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抹清香比平時多添了一絲曖昧。
杜挽春臉頰瞬間又變得滾燙,她扶著酸脹的腰,離開他的懷抱,將整個臉埋進被子里。
周瑞淵閉著眼睛伸手又將她撈了回來,就像抱著柔軟的小貓一樣,將她緊緊圈在懷里用鼻子輕輕蹭了蹭她的后頸,“娘子,你醒了?”
杜挽春露出兩圓圓眼睛在外面,點了點頭,從喉嚨里發出一個嗯字。
聲音比較小,還微微有些嘶啞。
周瑞淵揚著唇角笑了起來,“再睡一會兒吧,今天娘應該不會來喚我們。”
杜挽春一想到昨晚的動靜,臉更加紅了。
這些天在周家她養胖了一些,不像之前那般消瘦,身形變得凹凸有致,圓圓的小臉頰肉嘟嘟,白里透紅,令人情不自禁地想咬一口。
周瑞淵咬了一口她白皙光滑的肩,又啄了一口她的紅臉蛋,隨后當真抱著她又睡了起來。
隨著身后緩緩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杜挽春也漸漸閉上了眼睛。
昨夜實在是太累了,他們一直睡到臨近午時才醒來。
就在周瑞淵伸手準備拿衣裳的時候,一直揣在兜里的木梳和胭脂跟著一同滾落下來,正巧落到了床邊。
杜挽春見罷,詫異道:“這個是?”
周瑞淵彎腰撿起地上的梳子和胭脂放在她手中,說道:“送給你的。”
杜挽春看著那雕花的沉香木梳還有那精致的胭脂,心里暖暖的,連忙從床上下來,拿著梳子和胭脂,在新的銅鏡前開始梳妝打扮,“多謝,相公。”
周瑞淵穿好衣裳下床來到她身后,從她手中拿過梳子,柔聲道:“我幫你梳頭。”
“你會梳頭?”杜挽春看著鏡子里的她詫異道。
周瑞淵輕輕撫著她如墨的長發,拿著梳子輕輕往下梳,“不會,但是,我可以學。”
他的剛落,杜挽春便發覺自己的頭皮傳來一陣刺痛,沒忍住哎喲了一聲。
周瑞淵連忙松了手,“頭發弄疼了?”
杜挽春按著頭皮,搖頭道:“無事,還是我自己來吧。”
周瑞淵卻執意不肯,放緩力度繼續梳著,最后還當真給杜挽春盤了一個發髻。
杜挽春看著自己頭上歪歪扭扭的發髻哭笑不得。
周瑞淵拿著梳子,看著自己的杰作,沉著臉有些不悅,對于無論做什麼都手到擒來的他,還真是有些不適。
杜挽春回頭安慰他,笑道:“沒關系,學也要有個過程,以后的日子還長,不差這一天兩天。”
周瑞淵將梳子放下,拿出一枚木簪給杜挽春輕輕別上,用著十分堅定的語氣,在她耳邊道:“嗯,從現在開始,我要給你梳一輩子的頭。”
杜挽春心微微一顫,笑著點了點頭。
一輩子有多長呢?誰也不知道。
不過她很慶幸,他們的一輩子才剛剛開始。
午時。
周大娘見著杜挽春從房里出來,臉上滿是笑,不過又怕嚇著杜挽春,立馬將笑容收了收,朝他們喚道:“挽春,瑞淵,快來吃飯了!”
她說罷,把手中新燒的紅燒鯽魚放在了桌上,“今個昭兒又去池塘里撈了幾條魚上來,夠我們吃上好幾天了。”
杜挽春洗漱之后,從灶房拿了碗筷來到桌旁,見著那紅油油的鯽魚,口水都差點出來。
周大娘近來廚藝越來越好了,她忍不住夸道:“娘,今天的魚好香呀!”
周大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這呀,多虧了山下那曹家媳婦,是她教我做的。”
杜挽春將碗筷一一擺放好后,笑問道:“曹家媳婦?娘,這位姑娘是誰呀,之前怎麼沒有聽你提起過。”
第70章 孟家的慘叫聲
長留村山腳下住著一戶姓曹的人家,傳說祖上是縣令,現在家道中落成了莊稼人。
家里家里總共也就兩個兒子,大兒媳婦便是周大娘口中的曹家媳婦。
周大娘擦了擦手,一邊盛飯一邊道:“好像跟你一樣也姓杜,嫁到我們村也有十多年了,只不過一直沒有生育,前些時日她弟弟抱了一個女娃娃給她養了,長得可好了。”
杜挽春聽得有些不對勁,連忙道:“她是不是叫杜大梅?”
周大娘點了點頭,“沒錯,就是叫這個名字。”
這時,周大娘突然也發現了不對勁,“挽春,她會不會就是你大姑吧?我記得你爹把你繼母的孩子送給了你大姑養來著,是不是就是她?”
杜挽春點了點頭,朝門外看了一眼,“我大姑出嫁早,嫁到了哪家我也不知道,剛才聽娘你這麼一說,估計就是這個曹家。”
曹家一家住在山腳下,離著村子比較遠,所以平和里和他們村子里這幾戶走得不多。
周大娘也是因為最近經常去山上采花才認識了杜挽春的大姑。
杜挽春大姑整天待在夫家還不知道她出嫁了,要是知道她嫁到了周家,估計早就尋過來了。
周大娘長嘆一口氣道:“你這大姑,日子苦,常被她婆婆欺負,下次上山我再帶你去看看她。”
杜挽春點了點頭。
這時,周瑞淵和周昭也過來了。
他們去了王家一趟,將王秋徹底制服之后,笑著回了家。
周大娘一瞧,心猜應該是事情搞定了,連忙給他們盛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