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藥經了別人的手,他不得不妨。
這些年吃的虧太多,他哪還敢大意?
“不,我擔心別人會借老爺子的手害他。”
這話一出,成功讓羅白閉了嘴。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這家伙是遭了太多的算計,變得越發的謹慎了。
“行,我知道了,還有別的囑咐麼?”
周顧想了想,開口,“多盯著國際器官庫那邊。”
“……”
…
接下來兩天,溫情都在想辦法脫身。
可島嶼四周戒備森嚴,偷船離開基本沒希望。
至于潛水,這距離碼頭幾個小時的車程,她得游死。
況且如今是深冬理解,海水冰涼,她要在里面泡個幾小時,非得喪命不可。
這兩條路都行不通。
而小左就更不可能會幫她提前離開了。
退一萬步講,即使她愿意幫,也沒那個本事。
畢竟她現在是蘇蕓,曼管家正防她防得緊呢。
想到后來,她索性不想了。
蘇湛不是馬上就要登島麼?
她就不信她亮出身份后,那家伙會弄死她。
即便他不念及周顧的感受,也得顧及蘇蕓的想法不是麼?
第三天早晨,一艘豪華游輪從港口出發,緩緩朝島嶼駛去。
島上。
曼管家急得團團轉。
第665章 這法子有風險
不為別的,只因她還沒有找到去除蘇蕓腕上疤痕的法子。
那些自殺的痕跡,猶如一條條的鐵證,能讓她萬劫不復。
這并不是她夸大其詞,要是讓蘇湛知道她隱瞞了蘇蕓割腕的事實,怕是會將她扒皮抽筋。
還有,若讓他察覺到蘇蕓得了嚴重的抑郁癥,恐怕這天都得塌。
“曼管家,先生已經進入海島領域了,大概半個小時就能登島。”
耳邊傳來保鏢的稟報聲,拉回了曼姨飄忽的思緒。
她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步朝樓梯口走去。
找不到法子去遮擋蘇蕓腕上的疤,只能叮囑她藏好手臂,別讓大少爺看出什麼端倪了。
主臥內。
小左坐在梳妝臺前,舉著光滑的胳膊仔細觀賞著。
在那白皙的皮膚上,縱橫交錯著幾道剛剛褪去結痂的粉紅色疤痕。
當然,這痕跡不是真的,而是溫情用顏料畫出來的,看著栩栩如生。
“你干嘛要給我畫這個?我母親絞盡腦汁想要將蘇蕓腕上的傷疤去掉呢,你這不是多此一舉麼?”
溫情微微頷首,淡聲道:“你不是蘇蕓,所以腕上沒有疤痕,這樣會引起你母親懷疑的,
如今我給你畫出這幾道傷,等會去你母親面前讓她過過眼,消除她的顧慮。”
小左冷嗤了一聲,譏諷道:“你倒是想得周全,就那麼怕死麼?”
溫情張了張嘴,剛準備開口說些什麼,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這個時候上樓的,八成是曼管家。
她連忙壓低聲音催促,“趕緊回床上躺著,盡量別出聲,免得露出什麼破綻,后面的交給我。”
如今正是最關鍵的時候,小左也不敢任性妄為,生生破壞了這大好的機會。
她剛躺回床上,曼管家就推門而入了。
“二小姐,您好點了沒?”
小左輕咳了兩聲,微合著雙眼沒有回應。
站在床邊的溫情看向曼管家,淡聲道:“我剛給她做心理疏導,她有些疲憊,曼姨有事麼?”
曼管家見‘蘇蕓’的臉色確實有些蒼白,靜默片刻后,試著開口:
“大少爺快要抵達島嶼了,您不是也不想讓他知道您患有抑郁癥的事麼?所以上來跟您商量一下如何隱藏您腕上的疤。”
小左聽罷,不著痕跡的看了‘安娜’一眼。
這女人可真是神機妙算。
要不是她提前給她畫了幾道傷疤,非得露餡不可。
“我……咳咳,我能有什麼辦法?”
依舊是干澀沙啞的聲音,還帶著絲絲鼻音,聽得曼管家蹙起了眉頭。
這風寒染的,真不是時候,要是大少爺知道她們沒照顧好她,指不定會動多大的怒火呢。
不過轉念一想,她眸中又露出了一抹精光。
“您不是感冒了麼,就以這個為借口,婉拒他的觸碰。”
小左目光一凜。
婉拒大少爺的觸碰?
那她兜兜轉轉一大圈,扮成蘇蕓的樣子做什麼?
玩呢?
溫情察覺到了她情緒上的變化,下意識擋在了她面前。
這丫頭可真是個炸藥桶,稍不如意就炸鍋。
“曼姨這法子有風險,如果蘇先生強迫她呢?那她腕上這傷豈不是無所遁形?”
曼管家瞇眼看著她,幽幽地問:“難道安娜大師有什麼好建議不成?”
溫情笑著點頭,“有。”
曼管家一聽,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了,連忙問:“什麼法子?”
第666章 這樣真的行麼?
溫情說了句‘稍等’,徑直走出了房間。
曼管家目送她的背影離開后,回頭望向床上的‘蘇蕓’。
“二小姐這段時間與她相處得倒是挺融洽的,抑郁癥都好了許多,真是件令人高興的事啊。”
小左的心猛地一緊。
這老女人什麼意思?試探她麼?
“多虧了曼姨請她入島,不然我的病也不會這麼快就好轉,等她離島時,你一定要好好酬謝她。”
曼管家含笑應了聲是,又道:“二小姐還記得咱們之前的約定吧?”
???
小左腦海里閃過三個問號。
什麼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