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沒有給丹妮拉反應的機會,直接說起了尚君宇的事,那些原本血淋淋的傷口,現在已經結痂了,可沈玥為了達成目的,不介意親自撕開讓他們成為籌碼。
L·A說了,籌碼,也可以是入局的誘餌。
“尚君宇經常說我很笨,做什麼都做不好,后來我就習慣道歉了......”
丹妮拉聽著十分氣憤,她以前就被男人騙過,沈玥這個情況跟她不能說是相似,簡直一模一樣。
“沈玥,你不要信那個男人說的,他這是在PUA你!你特別厲害,我沒有見過比你更厲害的女人!”
沈玥驚訝地睜大眼睛,“真的嗎,謝謝你,丹妮拉。”
這天的夜路似乎染上了溫度,不復往日的冰冷,可只有沈玥清楚,她做了多少準備,表演了多少細節,才讓丹妮拉自愿跳入她準備的牢籠。
她這些天,她學會了很多,如果她直接向丹妮拉提出想向她學習,丹妮拉會覺得她掌握著主動權,教的東西也不可信。
可現在,是丹妮拉自己提出的,沈玥以司承佑為誘餌,給了丹妮拉感同身受的錯覺,這樣她就會覺得幫沈玥就是在幫自己從而更加用心。
丹妮拉是弱者,只能依靠自己,只要稍微展露出苗頭,不用多說,丹妮拉自己就會順著她的繩子往上爬。
看似短短的幾句話,其實是沈玥在好幾天前就開始布局了,一步步扭轉丹妮拉對自己的看法,最后,讓她自己踏入準備好的籠子里。
而做完這一切的沈玥,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甚至,看向丹妮拉的眼神閃爍著依戀。
第166章 監獄篇(回憶)55:小菜雞沈玥
14號一直跟在丹妮拉和沈玥身后,聽見沈玥說起以前的事情,心中也有些許的觸動。
就像沈惠說的那樣,人在遭受不幸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去想如果當初怎麼怎麼樣選擇,是不是如今自己就不用遭受這些事情了。
殊不知,苦難永遠存在,以不同的形式存在于人生的每一處。你以為可能更好的另一種選擇,通向的是其實是不同形式的苦難。
軟弱的人不愿意直面苦難,就總是寄托于幻想,幻想能夠更改過去的某個選擇,以逃避現在的困境。
可一個人如果不先改變自己,那他永遠只會走向同一個結局。
而關于他的結局,又是否早已注定呢。
14號的目光落在沈玥身上,沒有任何的迷茫。
當天晚上,沈玥躺在床上,難得想好好休息,可直到今天她才發現她的床好硬。
這哪是床,跟直接睡在地上沒有任何區別。
怪事,為什麼以前她就沒有發現這個床這麼讓人難受,她之前那段時間是怎麼睡的。
直到這個時候,沈玥才發現,她之前一直緊繃著心神,除了瑪莎的事情,容不下任何東西,而最近在8號樓,讓她不僅學會了分析別人,她也更加了解了自己想要什麼。
比如現在,她想要的東西毫無疑問是一張柔軟的床墊。
沈玥習慣性地把手放到了耳機上,正準備呼叫14號讓他給自己換一張床,想了想,算了。
她前幾天聽到8號樓一個犯人和LA寒暄時提到了,他花大價錢托掌權者從外面買的床墊這幾天就到了。
這人以前是有錢人家的少爺,雖然現在落魄了還被丟到了監獄里,但是一旦有點小錢以后還是忍不住先給自己換一個更加舒適的休息環境。
嗯,明天下午3點,去5號桌應該能遇見這個人,到時候向他提出賭局就行。
要把那張床墊贏過來。
人一旦有了目標以后將會變得無比強大。
這句話放在沈玥身上一樣適用。
第二天,沈玥在8號樓大沖特沖,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以至于看場子的小弟沒有辦法,只能趕緊去找LA。
“老大!你徒弟發瘋了!”
“發的什麼瘋?大瘋還是小瘋?”LA不以為意,在桌子前擺弄著剛買來的煙草。
“很大的瘋!”
“瑪德!勞資是在問你她發什麼瘋!”
“她把今天所有賭桌客人的籌碼都贏光了!”
“贏光了就贏光來嚷嚷個屁!......等會兒,她把什麼贏光了?”
小弟再一次重復,“她把今天賭場來的所有客人的籌碼都贏光了!”
“臥槽?所有?!”LA終于放下了他的煙草,開始到處找他的毛毛皮草外套。
“老大,外面開著中央空調呢,不冷!”小弟的本意是想提醒LA如果實在找不到外套就別找了,耽誤時間。
但LA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麼,知道為什麼我是老大你不是嗎?”
“因為您厲害!”
“你說的都是狗屁,我是老大是因為我可以穿皮草你們只能穿工作服懂不懂?別踏馬廢話了快點幫勞資找外套,我記得今天隨手放在哪了來著......”
在LA找外套的時候,沈玥已經又贏走了一個男人的褲衩。
事情是這樣的,那個人輸光了身上最后的籌碼以后實在是不服,執意要再跟沈玥來一把單靠運氣的游戲。
于是在很多人的見證下,由荷官隨機插出一張牌,而沈玥和另一個犯人猜測牌面的花色和數字大小,誰先猜對誰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