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善(不)解(懷)人(好)意(意)的勸解,還真是給徐梅提了個醒。
對啊,這一個個說,可太慢了。
“那你說咋辦?”
“二姐,平常你不是挺聰明的,怎麼這會就想不出來了,你們那里不是有宣傳欄嗎,你去找人打印個幾分,直接貼出來,那大家伙不就都知道了?”
徐梅一聽,倒是對這個妹妹刮目相看,要不說從小到大,家里人就喜歡徐婉呢,能說甜言蜜語,但是壞心思也是一點不少,不過徐梅倒是挺滿意,主要是這個注意,確實是不錯的。
但是徐梅轉念一想。
“可是打印一張可不便宜,這錢只能從我的私房里出。”
徐婉心里看不上徐梅這個小家子氣,但是臉上還是笑瞇瞇的。
“那二姐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其實我本來也覺得二姐有點沖動了,要是姐夫知道了,估計也是要埋怨二姐的,要不這事就算了吧。就是那個什麼姜魚,估計又能蹦跶幾天。”
很簡單的激將法,偏偏徐梅就是蠢出升天,就是吃這一套。
果不其然,徐梅一聽,立馬一咬牙,一跺腳。
“不就是幾塊錢嗎,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要是這能讓這小賤人沒臉,那我就把這錢出了,至于趙剛那里,你管他做什麼,我還怕了他了。”
徐梅這話說的很是“霸氣”,好像趙剛從來沒有打過她一樣。
徐婉也是很默契的像是忘了這件事。
等到兩人拿著檢查單子去復印,那人推了推自己的眼睛,狐疑的看了兩人一眼。
“你們要復印這個?”
“沒錯。”
徐梅一臉“別廢話”的模樣。
“你們這個不是做什麼違法的勾當吧,我們這里是正經買賣。”
“胡說啥呢。”
徐婉一看徐梅的暴脾氣上來,趕緊說道。
“我們這個就是自家人看的,您放心就是了。”
那人也就是那麼一問,畢竟這年頭復印東西的人特別少,她這復印好幾張,那就是好幾塊錢了。
很快,東西就拿到手了,徐梅立馬帶著徐婉直奔軍區大院,趁著大家都坐在外面聊天,徐梅就把這檢查單子貼到了宣傳欄里。
“徐梅,你干啥呢,你往上面貼什麼呢?”
“你們自己看吧,我都不好意思說。”
徐梅還做出一臉義憤填膺的模樣。
“啥玩意?”
徐梅這麼說,倒是勾起了大家的興趣,都紛紛走上前。
可是看清楚上面的內容后,大家的臉色一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這,徐梅,你這是從哪弄的?”
“假的吧。”
“對啊,咋可能,好不容易懷上了,還能去做流產?”
大家一開始還真沒往其他地方想,徐梅一看,心里暗罵一群蠢貨。
“哪呀,這可不是簡單的流產。”
“那你啥意思?”
“你們知道我從哪弄到的這張單子?我從市區里面的醫院,咱們軍區就有醫院呢,姜魚要不是做賊心虛,能去外面做流產?
你們啊,就是被她騙了,她之前天天往外跑,我就覺得不對勁,外面到底有啥吸引人的東西,直到我看到這張單子,我明白了。”
“你明白啥了?”
徐梅簡直一個白眼翻上天了,這些人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都說的這麼清楚了。
“自然是姜魚在外面找了野男人,壞了小野種,害怕霍延川發現,就想偷偷打了唄。”
徐梅這話一出口,周圍的人直接都愣住了。
他們都在思考徐梅這話的真實性。
有的人看著徐梅言之鑿鑿的模樣,覺得是真的,有的人覺得姜漁不是這樣的人。
“徐梅,這話可不能亂說,你這也是猜測,而且之前人家小姜去城里,那是談業務,咱們軍嫂也是托她的福,干了好幾次活,也是掙了點錢,這些大家都知道,反正我是不相信小姜是那樣的人。”
“對,我們也不相信。”
“其實,這信不信的,也得講證據,我看著徐梅這次也不是騙人啊。”
也有人反駁。
“這好說,咱們直接去找她對峙,各位,不是我說,其實這件事情,事實已經很明顯了,但是你們有的人不相信,那咱們就問清楚,也省的人說我冤枉人,但是呢,如果這件事是真的,姜魚這樣的壞分子,可不能在咱們大院了,咱們軍嫂是啥人啊,出門人家都要給咱們豎大拇指,姜魚這就是給咱們抹黑!”
徐梅也不是有點腦子沒有,也很知道鼓動人,不得不說,她這一番話,不少人還真是動搖了。
徐梅這邊熱鬧得很,姜漁還不清楚呢,她從醫院出來后,就去之前霍延川買衛生巾的那個百貨大樓走了一趟,去看看銷量怎麼樣。
還是胡招娣接待的她,胡招娣以為姜漁是來買衛生巾的。
“同志,我們這個牌子很好,前段時間,一位男士還買了整整二十包,要是不好用,我們也不能賣那麼多。”
姜漁一聽,就知道說的是霍延川,臉還是有點發紅,但是只是“嗯”了一聲,也沒說別的。
胡招娣這人,有一個好處,不會因為你不買東西,就對你冷眼,反而是熱情的跟姜漁搭話。
姜漁也是不動聲色的接受了很多信息,但是半天過去了,來買衛生巾的不多,就是有,也是一次買一兩包,還是穿著很體面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