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淵跟著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幫著一同砍樹。
沒過多久,二人扛著兩棵上好的檀香木下了山。
他們二人下山的時候正巧路過了曹家。
杜大梅正巧瞧見了他們,連忙端了兩杯水來到門口給了他們二人喝。
周瑞淵和周昭喝水的時候還聽見曹家屋里有曹氏的喚聲。
不過杜大梅好似并不理她的喚聲,自己該干嘛就干嘛,等周瑞淵他們喝完水之后,笑著將他們送到了山前。
周瑞淵和周昭將檀香木送回之后,又重新去了菜地。
兩兄弟摸索著又在菜地里種了一些菜。
杜挽春見著他們上了山,在家里煮了一些茶,然后煮了一些雞蛋送去了菜地。
一家人忙到黃昏才回家。M.L.Z.L.
周瑞淵趁著深夜沒人的時候,將懷里的金子拿出來跟杜挽春說了此事。
杜挽春瞧著那金子,驚訝道:“相公,這塊金子最少可以換一百兩銀子!”
周瑞淵點了點頭,“嗯,沒錯。”
杜挽春接過金子看過之后,沉思起來,“這樣算下來,有了金子我們可以重新買一間鋪子。”
周瑞淵坐到她身邊,“是的,我們的確可以重新買一間鋪子,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為何?”杜挽春問。
周瑞淵回道:“整個青州府都是方家的地盤,我們若是不跟他們合作,他們一定也會有辦法讓我們生意在成安縣沒法做。”
杜挽春聽后,連忙道:“要不這樣,相公,既然我們在成安縣沒辦法做生意,不如把鋪子開到其他地方去,這樣一來方家管不到我們,我們也能有屬于自己的鋪子。”
周瑞淵點頭,“我正有此意。”
杜挽春問:“相公你說把新的鋪子開在哪里好呢?”
周瑞淵微抬眸看向遠處,沉思良久后回道:“京城。”
第83章 薄情的皇帝
杜挽春一驚,“京城?”
周瑞淵將她擁進懷里解釋道:“有些東西是躲也躲不掉的,所以我們得早做準備。”
杜挽春睜大眼看著他,漸漸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你打算讓二弟去京城看守鋪子?”
周瑞淵沒有否認,“嗯,成安縣的鋪子方家人可以打理,讓二弟去京城也行。”
京城的香鋪素來都是達官貴人常去的地方,尤其是朝中重臣。
讓周楓去京城看店,除了能賺銀子之外,還能結交一些位份高的大臣。
將來如果吳貴妃再次找到他們,想要殺他們滅口,他們可以借著大臣們的手鬧到皇上跟前,拉吳貴妃下馬,給當初的陸家翻案。
這些杜挽春心里都清楚,她十分贊同周瑞淵的想法,“也好,我記得二弟一直想去京城,而且他性子沉穩,做事圓滑聰慧,非常適合做這件事。”
周瑞淵將她摟得緊緊的,朝著她的額頭重重落下一個吻。
“放心,我不會再讓你,還有娘他們被人欺負。”
他的語調溫和,娓娓道來,看似平和,但是卻充滿了堅定。
杜挽春也抱住了他,在他溫暖舒服的懷抱里睡著了。
翌日,杜挽春和周大娘留在家中做香膏,周瑞淵和周昭去菜地里種菜,順便上山找金子。
忙了大半個月。
香膏是做好了,但是周瑞淵和周昭并沒有找不到金子。
不過就跟他說的一樣,金子就埋在山里,要找肯定是能找得到,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杜挽春從杜大梅家拿了新做的小瓷罐裝了新做好的香膏送到了成安縣的周家香鋪。
香膏比香露更受平常百姓喜歡,這批香膏一拿出來就賣空了。
周大娘站在一旁看著進進出出的客人都看呆了。
杜挽春來到她身旁,朝她笑著問:“娘,你怎麼了?”
周大娘收回目光,走進了里屋,回道:“沒想到我們做的香膏這麼受人喜歡。”
杜挽春看著她神不守舍的模樣,跟上前,忍不住朝她問:“娘,你以前在京城,做的香膏是不是也有很多人喜歡?”
周大娘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我雖學了制香的本事,但是我爹不讓我拋頭露面,所以每次做好的香膏和香露都是我自個在用,很少有人說喜歡我手里的香膏,要說真的有人的話,應該是瑞淵他爹。”
瑞淵他爹就是當今皇上。
周大娘提起這個人的時候,臉上漸漸有些恨意,“我知道他是愛屋及烏,可惜,男人的癡情永遠是短暫的,女人一旦人老珠黃,所有的寵愛都會變得煙消云散。”
一個連自己孩子都敢殺的人,還算是人嗎?
過去的情義有多重,周大娘就有多恨那個人。
杜挽春平日里很少跟她談論過去京城的事,生怕唐突了,連忙轉移話題道:“娘,來喝口茶。”
說完,拿起茶壺給她倒了一杯茶。
周大娘喝了一口茶,嘴角的苦笑更甚,繼續道:“說來也是巧,讓我們重新有活路的是制香的本事,這害我們的也是制香的本事。”
杜挽春握著茶壺的手一頓,疑惑道:“娘?”
第84章 你呀,要做爹了
周大娘笑了起來,仿佛與自己無關一般,緩緩道:“當初那個吳貴妃懷有身孕,因為身子不好不小心小產,厚禮誣陷于我,說是我調制的香導致了她小產,瑞淵他爹把那個女人當做心頭肉,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將我打入了冷宮,還口口聲聲說我是個蛇蝎心腸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