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五年前你被抓捕的事,我想我該解釋解釋,當年是洛克小姐借我的名義去舉報了你的罪證,我全程都沒參與,
你恨了那麼多年,而我充其量也就只是拒絕了你的好意,并不是害你入獄的元兇,你不該如此仇視……”
約翰的臉色一僵,眸子里暈出森寒之色,“閉嘴,別在我面前提那些事情。”
溫情聳聳肩,該澄清的她都澄清了,如果他還要報復,那就報復她的尸體去吧。
良久的沉默過后,約翰臉上的怒意盡數退散,撈起桌面的酒瓶開始倒酒。
“陪我喝兩杯。”
“我親戚來了,喝不了。”
“那就看著我喝。”
“……”
…
溫情回到魅色時,已是華燈初上,整個都市都籠罩在七彩霓虹燈下,美輪美奐。
推開房間的門,雖然室內沒有開燈,但她還是隱約看到了一抹修長的身影坐在床沿邊。
“還知道回來?”
溫情眸光微閃,面色平靜的開了燈。
剛走到置物架旁,男人猛地伸手攥住她的手腕,將她狠狠扔在了床上。
接著就是紐扣崩裂的聲音。
第149章 報復的快意
溫情安靜躺著,冷冷的與他對視。
離得近了,她才看清男人的眸子是血紅色的,俊臉更是陰沉如鐵。
怔愣了片刻后,她猛地反應過來。
這男人應該知道她跟約翰待了一下午,他這麼生氣,是懷疑他們做了?所以一上來就迫不及待的檢查?
想到這兒,她忍不住譏笑道:“周顧,你又何必自取其辱呢?咱們已經離了婚,我跟誰上床是我的自由。”
呼吸猛然一滯,男人倏地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也不著急去扯她的衣服了,冷眸牢牢鎖定著她,咬牙開口:
“收回剛才那句話,說你只是去跟他敘舊。”
溫情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成年人在酒店見面,怎麼可能只是單純的敘舊?”
“溫情。”男人厲喝出聲,“別糟踐我對你的信任。”
信任?
要不是呼吸困難,她真想狂笑三聲。
如果真的信她,就不會在她剛進門的時候將她甩在床上做檢查。
還有,細數過去發生的事,他哪一次真正信任過她?
看著男人即將失控的模樣,她緩緩伸手扯開身前的衣服,露出了左胸上的淤青。
那是藥灸留下來的。
前段時間他也是看了這痕跡后認定她跟秦衍上了床。
故技重施,她只想欣賞他痛苦扭曲的樣子。
而他也沒讓她失望,當她身前的痕跡暴露在他眼前時,他的瞳孔狠狠收縮了起來,眸中暈染出了深刻的疼痛。
“還要自欺欺人麼?”她笑著詢問,心情莫名的愉快。
周顧死死摁著她的肩膀,目光如同釘子一般牢牢釘在了那些青痕上,眼里的憤怒與痛苦交織,幾乎奪走了他的呼吸。
心口傳來窒息般的疼,好像有成千上萬把刀刃在里面肆意攪動。
白天得知她去酒店找約翰,他一個下午都心神不寧,強忍著沖動不去找她,給她足夠的私人空間。
可她是怎麼回報他的?
滿身的痕跡,愉悅的表情,看得出來她開心,很盡興。
這樣的認知,讓他發了瘋的嫉妒。
“溫情,你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說完,他不再憐惜,像個瘋子一樣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好似只有這樣才能宣告主控權。
溫情看著他近乎瘋魔的臉,心中一片荒涼。
報復的快意散去后,竟是無邊的孤冷。
腹部傳來刺痛感,她下意識繃緊了身體。
胎兒……
“疼。”
她終是無法眼睜睜看著兩個孩子就這麼流出來。
那種感受著親骨肉一點一點從身體里剝離的痛,嘗一次就夠了。
一個‘疼’字,拉回了周顧的理智。
他痛恨自己愛上了她,只能一退再退。
若是不在意,便能狠下心,又何至于任她拿捏?
他的動作漸漸溫柔起來,伸手撫摸她蒼白的臉蛋,沙啞著聲音道:“溫情,你這輩子也別想離開我。”
“……”
事后,溫情閉眼躺著,察覺到身側的男人翻身下地,她嘶聲開口,“讓醫生給我開一粒藥。”
周顧的身形一顫,猛地回頭望向她,剛消退下去的怒火又升騰了起來。
他動了動薄唇,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你做夢。”
說完,他徑直朝浴室走去。
溫情緩緩睜開眼睛,冷睨著他憤然離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偷偷給她下了兩年的避孕藥后,又幻想她能為他生個孩子。
他這行為,是多麼的可笑!
…
翌日下午。
整個周氏集團都籠罩在一片冷氣壓之中。
半個小時前,戰無不勝的周氏居然敗給了華帝集團,以低于對方一百萬的價格差距丟了城區的黃金地皮。
總裁辦內,周顧陰沉著臉坐在椅子上,冷眼看著項目小組的幾個員工。
“你們的意思是方案是從我手里泄露的,與你們無關?”
項目負責人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硬著頭皮道:“我,我們不是這個意思,可競標書由五人擬定,每人只知其中百分之二十的內容,
如果真是我們泄露的,約翰先生不可能準確掌握所有的數據,以一百萬的優勢取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