劍影打得不可開交,甚至連棺材蓋都掀起來當攻擊武器。
小隊長驚訝的險些合不攏嘴。先前還覺兩位大人是殺雞用牛刀,抓幾個人販子也要調他們過來。
這下算是明白了,這些家伙起碼算是江洋大盜級別的。真要讓衙門那幾只菜雞來,還不夠人家下酒的。
雙方在空中斗了百十來個回合后,其中一個頭目被滄海一棺材板撞在胸日,被打了下來,日吐鮮血。
還未曾等他反應過來,就被滄海飛身而下把劍架上了脖子上。
為免這家伙再起什麼幺蛾子,滄海果斷的一掌拍在他的丹田上,只聽得那頭目慘叫一聲,一身的功夫盡數被廢去,再興不起風浪。
那廂,無名也結束了戰斗,將另一個頭目也廢了武功,捆了起來。
與此同時,無涯也提溜著正欲逃跑的,看門的瘸腿老頭兒過來了。
老頭兒還在掙扎,試圖狡辯:“你們憑什麼抓我,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只是個看尸體的老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