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花了十年時間才得到的男人,視若珍寶,這賤人憑什麼無動于衷?
憑什麼?
“我倒要看看你是真的氣定神閑,還是裝的,那小雜種被你救走了吧?
可那又怎樣,我在他體內注射了破壞器官的藥物,他必死無疑。”
溫情猛地伸手,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這個毒婦。”
溫柔獰笑起來,“罵吧,即便你將我翻過來覆過去的罵個遍,那野種也活不了。”
溫情加大力道,掐得她直翻白眼。
“你就不怕我將這事告訴周顧?讓他將你扒皮抽筋?”
第564章 處置毒婦
巨大的窒息感鋪天蓋地而來,溫柔本能的伸手去掰她的手指。
“你,你去說啊,大不了婚禮被攪黃,我死在他手里,
可這又如何?我已經得到了他,你們之間別想破鏡重圓。”
溫情瞇眼看著她猙獰扭曲的臉,恨不得直接折斷她的脖子。
可這毒婦一死,周顧跟誰結婚去?
她就是要看那男人被逼無奈娶這毒婦,這是對他最大的懲罰了。
而且娶了她,他這輩子都沒臉再去糾纏她。
一勞永逸。
再說了,就這麼掐死這毒婦,未免太過便宜她了。
死多容易啊,雙眼一閉,什麼痛苦都沒有了。
難就難在生不如死的活著。
想到這兒,她猛地將她甩在地上,“留你一條賤命,好好去纏著周顧那渣狗。”
溫柔劇烈咳嗽了幾聲,怔怔地看著她,“你,你不打算破壞我跟他的婚禮?”
溫情伸手攥住她的衣領,將她拉到面前,譏笑道:
“你能幫我解決掉那渣男的糾纏,我為什麼要破壞?”
溫柔愣了數秒,哈哈大笑起來。
“溫情,你果然冷血到極致,他為你瘋了五年,痛了五年,
你竟然無動于衷,你沒有心,你根本就沒有心。”
心?
溫情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
“我的心,早在五年前就被取出來了。”
說完,她緩緩從口袋掏出一根注射劑。
“新仇舊怨,這管藥下去,便一筆勾銷了吧。”
溫柔一下子止住了笑聲,臉上的猙獰也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恐懼。
不錯,就是恐懼。
她隱隱有種預感,這女人的報復,比死還可怕。
新仇舊怨,那麼多的血債,她就給她注射一管藥,證明這藥很不簡單。
“這,這是什麼?”
溫情嘖嘖了兩聲,“真是難得啊,居然還能在你的眼中看到恐懼之色,
別緊張,這藥不致命,頂多讓你的五臟六腑猶如萬蟻啃噬,直到瘋癲,你瘋了,就不痛了。”
溫柔聽得頭皮發麻,‘啊’的尖叫一聲后,連滾帶爬朝外面沖去。
“救命,救我……”
溫情譏諷一笑,掏出銀針射出去,扎在了她左腿一處穴位上。
下一秒,她狠狠摔在地板上,掙扎了數次都沒能爬起來。
溫情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因果報應,你不受也得受。”
溫柔霍地抬頭,滿臉陰毒的與她對視,“溫情,我詛咒你再嘗一次喪子之痛。”
她的話音剛落,溫情直接將針頭扎進了她手臂,將藥水推入她體內。
“自作孽,不可活。”
“……”
溫情走出客廳時,里面傳來了凄厲的慘叫聲。
這藥,每日都會發作幾次,夠她嘗遍這世間最極致的痛了。
沿著前院走到別墅門口,見路燈下站著一抹修長挺拔的身影,她緩緩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你來晚了,她已經遭了我的毒手。”
周顧踱步走到她面前,緩緩伸手抱住了她,力道很緊,很緊。
他隱隱猜到她要離開了,不然也不會突然過來收拾溫柔。
可他該用什麼樣的法子留下她呢?
越想,他就越絕望。
因為沒有任何理由留她。
“情情,別走。”
溫情靜靜地站在原地,冷眼看著光暈下紛飛的雪花。
“周顧,你留不住我的,除非你想兩敗俱傷。”
第565章 卑微的期盼
周顧沒回應,只緊緊地抱著她,那力道,恨不得將她融入骨血之中。
他知道他留不住她,從她悄悄將兒子轉移出國的那刻起,他就明白她沒有半點與他再續前緣的心思。
這個女人的狠,他早在五年前就已經見識過了,從不敢小看。
可一雙兒女都還活著,他們本該是幸福的四口之家,這叫他如何輕易放棄?
當然,現在也不能逼得太緊,讓她更加厭惡他。
與其綁在一塊相互折磨,還不如暫時先給她自由,然后徐徐圖之。
畢竟他們還有孩子,總能牽絆住她,拉近彼此的距離。
溫情見他沉默,越發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如果五年前她還能從他的行為動作,情緒變化中看懂他。
那麼現在的他,就像是宇宙深處的旋渦,一眼望不到盡頭。
數年磨礪,他終究蛻變成了她陌生的樣子。
“既然無話可說,那就放手吧。”
語畢,她開始劇烈掙扎起來。
周顧的雙臂像鐵鏈,死死纏著她,不讓她掙脫分毫。
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眼底全是血絲,正在極力壓制心里的沖動與瘋狂。
這可能是最后一次擁抱她了,再重逢,不知是何年何月。
或許很快就能找到她。
又或許出什麼變故,又要等上三年五載。
他不是神明,無法掌控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