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下,溫情被慣性甩得左右搖晃起來。
就在這時,駕駛位的司機突然轉身,拿著一瓶噴霧劑對著她的口鼻就是一陣亂噴。
溫情本能的屏住呼吸,可那水霧無孔不入,順著皮膚也能鉆進體內。
不消片刻,她就感覺到了一陣陣的頭暈目眩。
是迷藥!
她死死咬著唇,試圖用劇烈的疼痛讓自己保持清醒。
“你到底是誰?為何要綁架我?”
司機獰笑了起來,不再刻意隱藏自己的聲音,冷嗖嗖地道:
“周顧這幾年藏得可真夠深的,外界都說他不愛妻子,反倒是對初戀念念不忘,
一開始我也被他的表象給欺騙了,這次要不是華氏出手,我還不知他的軟肋是你呢,
不過現在知道也不遲,拿捏住了你,我就能肆意擺布那個害我兒子慘死的罪魁禍首了。”
溫情聽罷,瞳孔狠狠收縮了起來。
這道聲音很熟悉,就是背后那個想要買她腎,通過折磨她來報復周顧的買主。
沒想到他一計不成立馬又來二招。
“我算周顧哪門子的軟肋啊,你應該知道的,離婚時我被凈身出戶,不然也不會靠賣腎來換錢了。”
曾先生冷哼一聲,譏笑道:“你當我是傻子呢?周顧如果不愛你,他為何要舍棄華家的滄海遺珠,與整個華氏為敵?”
溫情軟綿綿地躺在了座椅上,手機從掌心滑落,狠狠跌在地面。
她試著伸手去撿,可渾身半點力氣都沒有,甚至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你想做什麼?”
曾先生胡亂扯掉臉上的口罩,咬牙切齒道:“既然你是姓周的軟肋,那我也就只能對不起你了,
你最好祈禱你在周顧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能成功將他引過來,否則我不介意殺了你泄憤,
反正老子的兒子死了,老婆也病故了,就剩孤家寡人一個,能拉著你這美人陪葬,也值當。”
溫情試著甩頭,腦袋頓時天旋地轉,折騰幾下后,她眼前一黑,直接昏死了過去。
…
約翰在華帝集團分公司忙了整整一夜。
前段時間從周氏奪來的那塊地皮出了很大的紕漏,合作商紛紛撤資,如今整個就一爛攤子。
他總算明白周顧為何那般爽快的放手了,原來那地皮有著復雜的背景。
商業項目,最講究的就是風水二字。
華帝分公司請了幾個風水師去勘測。
結果那幾人都說那塊地皮陰氣太重,是大兇之地,不宜動土,否則會出大事的。
投資商聽聞這個消息后,寧愿賠償違約金,也不肯投錢融資。
這是華帝集團在海城的第一戰,沒想到以慘敗告終。
華先生盛怒,嚴令他處理好這件事,將損失降到最低,否則就撤了他分區負責人的職務。
不得不說,周顧的手段確實高明,行事也確實強硬。
在周氏的產業鏈被華先生打擊得四分五裂的情況下,還能騰出手搞垮華氏在海城的投資項目。
這份臨危不亂的定力,非常人能及。
只是不知當他失去摯愛的女人后,還能否保持冷靜?
‘滴’
擱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撈過一看,是他留在酒店暗中保護溫情的保鏢打的。
他一邊伸手揉捏眉心,一邊劃過接聽鍵。
“何事?”
“先生,不好了,溫小姐失蹤了。”
約翰眉宇間的困意瞬間消散,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咬牙切齒地問:“說清楚點,什麼叫‘失蹤了’?”
第195章 滋味不錯
那女人不是好好待在酒店里麼?
昨天周顧去找她,她都沒跟著一塊離開,怎麼會突然失蹤?
保鏢顫著聲音道:“溫小姐半個小時前離開了酒店,在對面的馬路上打了一輛的士,應該是去中心醫院,
我開著車一直在后面跟著,可過立交橋的時候車輛太多,我被公交車堵住了去路,等我下橋后,那的士已經不見了。”
約翰用力捏了捏眉心,額頭上的青筋突突亂跳起來。
“廢物,開著車都能將人給跟丟,養你何用?”
呵斥一句后,他憤憤地掛掉了電話,迅速翻出溫情的號碼撥了出去。
‘您好,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關機!
那女人沒必要躲著他,更沒必要將手機關機。
如今出現這種情況,只有一個解釋:她被綁架了。
可在海城誰會針對她?
溫家?
或者周顧?
這兩者都不太可能!
那就只剩下……
想起背后那個想要買她腎的金主,他的瞳孔狠狠一縮。
曾家被周顧害得家破人亡,壓抑了多年的喪子之痛一直沒有得到釋放,反而越積越多。
如今他們知道溫情是周顧的軟肋,又豈會放過這絕佳的機會?
是他疏忽了,應該多派些人手在暗中保護她的。
“約翰先生,華先生過來了,請您去頂樓談話。”
門口傳來助理恭敬的稟報聲。
約翰閉了閉眼,強壓下心中的煩悶后,大步朝外面走去,邊走邊給周顧發信息:
‘溫情失蹤了,綁架她的極有可能是城南的曾氏’
此時的周顧正在頂層會議室召開股東會議。
其中一個股東粗紅著脖子道:“周總,你如果再不聽勸,還要一意孤行的與華先生為敵,那我只能違約退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