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胭端坐在座位上,禮貌推辭道:
“你點就好了。”
“烤鴨、叫花雞、紅燒豬蹄、黃花魚、牛肉煲、.....”
霍清坐在位置上,每報一個菜名都看一眼周胭的反應,見她面色不動,始終沒有喊停的打算,他唇角輕勾,繼續道:
“排骨湯、蘭花蟹....”
周胭喉間輕滾,直到又報了兩個菜名,她才打斷道:
“可以了,別叫太多,吃不完也是浪費。”
霍清輕笑了聲,止住報菜名動作,很快服務員上了菜。
周胭進食速度極快,但目光始終觀察著對方,見他只是每樣菜稍微吃兩口就停下了筷子,顯然是經常吃,還有些膩味的感覺,
那八成真的就是富家子弟了,畢竟窮人裝富,面對這麼貴的食材不可能這麼暴殄天物。
霍清唇角輕勾道:“你多大了呀?”
周胭頓住吃飯的欲望,故作羞忸道:
“18歲。”
霍清點了點頭道:
“今天有點太晚了,你明天能在這家店門口等我麼?我想讓你帶我去逛逛。”
周胭答應的十分爽快,面上既矜持,可進食的動作就沒落下,很快就橫掃完半桌子上的菜,臨走時,看著剩下的飯菜,心疼的厲害:
這要是打包回去,得夠我吃多少頓呀。
.............
夜幕降臨,月色溶溶。
蘇晚研剛洗完澡出來,就見蔣厲庭坐在床邊一口一截豬大腸,她眉心擰了抿道:
“不要坐床上吃這種油膩膩的東西,濺床單上多臟。”
“我吃的很小心的,再說了,馬上就吃完。”蔣厲庭話罷,囫圇咬了一大口軟爛的豬大腸,模糊不清道。
蘇晚研眉心擰緊,把化妝鏡前的椅子搬到他旁邊,隨后揪著他衣領把人揪了過去:
“講究一點,好歹這麼大個老板,跟沒吃過東西一樣。”
蔣厲庭道:“賣這個的老頭一年只來一次,我上次吃還是在去年的廟會,他手藝真的很好。”
蘇晚研站在化妝臺前抹著護膚品,好笑道:“你買的時候就不斷說好吃,真有那麼好吃麼?”
“好吃呀,讓你嘗嘗你又不嘗。”蔣厲庭筷子夾著一截豬大腸腸頭遞到她面前:
“這部分最好吃了,你嘗嘗,保準你喜歡,這老頭的手藝是真好,明晚我還買他的。”
“我不吃,給我拿遠點,這裝那啥的,惡心死了。”
蘇晚研直言拒絕,她今晚算是對他有了另一層認知,什麼毛蛋、炸蠶蛹、炸蝗蟲他都吃了個遍,
若不是她嚷嚷著瞌睡了,估計他能吃遍那一條街的古怪東西。
蔣厲庭堅持道:“真的很香的,你只要嘗一下就會喜歡上的,你不嘗怎麼知道自已喜不喜歡呢。”
蘇晚研側身躲得極遠道:
“謝謝啊,但我剛剛刷過牙,不能吃東西了。”
蔣厲庭沒再堅持,填在了自已嘴里,閑聊道:“你干嘛天天刷兩遍牙呀?”
蘇晚研愣了瞬,音色僵住道:
“你這麼多天晚上洗澡的時候都沒刷牙麼?”
蔣厲庭頓了頓,有些尷尬,大抵知道生活習慣再次有個差距,他深怕被嫌棄,吞吞吐吐道:
“誰一天到晚刷兩遍呀?我這不才剛知道晚上也要刷牙的麼。”
蘇晚研想起以往被他按頭親的畫面,口水止不住的分泌,她想往垃圾桶里吐口水,又覺得有些打擊人,便強壓了下去,
她頓時感覺自已之前的牙都白刷了,沒好氣道:“以后晚上除非不可抗拒的因素,都記得給我刷牙。”
蔣厲庭覺得有些麻煩,但還是點了點頭道:“知道了,大小姐。”
蘇晚研繼續涂抹著護膚品,蔣厲明瞄了眼,是英文,壓根看不懂,他隨口一句道:
“這叫什麼牌子呀?”
蘇晚研照著鏡子,沒放在心上道:
“翻譯中文就叫思研。”
“咳咳咳。”蔣厲庭被口水嗆住,止不住的咳嗽:“思念的思,你那名字的研?”
蘇晚研拍了拍他的后背:
“那麼激動做什麼?”
蔣厲庭被嗆的俊面漲紅,他一把攥住她的纖細手腕: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具體我不清楚,但之前付寒木在信件里提的好像就是這兩個字,這款護膚品真的很好用,你看抹完了,臉是不是很潤?”蘇晚研道:“就是有點可惜,不太好買,要是國內也有就好了。”
蔣厲庭腦海里過了遍大牌、上市、僅有蘇晚研一個孩子、公司讓她繼承等等字眼,他神情有些僵硬道:
“明年國內就會有了,說不定人老板還親自給你送上門。”
“開什麼玩笑呢。”蘇晚研一臉不信,寶貝似的把化妝品蓋好,拿起梳子梳頭發。
“媳婦,如果,我是說如果啊,有個男人為了怕自已媳婦,因為知道自已媽是個很有錢的人再不要他,就藏了丈母娘寄過來告知發達的信,你要是那個女人會怎麼做?”
“所以你隱瞞了我媽給我的信?”蘇晚研音量陡然拔高。
蔣厲庭心臟都顫了下:
“我是說如果麼?”
蘇晚研氣的胸口都疼,她把梳子拍在桌子上,怒瞪著他道:
“如果你個頭,趕緊把信拿過來。”
蔣厲庭猶猶豫豫的放下筷子起身,他剛打開大衣柜,蘇晚研忍不住道:
“洗完手再翻衣服,怎麼能那麼不講究。”
蔣厲庭想說吃東西的時候是用筷子的,不臟,可自知信的事理虧,不好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