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是懷著極大的恨意死去的。
現在學校開學,一棟寢室樓住了這麼多人,只要她們有怨念有怨氣,這就是給女鬼最好的營養,她所吸收的怨氣越多,她的實力就越強。
但隨之而來的副作用,就是會變得十分暴戾,變得連她自己都難以自控。
“五孫孫,你過來!”忽然,遲早喊了張若星一聲。
正在放哨的張若星聽言,立馬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姑奶奶,你喊我?”
遲早側過身子,將身后的張若星一整個露了出來,接著她痞痞的說道,“道歉對著他道,至于我五孫孫愿不愿意原諒你,那就得看他的意思了。”
張若星看著已經附身在別人身上的女鬼,莫名覺得脖子有些發緊。
與此同時,‘小玲’望著張若星臉上被自己所留下的幾道指甲印,她十分心虛的說著道歉的話,“那個,對不起啊!剛剛是我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如果你想讓我灰飛煙滅,我也理解,但是能不能先讓我報了我的仇,再讓你來報仇,你看這樣成嗎?”
聽見這話,張若星下意識的看向遲早。
“你看著我干嘛?我臉上有花兒啊?”遲早無語道。
“不是姑奶奶。”張若星清了清嗓子,隨后有些害怕的問,“我這張臉,會毀容嗎?”
他還是一個挺注重自己外貌的人,若是這張帥氣的臉從此被毀了,這還讓他活不活了?
遲早見狀,眉毛往上一挑,“你如果想毀容的話,那我就不幫你治了。”
“不不不,要治的要治的,我不想被毀容,姑奶奶最好了。”張若星沖她笑的有些憨。
遲早眼皮子一抽,“行了,多大個人了還學人撒嬌,臭不要臉。”
“既然我姑奶奶能幫我把臉治好,剛剛的事兒我就不跟你計較了。”默了幾秒,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接著又壯著膽子說道,“不過你下次能不能別用頭發捆人啊?剛才弄我一嘴頭發,惡心死小爺了。”
以至于他現在還感覺嘴里有頭發絲,似乎怎麼吐都吐不完。
“我……我不捆你了,我捆別人。”‘小玲’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腦袋。
“這也行。”張若星點了點頭,只要捆的不是他就行。
不多時,幾人隱隱約約聽見樓下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張若星將腦袋探小心翼翼的探出走廊,接著神情有些緊張的說道,“遭了遭了,應該是阿姨叫保安過來了,姑奶奶咱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吧!”
“走吧!”遲早剛走出那間寢室,她隨后又回頭看向‘小玲’,“記住我跟你說的。”
“嗯,我會的。”‘小玲’鄭重的點頭。
等兩人一走,她掃了一眼還倒在陽臺上不省人事的三人,隨即她也往地上一倒,躺在地上跟著裝暈。
遲早和張若星來到二樓的樓梯口時,兩人正巧碰到了剛從樹上跳到二樓安全平臺上,然后準備上樓去找他們的宋懺。
“遲早道友,事情都解決了嗎?”宋懺一臉崇拜的看向她。
遲早,“……”
這家伙速度可真慢!
“我送你三個字!”遲早突然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
“好啊好啊!什麼字?”宋懺抬手撩了撩被樹枝刮亂的頭發,準備洗耳恭聽。
“趕緊跑!!”遲早朝他扔下這三個字后,她拉著張若星就跑向了安全平臺,然后抓著他一同跳了下去。
張若星:蕪湖~好生刺激啊!有武打片內味了。
宋懺,“??”
還沒等他從那三個字回過味來,宋懺剛想追出去,結果他的雙肩和雙手就被兩個保安給扼制住了。
遲早和張若星抬頭朝著二樓的方向看去,恰好捕捉到他臉上的錯愕。
宋懺:啊啊啊啊啊為什麼不早點說清楚啊?
他一定是今天出門又沒看黃歷!!
宋懺眼睜睜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之中,他一臉的有苦說不出。
“就是你小子剛才鬧出來的動靜吧?大半夜的裝神弄鬼,竟然還敢闖入女寢室樓,走……跟我去門衛室,一會兒報警給你抓起來。”其中押著他的一個保安惡狠狠的說道。
這時候,舍管阿姨的手電的光也打到了他的臉上,然后恨鐵不成鋼的罵了一句,“小伙子,我看你年紀輕輕,長得也相當不錯,你說你干什麼不好,怎麼非得當個變態呢?”
“我不是變態,我是龍虎山的正派道士。”宋懺試圖為自己辯解,“你們都誤會我了,我是跟著羅盤的指引才來到這的,你們這棟寢室樓不干凈。”
此話一出,幾個保安和阿姨紛紛對視了一眼,接著便有人否認道,“簡直胡說八道,什麼干凈不干凈的,你夜闖女寢室樓就是不對,等一會兒警察到了,你再跟警察解釋吧!”
這時候,到樓上檢查的一名保安跑了下來,“四樓406號寢室的門被破壞了,住在里面的四個小姑娘都被嚇暈了過去。”
“好啊!你個死變態,不僅破壞公物,還敢對我們學校的女生下手,非得報警把你抓起來才好。”舍管阿姨十分氣憤的說道。
“我說了,我不是變態,我是個正派道士,我的職業就是抓鬼、驅邪以及給人算命!”大冤種宋懺正極力解釋。
“少廢話,跟我們走!”兩個保安有些粗暴的逮著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