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挽春聽了沒一會兒,就在他的懷里睡著了。
等杜挽春睡著之后,周瑞淵緩緩將她放下,不等天亮,就去忙著她方才所交代的事情。
等到第二天杜挽春醒來的時候,周瑞淵回來了。
“查出來了。”
杜挽春小小意外了一下,“相公這是昨夜一晚上都沒睡?都在查此事?”
周瑞淵緩緩道:“想著你的事情有些睡不著,所以夜里親自去查了此事。”
他說著,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坐下來說道:“我易容后去了十多家鐵匠鋪子一一詢問過,在城南兩家鋪子里查到了,說是數月前有一個戴著斗笠的農漢拿了我們周家令牌的花樣子去他們鋪子里打過一樣的令牌。”
“許是因為怕人懷疑,所以當時拿了好幾張圖,若不是那鐵鋪匠腦子好使,說不定現在已經忘了。”
杜挽春聽后沉思起來,“你說是農漢?”
第431章 他們偷偷去賣米
周瑞淵點了點頭,“沒錯,鐵鋪匠的人說,那農行身量較高,手腕上還有一塊小小的疤痕。”
杜挽春仔細回憶了一下,腦海里突然晃過了很多人,最后定格在了昨日在村子里和那些村民爭吵的時候。
她記得,她在一個人的手腕上見到過疤痕。
她在仔細想了想,隨后恍然一驚。
是一位站在盧老大身后的年輕人,那年輕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只是乖乖地站在盧老大身后。
盧老大想要沖上來和她理論的時候,年輕人伸手搭在盧老大肩頭將他攔下。
就是在那個時候杜挽春瞧見了他手腕上的疤。
所以這一切就能說通了,難怪盧家丁家一直要吵著她要銀子。
看來是這兩戶人家有鬼。
到了第二日,胡楊村內。
盧老大坐在桌旁一邊瞧著桌子,一邊罵罵咧咧道:“老丁家到底怎麼回事?他不是別說會有人買我們的米嗎?怎麼還沒有來。”
他身旁的年輕人勸道:“大哥,你別急,丁大哥說有人買,那一定是有人買,我們現在最主要的是想辦法三天在杜掌柜手里拿到銀子。”
盧家一共就這兩兄弟,老大和老二。
老大已經成婚三年,但是媳婦兒早在一年前被他給打跑了。
老二還沒有娶妻,前些日子喜歡上了長留村一戶員外家的女兒,可是被他們家嫌棄窮,這門婚事就吹了。
兩兄弟的父母早亡,所以才一起合計出了這樣的大事。
他們和丁家那一家人合謀,做了一塊和周家一樣的假令牌,然后再易容冒充周家的伙計來村子里收米。
他們準備將收好的米再高價賣給隔壁縣城的米商,同時還想在杜挽春這里拿一筆銀子。
等銀子拿到手之后,他們兩家人便偷偷離開這里。
可是現在,不僅杜挽春不愿意給他們銀子,就連丁家聯系的那個米商也不來買米。
他們不知道,杜挽春昨日在得知有人偷偷收了他們家的米后,就派人去了附近十多個縣, 讓這十多個縣的米商近期內都不要收米。
周家米鋪現在是青州府賣米的巨頭,沒有人不敢不聽周家的話。
所以現在他們收來的短期內,根本就賣不動。
就在盧老大頭疼不已的時候,丁家突然來人來,是丁家大哥。
丁家大哥敲了敲門,“盧老弟,快開門,有大喜事!”
盧老大頓時一喜,連忙起身將房門打開,“丁大哥,怎麼樣了?那家掌柜愿意買我們家的米嗎?”
丁家大哥笑道:“那家掌柜不買了,不過我又尋到了一位老爺。”
盧老大笑盈盈道:“是哪家的掌柜?”
丁家大哥回道:“說是京城的老爺,路過成安縣,想要買一些米回去。”
盧老大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線,“他愿意給我們多少銀子?”
丁家大哥伸出五個手指,“這麼多。”
盧老大驚喜笑道:“五百兩銀子?”
丁家大哥意味深長笑道:“五百兩只是一部分,等到他查看過我們的米之后,還會給我們三百兩銀子,一共就是八百兩銀子。”
八百兩銀子他們兩家人一分,一人四百兩銀子。
盧老大臉色滿是笑,四百兩銀子可是夠他們去其他小村子里做大老爺了。
到時候什麼樣子的婆娘娶不到。
“好,我們什麼時候把米送過去?”盧老大笑盈盈問。
丁家大哥在桌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笑得一臉滿足,“就在明日。”
盧老大手一拍,“行!”
他們二人把米收著偷偷藏在了山上的一處山洞里。
每天都擔心受怕,生怕這些米被杜挽春找到。
翌日夜里。
盧老大和丁家大哥叫了家中所有的人將山洞地的米偷偷運出來,為了掩人耳目,還在上面放了干枯的稻草。
京城的那位老爺約在他們在胡楊村后的一處小破廟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丁家大哥和盧老大走在路上的時候,還十分心虛地朝四周看了看,見著身后沒跟著人才放心下來。
盧老大有些埋怨道:“這京城的老爺還真是奇怪,直接讓我們將米送去他的住處不就行了,還大費周章要來我們村子里拿米,若是被村子里的人發現,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