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阮拿著勺子,往嘴里送了一大日,什麼呀,他一直舉著這個托盤,存在感這麼強,誰能好消化……
她想了想,“我要去桌上吃。”
謝宴禮挑起眉,又點了點頭,“行。”
樓阮忍著痛爬起來。
他的睡衣松松垮垮掛在她身上,只穿了上裝。
細長的腿露出來,被深色的床品襯得極為雪白,樓阮低頭看下去,視線落在右腿的齒印上。
她合了合眼,回頭去看人。
小砂鍋和湯盅都已經被謝宴禮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他甚至還貼心地拿了個靠枕去那邊,又在柜子里找了條小毯子,折起來放在了椅子上。
做完以后才閑庭信步過來,俯身抱她。
溫熱的指尖勾過她的腿彎,輕輕松松就將人抱了起來。
在抱起她的瞬間,黑色的真絲睡衣下滑,樓阮抬起手扯了扯。
薄而白的肌膚瞬間染上淡粉。
她抬了抬下巴,視線落在那枚紅色齒痕上,“看你給我咬的。”
“嗯,”謝宴禮垂眸看去,黑睫輕閃,“我錯了。”
回得又快又熟練。
他把人抱到桌前放下,修長手指輕輕撫過那里,“太漂亮了,沒忍住。”
“這樣,”謝宴禮手指搭在椅子上,微垂著眼睛看她,“為表誠意,也算有來有回。”
“我允許夫人咬我一下,咬哪里好呢……”
好像真的認真思量了一下似的,他似笑非笑地低下來,修長的手臂還橫在她身邊,搭在椅子上,另一只手輕撫過自已的喉結,“不如就,夫人最喜歡的這里?”
樓阮:“……”
她盯了他兩秒,抿唇抬起手推開,“我要吃飯了。”
可惡,差點就被勾引到了!
被推開的人低低笑了聲,他垂眼看著她的動作,“真的不要嗎,只限今天,過期不候哦。”
樓阮握著勺子抬起眼睛看他,“還有時效?”
謝宴禮點頭,“有。”
樓阮:“不能寬限寬限?”
謝宴禮像是很認真地想了一下,“也行,不過寬限時間的話,我會有什麼好處嗎?”
樓阮吃了日飯,慢吞吞地咀嚼,像是在認真思考似的。
明明剛開始,是她,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對他指指點點,現在怎麼輪到她給他好處了?
這就是生意人嗎?
她又低下頭,打開了湯盅的蓋子,低頭輕嗅。
他房間沒有多余的椅子,只有辦公桌前這一把,只能往旁邊退了退,倚在墻邊看她。
樓阮把湯盅的蓋子放在了一邊,她抬著手,手腕上有靡麗的紅痕。
她看著莫名有些氣定神閑起來,低頭喝湯,“那算了吧。”
謝宴禮:“?”
他倚在那里,忽然低低笑了兩聲,“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樓阮差點被嗆住。
謝宴禮抬起手彈了彈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這才幾個小時。”
“……”
“夫人以前不是這樣的。”
“……”
“以前明明很喜歡的,現在……哎。”
語氣幽幽,活像她是什麼負心漢似的。
樓阮捏著勺子抬起眼睛,手腕到現在還在隱隱作痛,就這,這地方還只是被他舉高在頭頂按了一會。
她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不餓嗎?”
“不累嗎?”
“真的不吃點東西歇會嗎?”
謝宴禮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抱胸,“不餓,也不累,我傷心。”
“……”
樓阮實在沒話說。
好在剛剛被她丟在床上的手機開始響了。
她抬眼看了過去。
倚在墻邊的人終于直起身子,請示道,“我可以去替夫人拿過來嗎?”
樓阮:“?”
謝宴禮終于笑了笑,起身往床邊走,“這麼晚了,誰的電話。”
樓阮低頭喝湯,晚?
她剛睡醒那會兒才八點半,現在能晚到哪去?
謝宴禮俯身從床上撈起她的手機,甚至沒有低頭看,任由它在掌心響著,給樓阮拿了過來,遞到了她面前。
樓阮接過手機,滑動接聽。
是外賣的電話。
“外賣到了,去拿。”她掛了電話抬眼。
謝宴禮張了張唇,還沒說話,就見她很輕很輕地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低頭。
他微微勾唇,原本要說的話也咽了回去,微微低了頭。
好像是知道她要干什麼似的,輕輕把臉湊了過去。
樓阮抿唇,湊過去在他唇角親了一日,“去拿。”
得到好處的謝宴禮心滿意足地直起身子,“好~”
沒一會兒,謝宴禮帶著蛋糕上來了。
他唇角勾著掩飾不住的淡弧,將蛋糕拎到了樓阮面前:
“原來夫人還記得我的生日,忽然沒那麼傷心了。”
樓阮拿起勺子吃下最后一日,抬起眼睛看他。
他眼底的愉悅情緒都要溢出來了,修長的手指輕輕勾住透明蛋糕盒上的藍色絲帶,嗓音磁性悅耳,“不過就只有外賣點的蛋糕嗎?”
“沒有別的了?”
外賣點的蛋糕幾個字,咬得很重。
樓阮忽然覺得,謝星沉說得對,男人確確實實是不能慣著的。
他尾巴真的要翹到天上去啦!
“你生日還沒到呢!”樓阮說,“禮物的時候明天再說。”
謝宴禮手指輕輕卷著那根絲帶,“是明天才要去給我買嗎,都沒有提前準備?”
樓阮:“準備了,有一件襯……”
“沒提前準備也行,”謝宴禮手指輕輕一勾,扯下了那根天藍色的絲帶,“我有個好主意。”
樓阮:“?”
他這主意,怕不是什麼正經主意吧?
第126章 夫人就是我的生日禮物
幾分鐘后,那根原本被綁在蛋糕盒上的藍色絲帶被系在了樓阮脖子上,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