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嫌多啊?”
“不是不是,我們不是那個意思。”易母連忙解釋,“是您開價太便宜了。”
像她這種有真材實料的大師,服務的對象又是他們這種有錢有勢的群體,光是一個出場費就得好幾十萬了。
這小姑娘怕是不知道行情吧?
按照這種情況,如果換做其他的大師,報價起碼幾百上千萬了。
就連張若星也覺得她收費過于低了,于是附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五十萬太少了,最起碼也五百萬打底吧!我那兩個朋友家里也是富得流油的那種,姑奶奶你放心薅,他們給得起。”
瞧瞧她這五孫孫,多懂得為她著想啊!
不過,遲早還是堅持自己報的價格,“沒事,五十萬已經足夠了。”
說完,她又轉頭給易、顧兩家報了一串卡號,就讓他們現場轉賬了。
她可是個有職業道德的人,報價不會太離譜,否則以后是要遭報應的,況且她剛才也沒費什麼力,價格貴是貴在她要去江市收拾那個給他們下死咒的鬼。
這麼算下來,其實很合理了。
遲早看著銀行到賬的兩筆短信通知,加起來她已經有800萬的存款了,距離遲早是富婆的夢想,又更近了一步!!
到時候她要把道觀重新建個上檔次的,這樣祖師爺就不會怪罪她把道觀毀了的事吧?
張知承見她笑的這麼開心,他也情不自禁的跟著勾了勾唇,看來他家姑奶奶確實是有真本事的,想起先前自己做的那些蠢事,他頓時有些無地自容了。
遲早收起手機后,又和兩家人說起了死咒的事,“他們是被鬼下了死咒,所以才會發生車禍的,即便不是車禍,也會因為其他的意外丟了性命。
他們身上的死咒還在,我剛剛也只是先暫時保住了他們的命。”
“那這個死咒要怎麼解決呢?”顧父立刻追問道。
“這個你們倒不用太過擔心,收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會找個時間去一趟江市的。”說罷,她又看向張若星,“你好好想想,你們這幾天都去過什麼地方,有沒有覺得哪不對勁的。”
說著說著,遲早突然好像覺得少了點什麼,于是她環顧了一圈,這才注意到少了個人,“陳最呢?”
“他去洗手間了。”張若星回道。
“去多久了?”遲早當即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貌似……有十來分鐘吧?就你進去搶救室沒多久,然后他就說去洗手間洗把臉。”
遲早掐指一算,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不好,出事了。”
話落,她轉身就沖著洗手間的方向跑去。
“出……出啥事了?”張若星有些不明所以的望著她的背影。
“蠢貨,愣著干嘛?還不趕緊跟上去看看。”張知承一掌拍向他的后腦勺,隨后追了上去。
張若星揉著腦袋“哦”了一聲,然后后知后覺的跟在他們后面跑。
……
洗手間。
陳最站在鏡子面前,他一手翹著蘭花指,妖嬈多姿的用指尖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臉頰,隨后滿意的捂嘴笑了笑。
遲早闖進男廁后,恰好看見這一幕。
“呀!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知廉恥,竟然光天化日之下闖進男廁,你嚇到我了。”陳最惺惺作態的捏著嗓音嗔怪道。
遲早,“……”
張知承和張若星兄弟倆沖到衛生間門口后,看見這個畫面,被驚嚇的目瞪狗呆。
誰來告訴他們,這是個什麼情況?
“阿星,你終于來了。”陳最扭捏的走到張若星跟前,一把將他拉了進去,“你快過來給我評評理,這個女生竟然闖入我們的男廁,剛才還把我嚇了一大跳,你說她是不是應該公開向我道歉啊?”
遲早,“……”
張若星莫名打了個哆嗦,他隨即忍不住咆哮道,“尼瑪,你小子抽的什麼瘋,干嘛要夾著聲音說話?你特麼是想送走誰?”
“啊!你個死鬼真討厭,干嘛要這樣兇人家拉,人家好怕怕哦~”陳最沖他眨巴著眼睛的同時,又舉著小拳拳在他胸口上輕輕捶了兩下,隨后他又摟著張若星的胳膊,將腦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舉手投足間,盡是風情萬種!
遲早,張知承,“……”
張若星瞬間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一邊將肩膀上那顆腦袋推開,一邊接著咆哮,“整這死出,你給老子滾開!!”
他一下沒控制好力道,把陳最推到旁邊墻上去了。
“……啊!”
陳最腦袋‘嘣’的一聲磕在墻上,他頓時慘叫了一聲。
遲早,張知承,“……”
“什麼聲音?”張若星將男廁環顧了一圈,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我怎麼好像聽見有女人的聲音?”
一旁,陳最緩緩抬起腦袋,大家才看到他腦袋上磕出了一個大包,上面甚至還有血流了下來,他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張若星見狀,他癟了癟嘴,隨后訕訕道,“我……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剛才腦子抽風來著……”
陳最那雙冰冷的眼神朝他掃了過去。
瞬間,男廁的燈突然變得忽閃了起來。
燈光一滅一亮,不知為何,照的陳最那張臉十分詭異。
張若星下意識咽了口唾沫,“我……我都向你道歉了,你還想怎樣?”
“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嘛?”陳最惡狠狠的瞪著他,聲音突然變得十分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