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為王少規劃手術方案,明早您若能查到我兒子的下落,讓我徹底安心,
說不定我可以超常發揮,讓百分之十的把握變成百分之五十,百分之八十。”
王理事長在原地愣了好半晌,這才消化了她剛才所說的一切。
難怪她能成為周顧心頭的朱砂痣,確實有點能耐。
“找到他之后呢?”
溫情也不跟他賣關子,輕笑道:“自然是送出國。”
行!
他明白了。
這女人鐵了心要讓周顧做一輩子的孤家寡人。
“溫小姐啊溫小姐,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給我出了個天大的難題啊,
首先,那些埋藏在海城的眼線都是上頭的人,我若擅動,便是假公濟私,
其次,我助你找到兒子,然后幫你轉移出國,算是徹底得罪了周顧,他不會讓我好過的。”
溫柔攤了攤手掌,“王先生,您也給我出了個大難題不是麼?”
“……”
兩人對視片刻,驀地一笑。
這場交易算是成了。
…
郊區別墅。
溫柔在雪地里跪到了深夜。
被拖進來時,身上的傷已經凍住了。
胸口一團冰封的血紅,看著觸目驚心。
摔倒在客廳的地板上之后,她撐著手肘抬起頭,緩緩朝沙發上閉目養神的男人看去。
“折磨我是要付出代價的,明天我就讓他們在你兒子身上剁下一根手指頭。”
周顧猛地睜開雙眼。
溫柔哈哈大笑,“如果不想他變成殘疾,那今晚就睡了我。”
第533章 碾壓傷口
她刻意咬重了‘睡’這個字,語氣里滿是挑釁之色。
沒辦法,誰讓她拿捏住了這男人的死穴呢?
雖然她不知道如今溫情那賤人心中是怎麼想的。
但有一點她敢肯定,若她手里那個小雜種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們二人再無復合的可能。
所以如今的她無所畏懼,可以肆意提出任何要求。
而這男人,只能妥協。
除非他想眼睜睜看著自己跟溫情之間的最后一絲牽絆徹底斷裂。
“顧哥,你可得想清楚了,堂堂周氏繼承人,若身體有了缺陷,日后該如何在這世上立足?”
見沙發上的男人無動于衷,她又開口威脅。
事到如今,她也不擔心自己在雷區上蹦迪會死得凄慘。
從她決定向那小孽障下毒手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必死無疑。
既定的結果,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多拉幾個人給她陪葬。
即使弄不死他們,她也要在他們心口扎上兩根刺,讓他們惡心一輩子。
周顧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緩緩踱步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他又恢復了往常那副冰冷無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
“你現在交出默默,我或許可以考慮讓你繼續茍延殘喘,不至于落個慘烈的下場。”
“哈哈。”溫柔瘋狂大笑,“我不稀罕,再問你最后一遍,要不要跟我上床?”
周顧沒回應,目光落在她結冰的肩膀上,眉眼間劃過一抹陰鷙的笑。
他緩緩抬腳踩在她肩頭,用皮鞋鞋底碾碎傷口周圍的冰霜。
片刻后,鮮紅的血水滲透了出來。
溫柔原本已經凍得麻木,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
可室內溫度高,驅散了她身上徹骨的寒氣。
加上被他無情碾壓,陣陣撕裂般的疼意自肩頭暈開,很快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她的臉色白得近乎透明,五官也因為劇痛漸漸扭曲,潮濕的身體抖如篩糠。
可她不為所動。
“顧哥,你越是折磨我,我就越開心,因為這些手段你曾在溫情那賤人身上使用過一次,如今重溫,酣暢淋漓,哈哈。”
周顧臉上的淡漠開始龜裂,漆黑的眼底迸射出森冷的殺意。
他猛地抬腳,狠狠踹在了她側腰上。
也不知他用了多大力氣,直接將她踢出了兩三米遠。
溫柔在地上滾了幾圈后,歪頭吐出一口鮮血,那雙怨毒的眸子依舊牢牢鎖定著周顧。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調動了海城所有的人手,正在地毯式搜索那小雜種的藏身之處,
可即便你手眼通天又如何?我做了萬全的準備,五天之內,你別想找到他,
如今天色已晚,顧哥早點去休息吧,明天上午我的人會寄來一個手指頭,到時記得簽收哦。”
說完,她劇烈咳嗽,一邊咳一邊笑。
嘴角還不斷地滲血,整個人看上去猶如十八層地獄里爬上來的索命厲鬼。
周顧知道,這女人說到就一定會做到。
他要是不順了她的意跟她上床,明天早上百分之百會收到兒子的斷指。
他能賭自己的屬下在今晚之內找到孩子的蹤跡麼?
不能!
緩緩蹲身,抬手掐住她的下巴后,一字一頓地問:“真想跟我上床?”
溫柔顫著手貼上他的衣襟,試圖去解他襯衣的紐扣。
“是啊,做夢都想。”
第534章 懷疑我是冒牌貨?
她饞了這個男人整整十年,盼著與他抵死纏綿。
十年啊。
人這一輩子,又有幾個十年可以揮霍的?
在遭報應之前能得償所愿,她死也能瞑目了。
當她解開周顧身前第一顆衣扣時,男人猛地甩開她,起身負手而立,俊臉上滿是厭惡之色。
“你這副尊容,實在讓我提不起興趣,滾去樓上洗干凈了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