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準備的東西給外面的私生子,從今以后她的女兒就再也與他無關了。
周顧緊抿著薄唇,視線落在手里的小衣服上,那鮮紅的顏色刺激著他的感官,胸口驀地抽痛起來。
尤其是看到她臉上凄美的笑容時,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的疼。
“別這樣,女兒的東西怎麼能給別人呢?如果你不想睹物思人,改天我命人打個柜子鎖起來。”
說完,他的眼眶里泛出了水霧。
溫情詭異一笑。
第71章 賤人多作妖
她現在知道如何讓他跟著一塊痛了。
她也知道女兒在他心里有一點點的位置。
很好,只有他在意,她的話就能刺傷他。
雖然眼下的傷還不足以讓他痛不欲生,但假以時日總能以千百倍的形式爆發出來。
真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啊。
只可惜,她大概看不到了。
“拿走吧,我的女兒已經長眠地下,她父親連她的忌日都忘了,留著這些還有何用?”
這一個一個的字,就像鋒利的刀刃刮在周顧的心臟上,疼得他輕輕發顫。
“我沒有忘記孩子的忌日,那天是……”
他急著想要解釋,可溫情卻不給他開口的機會,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后,幽幽道:“我明天還要去夜場,該休息了,你自便吧。”
說完,她轉身朝外面走去。
周顧從疼痛里掙脫出來,下意識伸手拽住了她的胳膊,沙啞著聲音問:“你要怎樣才肯留在我身邊?”
溫情微微垂頭,居高臨下的望著他,眼里幽光流轉,“很簡單,拿掉溫柔肚子里的孽障,只要你下令,我就留下。”
周顧霍地起身,眼里的疼痛與哀傷漸漸散去,一絲怒意涌了出來。
如果溫柔沒有因為救他而重傷心臟,如果溫柔不那麼善解人意,他或許能狠下心拿掉那個孩子,可她身體不好,流產等于要她的命。
“溫情,你知道的,她當年為了救我心臟受損,醫生說流產等于送命,她是你堂妹,你要看她去死麼?”
溫情含笑看著他,心中卻輕輕一嘆。
雖然這男人對女兒有父愛,但對她還是苛刻的,至少有溫柔在的地方,她只能靠邊站。
是她太心急了,再等等吧,等他心臟上刻了她的名字后,她再反擊。
“那你還是將她好好護著吧,畢竟是你的初戀,你的白月光,至于我,反正已經伺候過別的男人,不介意再多幾個。”
“溫情。”周顧猛地拔高聲音,“你非得這樣作賤自己麼?”
溫情緩緩伸手掰開他的手指,一字一頓道:“作賤自己?你難道忘了麼,是你將我送上約翰的床,也是你提出讓我去陪客的。”
周顧的掌心一空,他本能的伸手去抓,指尖卻觸碰到了一片虛空。
看著她決然的背影,他的脾氣也上來了,冷聲低喝道:“行,那你去陪客吧,明晚我帶幾個合作商去關照你的生意。”
溫情的腳步沒停,臉上始終掛著淺笑,走了幾步后,心口突地泛起劇烈的疼痛。
她慢慢垂頭,目光落在左胸處,眼里劃過一絲迷惘。
都已經放下了啊,也決定展開報復了,為何這塊爛肉還會因為他涼薄無情的話而抽痛?
周顧沒有離開房間,在更衣室換了件睡衣后,徑直回了主臥室。
溫情已經躺下,獨自蓋了床被子,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這女人畏寒,往年冬天一上床就立馬鉆進他懷里,貪婪的吸取他身上的體溫。
如今竟是連同蓋一床被子都不肯了。
窗外寒風呼嘯,夫婦兩安靜的躺著,明明睡在一塊,心卻隔了萬丈鴻溝。
…
翌日中午。
溫情走出臥室,迎面撞上了從客房出來的溫柔。
“姐姐起床啦,昨晚睡得怎樣?我半夜肚子疼,鬧騰了顧哥好幾次,沒吵到你休息吧?”
她不就是想炫耀大半夜的以小三的身份將男主人從女主人床上喊走麼?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確實是她驕傲的資本。
畢竟賤嘛!
賤人多作妖。
“還好,不過我迷迷糊糊的記得周顧最后還是回了主臥室,野的就是野的,上不了臺面見不得光。”
溫柔臉上的笑容一僵,眼里劃過陰毒之色,死死瞪著對面的溫情,一字一頓道:“你別高興得太早,總有一天我會爬上主臥室的床。”
回應她的,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第72章 夾起尾巴做人
溫柔本能的伸手捂住臉頰,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盯著溫情。
如果不是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打死她也不相信這賤人竟然敢扇她耳光。
自從半個多月前回國后,她就一直將這女人摁在地上摩擦,如今突然奮起反抗,如何不叫她震驚?
“你居然敢打我?”
溫情捏了捏扇麻的手指,冷眼睨著她,輕飄飄地道:“既然決定做小三,那就該學著怎麼夾起尾巴做人,
我活了二十多年,還從未見過哪個勾引有婦之夫的狐貍精這般猖狂的,你該慶幸我只扇了你一耳光。”
“你,你……”溫柔死死捂住臉,滿臉憤怒的瞪著她,氣得渾身直發顫。
這個賤人,她怎麼敢??
這時,樓梯口傳來腳步聲,周顧從回廊盡頭走過來,見姐妹倆劍拔弩張的對峙著,蹙眉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