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我就干脆買了一籃子花回來,家里有報紙,自已包唄。”
蔣厲庭話罷,已經走到了家里,他身著襯衫西褲,手里拎著竹編舊籃子,
那模樣要多不搭就有多不搭,但卻沒有絲毫不自在,渾身充斥著自然和松弛。
蘇晚研唇角輕揚,接過破舊到幾近散架的籃子,好笑道:“你好歹是個老板,拎這麼破的籃子,不嫌丟人?”
蔣厲庭拿起筷子夾著菜,吃相一如既往的粗狂,他嘴里鼓鼓的,邊吃飯邊說話道:
“我一沒偷二沒搶的,為什麼要覺得丟人?”
蘇晚研突然覺得他對待生活的隨和性,比她強,至少她是屬于隨時注意儀態,丟啥不能丟面子的性格,她輕笑著坐在對面,也拿起了筷子道:
“對對對,你吃完了再說話吧。”
蔣厲庭看了她一眼,又低頭看著所有菜,這才發現都僅動了半邊,他唇角漾著笑意:
“是你交代他們這麼給我留菜的?”
蘇晚研嘴硬道:
“他們本來就有教養,不需要交代。”
“哦。”
蔣厲庭笑得意味深長,一臉不信,但也沒戳穿,他吞咽掉口中食物道:
“那你怎麼也等到現在才吃飯呀?”
蘇晚研溫吞道:“這不忙麼?得給丫丫喂飯,還得給她洗澡,就弄到這時候了唄。”
“呵。”蔣厲庭音線低磁,失笑了聲。
蘇晚研被他笑的有些臉紅,但終究沒出聲,吃完飯后,她修剪著花,蔣厲庭坐在旁邊剪裁著報紙和搓繩子,晃眼注意到一旁的陶瓷罐,
他撈過打開看了一眼,熟悉的香氣撲面而來,動作倏而僵住。
蘇晚研凝著他,一時不知道該從何解釋,要是稱蘇念念幫著收的,他會不會覺得蘇念念吃里扒外,
要是說自已收的,又怕他覺得余情未了,可什麼都不說,他該不會陷入猜忌,氣的摔了東西吧?
空氣靜默了許久。
蔣厲庭有些緊張的偏頭對上她的視線,倏而發現她眸底一片平靜,毫不局促緊張,甚至連下意識偏袒的神色都沒有,
他唇角輕勾,打趣道:“嘖,那男人真有心,知道我愛喝,還舍得專門給我了。”
蘇晚研憋不住輕笑了聲,她纖白如玉的指尖撈過陶瓷罐,夾起玫瑰花朵放入玻璃杯內,倒著開水道:
“說明你還是有品味的,這可是大馬土革玫瑰,泡茶喝,味道也很香。”
蔣厲庭眉眼噙著笑意,他單手托腮,渾身透著股松弛慵懶勁道:
“嗯,就像你一樣。”
蘇晚研眼尾微揚,沒說什麼,很快兩束鮮花插好,一束放在餐桌上,一束放在床頭柜,滿屋飄著淡雅好聞的清香。
她剛準備上床,蔣厲庭從后面將她抱在懷里。
蘇晚研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就跨坐在了他的腿上,她推搡了下:“嚇我一跳。”
蔣厲庭將腦袋埋在她的纖白脖頸,大掌熟練的探進衣擺,好笑道:
“你都沒沒做虧心事,怕什麼?”
蘇晚研察覺到他的動作,無語道:
“就不能歇兩天?”
“現在不喂飽了,等你懷孩子了,我還怕你饞呢。”
蘇晚研嬌顏漲紅到脖頸,語速極快道:
“你才饞。”
蔣厲庭單掌就掐過她的如玉纖腰,另只手扣住她的后腦勺,唇瓣緊貼,呼吸濃稠交錯:
“嗯,是我饞。”
第102章祝,早日覓得良緣
翌日下午。
蔣厲庭早早下班,帶著蘇晚研來到菜園,采摘了根黃瓜,直接啃一口,又脆又嫩,清新味十足。
蘇晚研摘著西紅柿,碎碎念道:“都沒洗就沒吃,也不嫌埋汰。”
“黃瓜是長藤上的,又不沾地,又沒農藥,有什麼不能吃的。”蔣厲庭撈過西紅柿,也啃了一口,又沙又甜。
蘇晚研瞥了眼,見他一手西紅柿一手黃瓜,輪流啃,覺得有幾分孩子氣也有幾分好笑。
恰好此刻,周彩鳳扛著糞舀走了過來道:
“要啥菜跟我說聲不就行了,還親自過來摘,怪麻煩的,而且那黃瓜和西紅柿前幾天才澆的糞,沒踩腳上吧?”
澆糞?
蘇晚研下意識看向蔣厲庭,蔣厲庭正彎腰嘔吐,攥黃瓜和西紅柿的力道有些發狠。
她喉嚨有些緊,被他帶的感覺有些反胃,酸水往上涌:
以后可千萬別親我了。
蔣厲庭氣的甩了手里的西紅柿和黃瓜:“媽,你怎麼也不知道早點說。”
周彩鳳沒好氣道:
“說啥?三五年不往園上來一趟,家里啥活不問,我施個肥還得給你打報告了?”
“行行行。”蔣厲庭拉過蘇晚研手里的籃子,速度極快的摘著。
蘇晚研對于他的動作有些迷惑:
“你不回家漱漱口麼?”
“吃都吃了,不在乎多這幾分鐘。”蔣厲庭堅持摘了一筐,才帶著她往回走:“況且,我總不能把你丟這吧。”
蘇晚研好笑道:“看你以后還講不講衛生。”
“我媽只會往根上澆,頂多就是沉浸在那種空氣中,有點那啥。”
“你惡不惡心,還描述起來了。”蘇晚研眉心緊蹙,話雖嫌棄,但眸底卻不似當初那般嫌惡,更多的是嗔怪。
“好好好。”蔣厲庭回家刷了三遍牙,才放過自已,閑來無事,依舊會跟著蘇晚研后面學做飯。
蘇晚研想了想道:“你明天去他家,把一件東西還給他行麼?”
“一起吧,你親自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