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噎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換了模樣,滿臉堆笑,臉上全是諂媚奉承。
他老子這幾天正在跟這家伙談生意,如果成了,他的身價將會翻一倍。
他又不傻,這麼個財神爺擺在面前,腦袋缺根筋才會傻叉叉的去得罪他。
“不奇怪,不奇怪,以您的身份住哪兒都是應該的。”
他這一溜須拍馬,越發的像個小丑了。
約翰沒理他,目光游離在溫情凹凸有致的身軀上。
他還是第一次看這女人穿旗袍,雖然以前在電視上偶爾刷到,但都不及此刻這般明艷動人。
當年他就是被她這副嬌柔嫵媚的模樣勾走了魂,日思夜想,恨不得將心掏給她。
如今……
站在一旁的程少見他直勾勾的盯著床上的女人,心下了然,原來又是一個為她神魂顛倒的裙下臣。
理智告訴他,識趣的將這娘們交出去,或許明天就能簽合同。
可他舍不得啊。
就這能讓人骨頭酥麻的溫柔鄉,哪個男人愿意拱手相讓?
“約,約翰先生,今晚她跟我有約,要不您明天再……”
不等他說完,約翰直接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滾。”
程少嚇得直打哆嗦,然后真就沒出息的滾了。
目送他離開后,約翰緩緩踱步朝床邊走去,眼里噙著嗜血的光芒。
第127章 確實是賤
溫情不怕程少,畢竟那個敗類圖的是她的身體,只要她好好配合,不會遭什麼罪。
但眼前這個陰郁的男人就不一樣了,她曾辜負他的真心,也曾讓他鋃鐺入獄,他來海城就是為了報復她。
那晚在夜場包間被他用皮帶抽得鮮血淋漓的畫面涌入腦海,她強撐著手肘往后退去。
那是身體的本能,是人對恐懼的躲避。
約翰見她做無謂的掙扎,忍不住嗤笑出聲。
大步走到床頭,傾身上前扣住她的下巴后,陰惻惻地問:“你剛才睜眼的時候眼里分明有期待,怎麼,還渴望周顧那渣狗來救你呢?”
心事被戳穿,溫情眸中露出一抹羞怒之色。
她是盼著周顧來救她,只有這樣她才能證明那男人是真的對她上了心。
可如今被這男人譏諷式的說出來,就完全變了味。
“你就當我賤吧,放手。”
約翰聽罷,不但沒放,反而加大了手指的力道。
五年前他一直想不通這女人為何要那麼果斷的拒絕他的追求。
后來得知她靠手段搶了堂妹的男朋友,成功嫁入周家,才知道她愛的是周顧。
可那個男人有什麼好的?
婚內出軌,給了她極致的羞辱,整個就一渣狗,全身上下哪點比他強?
“你確實是賤,眼巴巴的送上門任他玩弄,可他呢?別的不說,前段時間他派人去國外調查咱們的恩怨,哪怕查清楚了,依舊沒為你報仇,
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弄死我,可他沒出手,因為他擔心動了我之后華帝集團會瘋狂打擊周氏,逼他破產,
你瞧,在利益跟老婆之間,他毫不猶豫的選擇利益,哪怕你被我打成那樣,他都冷眼旁觀,無動于衷。”
這些話,猶如刀刃一般狠狠扎在溫情的心臟上,疼的濃烈的同時,窒息感不斷侵蝕著她,她的呼吸變得困難起來。
約翰還不打算放過她,又繼續道:“他現在在魅色陪他的小初戀,你卻盼著他來救你,真是可笑至極。”
胸口一陣絞痛,喉嚨里升騰起濃郁的血腥味,她死死咬著牙抿著唇,才堪堪咽回差點噴瀉而出的鮮血。
他之所以沒來,是去陪溫柔了。
早該想到的!
那個女人還孕育著他的孩子,他又怎會為了她這條賤命棄她們母子于不顧?
或許他對她上了心,但這一點點的心動,還遠不如溫柔向他撒一下嬌。
“咳咳。”壓抑的咳嗽聲在室內響起,聽得人耳膜發疼。
約翰看著她近乎透明的臉,下意識松開了她的下巴,緩緩站直身體。
這女人過分柔弱了,此時的她就好像一團隨時會散開的云,生命在一點一點褪色,慢慢變得模糊,朦朧。
“你派人在暗中調查溫柔吧?我這有個關于她的秘密,你想不想聽?”
溫情緩緩止住咳聲。
她是請了私家偵探去巴黎調查溫柔的過往,但一直沒有傳回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那女人向來謹慎,八成是抹除了她在國外的所有負面痕跡。
想要查出什麼蛛絲馬跡,比登天還難。
她這兩天正猶豫著要不要給蘇蕓打電話,讓她請蘇湛幫忙查一查。
如今這男人說掌握了溫柔的秘密,她自然不會舍近求遠。
“先說說你的條件。”
約翰伸手拍了拍她蒼白的臉頰,似笑非笑道:“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幫我拿到周氏在西郊那塊地皮的競標方案,第二,做我的情婦。”
溫情擰了擰眉,現在的男人怎麼都那麼熱衷于包養情婦?
“我選第一個。”
她都已經被周顧掃地出門,想從他手里拿競標方案,比登天還難。
之所以這麼選,無非是在打賴賬的主意。
等她死了,這男人還能奈她何?
約翰似乎看出了她的敷衍,倒也沒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