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總以為他那時已經愛上了她,所以萬分甜蜜。
回憶帶著傷,戳痛了她的心,她下意識攥緊了身側的拳頭。
程少見她發呆,忍不住拔高聲音催促,“快點,老子等不及了,你要是再不動,我就親自代勞了。”
溫情從那纏綿的疼痛回憶里掙脫出來,默默取過他手里的旗袍后轉身朝浴室走去,腳步有些凌亂。
她只是猜測周顧會來救她,但心里沒底。
若他不來,今晚……
罷了,隨其自然吧,如果他真能做到眼睜睜看著她跟別的男人廝混,那她就放過自己,尋一處沒人的地方靜靜等待死亡。
畢竟愛才能讓人痛,他如果不那麼愛她,她又如何能讓他痛呢?
幾分鐘后,浴室的門打開,一抹粉紅點綴了寂靜的夜。
其實深冬季節并不適合穿旗袍,好在室內開了中央空調,倒也不怎麼冷。
她走出來的剎那,迅速勾走了程少的魂。
男人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眼里躍動著濃郁的情潮。
這一身裝扮,實在太有感覺了,撩得他的心尖兒直發顫。
美啊。
難怪被全海城的男人譽為人間尤物的,真有洛神的風姿。
“讓你伺候周顧那種不解風情,冷硬如鐵的男人,真是暴殄天物。”
溫情伸手撥動了一下鬢邊的發絲,勾唇一笑道:“是我眼瞎,在他身上浪費了八,四年青春。”
程少情不自禁的走到她面前,伸手勾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寬厚的手掌開始在她腹部游走。
溫情的身體一僵,倒不是排斥他,而是身為母親的本能。
這個孩子太乖了,孕前期的反應幾乎沒有,如果不刻意去看肚子,她有時都會忘記它的存在。
也不知道是男是女,能在父親一杯杯的避孕藥里活下來,該是多麼的頑強。
可惜,她這個母親不掙氣,活不到將它平安生下來的那一刻。
恍惚間,她的后背傳來柔軟的觸感,人已經被放躺在了床上。
距離她離開魅色差不多半個小時了,如果那男人肯救她,估計早就到了。
沒來,證明他不肯面對內心,想要通過她被其他男人染指的方式強行斬斷念想。
‘撕拉’一聲,布料碎裂。
她終是賭輸了,沒能等到他。
第126章 又一個裙下臣
或許真是她太過自負,天真的以為只要她跟別人糾纏,他就會慌。
事實證明,那個男人還遠遠沒到非她不可的地步。
只怪她太過心急,在沒有徹底拿下他之前就試探,活該輸得徹底。
可沒辦法啊,她大限將至,真的沒那麼多時間慢慢引他入局。
罷了,聽天由命吧。
想到這兒,她緩緩閉上雙眼,兩滴淚順著眼角滾落,隱沒在了發鬢之中。
旗袍的扣子脫落,陣陣涼意順著敞開的衣襟鉆入胸口,她本能的伸手攥緊了拳頭。
反抗麼?
似乎沒那必要了,這身皮肉已經千瘡百孔,死守著又能如何?
再說了,以她如今的身體狀況,即便拼掉了全身的力氣,大概也逃不掉。
與其奮力反抗吃盡苦頭,不如就這麼躺著任他施為,至少可以少遭點罪。
“美人兒,我來了哦。”
急不可耐的男人哪會過多的調情,上來就直入正題。
溫情的身體在輕輕發顫,一只手覆蓋平坦的肚子,做保護狀。
另一只手死死握拳,尖銳的指甲嵌入掌心之中,皮膚被劃破,殷紅的血水滲透了出來。
就在男人準備進一步動作時,房門被人猛地撞開,一抹修長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聽到巨響,溫情的眼睫毛輕輕顫抖了一下。
他來了麼?
在最關鍵的時候,他還是欺騙不了自己的心,逼著自己來面對了麼?
睜眼的瞬間,一張陰郁的臉映入眼簾。
進來的確實是個男人,但卻不是周顧,而是……
心里那股小小的激動慢慢退散,升騰的血液漸漸冷卻,她的唇角不禁勾起一抹苦笑。
她還真是犯賤,在這樣的危機時刻,依舊渴望著他能趕來。
不管出于什麼目的,有了期盼就是有了期盼,她無法自欺欺人。
突如其來的闖入,嚇得程少直接歇菜了,男人在這個時候被迫停止,后果很嚴重的。
他如同野獸一般朝門口望去,嘶聲咆哮道:“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打擾老子的雅興,不想活了是不……”
當他看清對方的面容后,話鋒戛然而止。
他像是干壞事被長輩抓包的孫子,慌亂從溫情身上滾落后,胡亂撈起地上的衣物往身上套。
“約,約翰先生,您,你怎麼在這兒?”
約翰的目光在凌亂不堪的女人身上掃過,劍眉輕輕蹙了起來。
其實五年前他曾對這個女人動過心,不然也不會在有未婚妻的情況下還對她展開瘋狂的追求。
如果她當初不那麼狠毒,他想他們之間即便做不成情侶,也能成為朋友。
只可惜,鋃鐺入獄,家族破產,徹底粉碎了他的美夢。
這個女人不是看不上他,還將他的愛踩在地上踐踏麼?
既然她給臉不要臉,那就別怪他將她當作玩物肆意玩弄了。
“這家酒店是華帝集團的產業,我作為華帝在歐美的負責人,入住此地很奇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