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利用她是真,碰了她也是真。
可笑這蠢女人,眼巴巴的貼上去,被他糟蹋后又毫不留情的甩了。
“溫情,你可真夠賤的,倒貼上去給他睡,結果呢?你從他身上得到了什麼?”
溫情緩緩睜開雙眼,死灰的眸子牢牢鎖定著他,瞳孔久久無法聚焦,空洞得令人發顫。
她算是明白了秦衍的意圖,那男人想試探她究竟是不是周顧的軟肋,然后對癥下藥。
只可惜讓他失望了。
周顧的無情打碎了他的如意算盤。
她算哪門子的軟肋啊?在周顧的眼里,她不過是只被他玩爛了的破鞋而已,但凡能給她創造半分價值,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將她打包出售。
周顧被她這猶如世界末日降臨找不到任何生路的絕望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緩緩偏頭錯開她的目光后,冷聲道:“說話。”
溫情扯了扯嘴角,輕聲笑了起來。
那笑聲里染著悲愴,旁人聽了就想落淚。
“我一直都這麼賤,你現在才知道啊,別忘了,四年前我也是這麼倒貼著爬上你的床給你睡的,可我在你身上又得到了什麼?”
周顧猛地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厲喝道:“蠢貨,那能一樣麼?我給了你名分,讓你做名正言順的周太太,他能給你什麼?嗯?”
溫情對上他盛怒的眸子,無聲而笑。
周太太的名分又有何用?
跟溫柔比起來,她只是一堆能供他發泄的皮肉。
用完之后,擔心她竊取他尊貴的種,不顧她的意愿給她灌避孕藥。
這樣的名分,就像是裹滿了糖衣的毒丸,穿心蝕骨,她寧可不要。
“我這人向來膚淺,誰能讓我快樂,我就愿意跟著誰,如果你不想自己的腦袋被綠成青青草原,我勸你早點跟我離了吧。”
她完全一副擺爛模樣,氣得周顧牙疼心疼,恨不得抽爛她這張臉。
男人一連說了七八個好字,心一橫,咬牙切齒道:“既然你這麼缺男人,那我是不是應該物盡其用?
周氏有個客戶看上了你的身體,要求你去陪他一晚,你不是人盡可夫麼,那明晚就乖乖去伺候他吧。”
溫情眼里剛聚焦的色彩又開始寸寸破碎,猶如被摔爛的瓷器,再也拼湊不出原本模樣。
極致的憤恨與濃烈的悲愴下,她用盡全身力氣狠狠抽了他一耳光。
這麼不是人的話他怎麼說出口的??
把她送給公司的客戶。
哈哈,他居然要把她送給公司的客戶。
“周顧,你讓我看到了地獄。”
周顧原本后悔自己說出那番話,可被她狠狠甩了一耳光后,僅剩的一絲理智也被怒火給吞噬了。
他死死扣著她的下巴,狠絕開口,“伺候秦衍是伺候,伺候客戶也是伺候,后者還有報酬,你值這個價。”
溫情死死捂著心臟,劇烈的疼痛在胸口肆虐,猶如千萬把利刃在絞動著里面的血肉。
她緩緩伸出另外一只手揪住他的衣領,一字一頓道:“周顧,我的情深你不配,不配。”
周顧對上她怨恨的目光,一把將她推倒在座椅上。
“我不稀罕,你只要乖乖躺著供我發泄就行了。”
第39章 兩敗俱傷
絕情的話,總能從他口中輕而易舉的說出來,扎得她的五臟六腑鮮血淋漓。
她死死攥著他的襯衣,用著足以焚心化骨的悲愴語調破碎開口,“周顧,我恨你。”
回應她的,是男人極致的瘋狂。
鉆心的痛襲來,她本能的伸手護住心臟,充滿怨恨的目光牢牢鎖定著他,似要將他也拽入那無邊的苦海之中,永世不得解脫。
周顧盯著她死灰的眸,心沒由來的一顫,猛地伸手遮住她的眼睛,不敢再看那雙漆黑瞳孔里翻卷著的恨意。
“怎麼樣,跟秦衍比起來,我是不是能更加的讓你刻骨銘心?”
溫情攥著他襯衣的手掌無力滑落,整個人如同易碎的瓷器,透著破敗的暗光。
既然決定去恨,那又何必去在意他賦予的傷痛?
周顧受不了她這種冷漠到極致的神色,心里發了狠,也只有這樣欺負,他才能感覺到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子,還屬于他。
“說啊,誰讓你更刻骨銘心,嗯?”
溫情察覺到他已經處在失控的邊緣,唇角緩緩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她不會天真的認為他是在吃醋,他之所以這般的瘋狂,無非是男人的自尊受到了打擊,確切的說,她的‘背叛’讓他顏面掃了地。
若這樣能報復到他,她不妨順勢而為,將他那所謂的男人尊嚴徹底踐踏,碾入塵土。
“你說呢?溫柔跟我相比,誰讓你更加的刻骨銘心?是溫柔吧,所以反過頭來,秦衍賦予我的,遠不是你能給的。”
周顧猛地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緊繃著俊臉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賤。”
溫情悲涼一笑,緊緊攥著拳頭,心死如灰。
原來成年人的背叛,無一幸存,到最后真的是兩敗俱傷。
他傷她的,是身心,而她傷他的,是尊嚴。
彼此折磨,相互傷害,這樣才公平。
才……公平!
“溫情,你醒醒,醒醒,別裝死。”
耳邊傳來周顧驚怒的叫喊,溫情動了動沉重的眼皮,一陣陣暈眩感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