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霆連忙攔著不讓,“我們是專程過來感謝徐叔的,要不是他,這會我和謝副連長估計還在荒島求生呢。”
老徐頭連忙擺擺手表示不敢當,“周連長,你這麼說可就見外了,上次我在海上遇大風浪的時候,要不是你和你的戰土,我估計就掉海里回不來了。”
“再說,這次也是多虧了你媳婦,要不是她過來找我們,我們都還不知道你出了事,后來也是你媳婦堅持要出海去找你的。”
說著說著,老徐頭不由得回憶起那兩天在海上的情景。
“我記得頭一天出海的時候,海上的風浪特別大,我們經常出海的都有些吃不消,更不要說你媳婦從小不是生活在海邊的人。”
“當時她吐的膽汁都出來了,把我和小趙同志嚇壞了,當即就說掉頭回去,可是她堅持不讓。”
“都說大城市來的姑娘嬌貴,可我看你這媳婦真的不是一般的能忍,都吐成那樣了,下了船上了島,找起人來比我們都拼命。”
周正霆在一旁沉默,認真地聽著老徐頭的話。
聽著聽著不由得紅了眼眶。
含情脈脈地看了一眼江清月。
江清月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徐叔過獎了,我那也是沒見過世面,多虧了你和小趙的照顧。”
老徐頭的妻子在一邊笑道,“江同志那是擔心周連長呢,你們小兩口的感情讓大家都羨慕壞了。”
老徐頭忍不住回了一句,“那可不,再看看我,我隔三差五的都要出海,可沒見過你這麼擔心我,之前我出事被找到的時候你可一滴眼淚都沒掉,人家周連長的對象哭了那麼久。”
突然聽到這事又再次被提起,江清月只得尷尬地笑了笑。
感覺這事大家暫時是淡忘不了了。
眼看天色漸晚,老徐頭夫妻二人要留三人下來吃晚飯。
三人不肯,忙站起來準備回去。
老徐頭這才連忙提了一桶魚過來,“都是今天早上剛打回來的,鮮活著呢,你帶回去好好補補,以后想吃魚就直接過來。”
三人連忙拒絕不肯要。
結果也是自然沒有推辭掉。
無奈,臨走的時候,周正霆悄悄把錢留在了桌子上。
這才提著魚離開了。
出了漁村,謝向陽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江清月一頭霧水,“笑什麼?”
謝向陽趕忙收起笑,“嫂子,你這下真的是一哭成名了。”
見江清月這麼郁悶,周正霆連忙站起來幫著反擊,“老謝啊,你這個年紀也不小了,是不是該考慮下個人的終身大事了,你也該找個人關心關心了。”
果不其然,謝向陽一聽這話頓時就笑不出來了。
“老周,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跟著你哪有時間搞對象,走了,不理你們了。”
江清月見他落荒而逃,不由得心情大好。
從他身后喊道,“謝同志,你剛才不是還要吃魚嗎?”
謝向陽一邊跑,一邊回頭,“來的!等魚做好了再叫我!我去買點汽水就去!總不能白吃吧!”
周正霆和江清月相視一笑。
兩人回去后就開始準備晚飯。
帶了這麼多魚回來,江清月打算先燉一鍋魚湯,等下再給醫院那邊送點。
想想兩人還是不太適合吃得太辣。
于是便把水煮魚改成了酸菜魚,稍稍放了些許的辣椒。
總算也是讓兩人過了把嘴癮。
......
之前江清月來南島前,就已經和農科院那邊簡單地請過了假。
好在那邊的實驗剛剛告一段落。
倒是沒有什麼影響。
如今周正霆安全回來后,江清月打算再給靳院長打個電話,再匯報下這邊的情況。
順便問問看調過來的事。
靳院長接到江清月的電話,聽她說了周正霆安全回來的事。
替她捏了一把汗的同時,也很是欣慰,“現在人回來了就好,好不容易去一趟,在那待一段時間,前段時間你也累壞了,正好休息休息,院里這里的工作你不用擔心。”
江清月道了謝,又開口道,“靳院長,我看了下,南繁院這邊離我這邊挺近的,你看需不需要我先過去報個到?”
靳院長嗯了一聲,“也好,你也過去看看,熟悉下環境,那邊我一會打個電話說一聲。”
等靳院長這邊聯系好,江清月便簡單收拾了下準備過去看看。
周正霆聽說后,二話不說就主動請纓要送她過去。
江清月見他這幾天鮮少出去,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家里陪著自已,不由得納悶,“你連里不忙嗎?”
周正霆勾了勾唇笑道,“好不容易打了勝仗,現在海上暫時沒有什麼事,我自從過來就沒休息過,你總要允許我給自已放個假吧?”
“走吧!我開車送你過去。”
江清月本來擔心他送過去要等很久會無聊,但是見他堅持要去,也只好答應。
好在南繁院位置并不算遠,兩人沿著海岸線開了一會,便到了地方。
江清月本打算在門口下車。
哪知周正霆開口道,“里面地方很大,走也走一會,我直接開車送你進去。”
江清月搖了搖頭,“不用啦,我這頭一天來就這麼大架子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周正霆嗤了一聲,“又沒人認識你,再說了,我可聽說這南繁院里的單身男土可不少,都是優質男青年,我這不是擔心被人截胡,所以要去給大家個下馬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