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搞什麼的?”
“一看就是臨場退縮了。”李霞一臉恨鐵不成鋼,趕忙帶著她離開道:“這周彩鳳也真是的,不當家還亂做主。”
李秀秀嘟囔道:
“這不是純屬戲弄人麼。”
“以后她再來這套,我可不搭理了。”
李霞心底也有氣,純屬覺得被當猴耍,這下送李秀秀回家,還不知道怎麼跟她們交代。
........
蔣厲庭把東西放在桌子上, 習慣性使喚道:
“沒事少出去聊點天,不知道給家里打掃打掃,昨天才收拾出來的,你看看廚房又臟成什麼樣了?等我過兩天結婚,人家來了不是笑話麼?”
“哎!哎!哎!我祖宗。”周彩鳳心里有鬼,怕蔣厲庭發現她想給他介紹對象的事,
所以看著蘇晚研買的大包小包東西生一肚子悶氣,也只是連聲點頭去廚房忙活。
蘇晚研收拾著買來的大包小包,壓根沒心情參與他們母子之間的話題。
周彩鳳圍著圍裙,喊了句:
“蔣深,過來填火,都出去浪一天了,回來也不知道搭把手。”
蘇晚研眉心輕蹙,而蔣深老老實實的去了廚房。
周彩鳳抹著灶臺,忽然發現他手腕上的銀鐲子閃閃發亮,她忙上前道:
“這你哪來的?”
“媽媽給我們買的。”
周彩鳳聽出不止給他一人買的意思,臉上一陣心疼,碎碎念道:
“這敗家玩意,我就猜到肯定得瘋了一樣的花錢。”
蔣柱熬著豬食,嘆氣道:
“她疼孩子不好麼?非得找個惡毒的才高興?”
“她疼孩子,有本事她自已掙錢給孩子買呀,花我兒子錢買,顯著她有本事了是吧?”
周彩鳳拽著蔣深的手鐲,蔣深忙護著,結果腦袋就遭了周彩鳳一巴掌,她刻意壓低音量道:
“你也配戴?當年厲庭開工廠,可數你爸媽鬧的厲害不愿意給錢,現在花厲庭錢,你好意思麼?”
蔣深護不住,還是被摘走了,他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坐鍋灶底下填火。
“不準給那狐貍精說是我強摘走的,聽到了沒有?”周彩鳳冷著臉對蔣深說完,隨后自言自語道:
“我還是得想個法子,把那存折要過來,不然由著她這麼花,我兒子筋累斷也擱不住她這麼糟蹋。”
蔣深小臉掛著淚痕,往鍋灶底下填著火,
他知道自已和弟弟妹妹在這個家是多余的,哪怕找蘇晚研要回手鐲,周彩鳳有的是手段偷偷欺負他們兄妹幾人,所以能忍則忍的道理,他早就懂了。
客廳內。
蘇晚研擺放好買來的東西,朝著蔣厲庭道:
“你沒事不知道也去幫著忙忙。”
蔣厲庭混不吝的坐在椅子上,好笑道:
“我這不是在陪著你呢麼?”
蘇晚研有些無語,也懶得多說什麼,更不想和周彩鳳共處一廚房,
她抱著蔣丫丫往樓上走:
“我就不吃了,先帶丫丫去洗澡。”
樓上衛生間的水是從儲蓄罐內流下來的,所以被太陽曬的有些溫熱,洗澡倒剛剛好,
她和蔣丫丫隨便沖洗了下,就躺在了床上。
逛了一天,屬實累的厲害,一沾床還犯起了瞌睡勁。
昏昏沉沉間,倏爾,瞥見門邊探出一個小腦袋,
蘇晚研頓時清醒過來,好笑道:
“蔣沉,你躲那里干嘛?”
蔣沉扒著門框,探著小腦袋:
“你不是要睡覺麼?”
“過來,帶你一起躺一會,中午都沒睡覺了,現在不累麼?”
蔣沉試試探探的走過去,爬到床上,唇角竊喜的看著她。
倏爾,閉著眼睛的蘇晚研將他摟在懷里。
蔣沉黑黝黝的眼睛驚愕睜大,小身板都緊繃著,緩了許久,才反應過來他被抱著了,
他開心到小屁股都不自覺的晃了晃。
他好像有記憶以來就是跟蔣深一起睡,也記不清爸爸媽媽的臉了,但現在真的很開心。
沒一會,蘇晚研悄咪咪的睜眼,就見蔣沉摟著她,小腿還搭在她肚子上,由于的側躺的姿勢,臉上的小肉肉把嘴巴都擠的翹翹的,
而蔣丫丫似乎也真是玩累了,睡的同樣沉熟,
她唇角輕彎,輕手輕腳的下樓,瞬間瞠愕不已,
只見屋內大變了樣,貼著喜字和彩帶,門前更是放了一卷未來得及展開的紅毯,頗有幾分喜慶氣息。
而蔣厲庭袖子卷到臂彎,躬身收拾著柴堆,單薄的襯衫汗到透明。
他瞟了眼蘇晚研,唇角輕揚道:
“吃飯吧,鍋里給你留了飯菜。”
蘇晚研忍不住輕笑了聲:
“喊你干你不干,背地里都偷偷干是吧?”
“那要看干什麼了。”
蔣厲庭失笑道完,把柴堆收拾干凈,院子里也總算沒那麼多雜七雜八的東西了。
蘇晚研沒再繼續話題,倒了杯牛奶放桌子上,朝著屋內的蔣深道:
“蔣深,過來把這個牛奶喝了。”
蔣深走了過去,剛伸手,蘇晚研就發現他手上的銀鐲子不見了,她奇怪道:
“你手鐲呢?”
“我怕丟,讓我奶給收起來了。”
蔣深不想因為自已連累蘇晚研和周彩鳳爭吵,而且周彩鳳說的對,蔣厲庭給自已兄妹三人吃口飯,已經不錯了,不應該再亂花他的錢,他拒絕道:
“還有這牛奶,我也不太愛喝,爸爸忙一個下午了,還是給他喝吧。”
“就是,不知道多心疼心疼我?”蔣厲庭頗為埋怨的說完,端起牛奶,在蘇晚研驚詫的目光中,“噸噸”的就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