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脊背挺直,黝黑長發披散在身后,果綠色碎花裙是收腰設計,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肢,看著就好像很軟的樣子,
高雅娉婷的氣質,更是在如織人流中割裂出屬于自已的一方天地。
蔣厲庭遲遲說不出話。
裴夜勾著唇,幸災樂禍道:
“看吧,我就說好看,可惜嘍,你沒看見她長什麼樣,還把人家給得罪了,
小心以后有些什麼妙不可言的緣分,因為今天的話,難搞奧。”
蔣厲霄抽了口煙,裊裊薄煙自性感薄唇涌出,
他雙眸微瞇,視線很是用力的看著蘇晚研的背影,嘴硬道:
“切,也就背影還.......一般般吧,我眼光高著呢。”
裴夜唇角輕揚,看破不說破道:
“行吧,那趕緊把你黏人家身上的眼睛收回來,不是說要去我家吃飯麼。”
“那我先去供銷社買點東西,總不好空著手去。”
蔣厲庭算好單子見沒問題,和周六交代好就往供銷社走,
剛進門,就發現柜臺前出現那抹熟悉的曼妙背影,
他腳步一頓,隨后猶豫不過半秒,默默往米面油糧區域走。
裴夜眸底溢出戲謔,一眼明了他的心思,打趣道:
“厲庭,你去那邊做什麼?我家里不缺米面糧油的。”
“我家里缺呀。”
蔣厲庭耳廓緋紅,聲音不自信的道完,在擁擠的人群中,朝蘇晚研靠近。
裴夜好笑道:
“是呦,你家不僅缺米面糧油,還缺媳婦呢。”
蘇晚研聽見聲音,就知道是那兩個人,
她抿了抿唇:又是那討厭鬼。
恰好此刻,服務員在給她稱米,稱桿吊的高高的道:
“這1塊1毛錢了,行不行?”
蘇晚研壓根不好意思說出家庭的窘迫,她小幅度的搖了搖頭,遞出手里的一塊錢。
服務員不耐煩的從布袋里挖走一部分米,又撥動稱桿道:
“就你事多,七毛錢一斤的大米,我這一會給你挖多了,一會給你挖少了,哪能真正好,凈瞎耽誤我時間。”
蔣厲霄已經走到蘇晚研身后,他動作一頓:這還是個落魄千金,回小縣城躲債的?
蘇晚研知道國營企業的營業員各個眼高于頂,吵起來也是自已吃虧,
而讓她花自已的私房錢,養活一大家子,那更是不愿意,索性服務員也沒為難,
她抱著稱好的米轉過身。
“砰”的一聲,
猝不及防的撞上一具高大的身軀。
周圍人潮擁擠,蔣厲庭斂眸凝向撞在自已懷里的少女,
只見她盈盈美眸仿佛含著春水般撩人,唇瓣不點而赤,五官精致到似上帝的寵兒,
他心臟驟然亂了頻率的慌跳,像力土瘋狂擊打鼓面,聲聲震耳,俊面也跟著燒了起來,語氣極度不自然道:
“你.......你叫石開麼?我那會在廠門口說的話,不是故意的,還有你是不是找工作,我那里缺人,你可以到我那里去。”
第3章上她家去要賬
石開?
什麼鬼?
蘇晚研眉心輕蹙,已經把他歸類到討厭和他說話的人行列,她偏身就想走。
倏而,蔣厲庭急忙伸出一條手臂攔住,深怕和她再次錯過道:
“你還沒跟我說你具體叫什麼呢?”
蘇晚研猝不及防,纖腰撞上他的精悍臂彎。
蔣厲庭感受到臂彎處傳來的柔軟,大腦神經好似有團煙花炸開般極致興奮,
他俊面似炙火燒過的滾燙,火速收回手,深怕留下不好印象,局促的解釋道: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不過我真的想知道你叫什麼?是縣城人麼?
我怎麼沒見過,還是過來走親戚的,那你親戚家,住哪呀?”
哪怕再是冷靜的人,芳心一動的剎那終歸會失了分寸,一改先前淡漠性格,變得手足無措。
蘇晚研嬌顏緋紅,退后一步往旁邊走,瞥了他一眼,覺得前后反差有點大,但也壓根懶得搭理。
蔣厲庭見她想走,著急道:
“喂,你告訴我住哪條街也行呀,不然我怎麼找你呀。”
周圍人好似看戲一般,目光戲謔的全投向兩人。
蘇晚研面頰越發漲紅,聽蔣厲庭還在不斷追問名字,
她氣的抽出蘇念念的紙和筆,寫下一段話。
“刺啦”一聲,
紙張被撕下,拍在蔣厲庭懷里。
他拿起來看著,一字一句的讀著道:
“臭——琉——芒。”
他讀完后,沒注意到周圍人傳來的輕笑目光,美滋滋道:
“這年頭還有姓臭的麼?不過琉芒這名字真別致。”
裴夜似還沒反應過來,神情微怔,隨后拍了他一下道:
“不是,庭哥,你再品品,這名字不對勁,你不能看上一個鐘意的,就連腦子都沒了呀。”
“有什麼不對勁的。”蔣厲庭眉眼揚起的再看了眼紙張,倏而臉色一僵:
臭流氓?
罵我的?
周圍傳來肆無忌憚的輕笑。
蔣厲庭是附近蔣家村的人,雖然小學都沒讀完,
但從小就腦袋聰明,經常走南闖北的掙錢,后來慢慢就在縣城開了服裝廠,
然后這兩年一躍成為有錢人,在這一片是無人不認識,其中有人打趣道:
“蔣老板,你這該不能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
裴夜好笑道:
“就是,我可記得某人說過你廠里工資開的高,從來不缺人呀,這親自招的,也不嫌跌面兒了?”
蔣厲庭頓時語塞,隨后支支吾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