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準備出去一探究竟時,一個年長的女傭悄悄湊了上來,貼在她耳邊稟報道:
“曼姐,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了,二小姐正在園子里跟花匠行茍合之事。”
曼姨聽罷,點了點頭,壓低聲音問:“痕跡都抹除干凈了麼?”
老女傭輕嗯了一聲,“您放心吧,這次是二小姐主動要我們送酒上去的,她喝了酒才誤事,
至于剩下的酒,我已經偷偷溜進主臥室內清理干凈了,保證事后大少爺無從查起。”
曼管家徹底放了心,“走,去后園看看。”
“是。”
后花園內。
小左衣衫凌亂的窩在墻角,抱著胳膊劇烈抽噎著,臉上布滿了絕望的淚水。
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為何自己清醒過來后,有個陌生男人在她身上逞兇。
只依稀記得,她聽了安娜的建議,讓女傭送了幾瓶酒上樓,準備等蘇湛進房間后將他灌迷糊,然后喊安娜過來給他催眠。
天漸漸黑了,她過于緊張,想要借酒壯膽,于是偷喝了兩杯。
烈酒下肚后不久,陣陣不適涌了上來,她起了去外面透氣的心思,然后來了后園。
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她記不清了,腦子里一片空白。
如今她唯一的感受就是疼,渾身上下像散架了一樣的疼。
尤其是腿間,像是被利刃劃過了一般,陣陣撕裂般的痛向四肢百骸蔓延,
雖然她沒經歷過男女之事,但她知道,自己的清白沒了。
誰能告訴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與她一樣渾渾噩噩的還有那個花匠。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喝了點酒跌跌撞撞準備去花房打個盹,結果一個女人沖上來救纏住了他。
那時候他整個人都是恍恍惚惚的,只能憑著本能回應她。
結果就……
等他被女人凄厲的慘叫聲驚醒后,才后知后覺自己闖了禍。
不,眼前這情景,何止是闖禍這麼簡單,簡直就是捅破了天。
他,他竟然將二小姐給睡了!!
這要是傳到大少爺那活閻王的耳中,他非得被他挫骨揚灰不可。
巨大的恐懼席卷而來,他也顧不得去管身旁那狼狽不堪的女人了,撈起凌亂的衣物就往花園出口跑。
此時此刻,他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逃命。
然,剛沖出幾米遠,就被匆匆趕來的曼管家堵了個正著。
“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花匠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面露死灰之色。
曼管家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咬牙切齒地問:“你把二小姐怎麼了?”
花匠猛地抱住她的雙腿,開始語無倫次,“曼姨,不是我,是她,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第678章 害了自己的女兒
曼管家眼底劃過一抹暗色,伸手扣住他的肩,指甲嵌入他的血肉中,逼著他保持冷靜。
“是你強迫的二小姐,還是二小姐招惹的你?”
這話,有循循善誘的意味,似乎在引導他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二小姐身上去。
花匠愣了三秒,劇烈的疼痛喚回了他的理智。
他知道,眼下唯一保命的機會就是一口咬定二小姐勾引了他。
當然,事實也是如此,若沒有她的投懷送抱,他能荒唐至此麼?
想到這兒,他語氣堅定地開口,“是二小姐,她一頭扎進我懷里,將我給撲倒了,
當時我喝了點酒,人有些迷糊,體力不支,被她,被她給強迫了。”
曼管家聽罷,眼底劃過一抹滿意的笑。
接下來大少爺派人調查,也只會查出是二小姐喝了酒,在后園里跟同樣醉酒的花匠有了親密結合。
而她要的,就是二小姐被人染指,讓大少爺漸漸嫌棄她,厭惡她。
畢竟在她看來,一個有血性有骨氣的男人,是絕對不會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碰過。
再深的感情又如何?間隙生出,慢慢的也就疏離了。
只要除掉了這顆心口上的痣,別的女人才有上位的機會不是麼?
“曼管家,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花匠見她不說話,又苦苦哀求。
曼管家從恍惚中清醒過來,壓低聲音道:“見到大少爺后,如實稟報就行了。”
“……”
縮在墻角的小左見母親正在跟花匠交頭接耳,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漸漸停止了抽噎。
別跟她說這是一個局,而始作俑者就是她那位好母親。
可她為何要害蘇蕓呢?是想整垮蘇蕓后,她自己上位麼?
一想到大少爺壓著一個老女人在床上翻滾,她渾身就一陣惡寒。
可除了這個,她想不到別的了。
若這一切真是她母親安排的,那她豈不是毀在自己至親之人手中?
啊……
這個蠢女人,她究竟想做什麼?
要不是還頂著蘇蕓的臉,她真想沖上去狠狠質問一番。
“曼管家,這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都驚擾到頂層的先生了。”
貼身保鏢的聲音從入口傳來,曼管家不著痕跡地推開那花匠,滿臉驚恐的望向身后。
“有,有個下人沖撞了二小姐。”
貼身保鏢繞過花壇,看清眼前的情況后,臉色霍然大變。
“二小姐她,她……”
曼管家沉痛閉眸,“她已經被此人給欺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