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情伸手拽了拽男人的襯衣,示意他少說兩句。
這男人毒舌起來,誰受得了?可別把人家老教授給活活氣死了。
周顧握住她攥著自己衣角的手指,低聲安撫,“別怕,出了事我扛著。”
說完,他又對身側的徐揚道:“徐特助,愣著做什麼?
老人家年紀大了,不適合參與評審,還不趕緊請下去休息。”
沈院長見大事不妙,連忙上來賠笑。
“周先生,袁教授是這次比賽的主評審,您給我個面子,這事直接揭過去。”
周顧冷著臉,眉宇間沒有半分松動的跡象。
很明顯,沈院長的面子不好使。
外面那些辱罵溫情的人,都已經被他記了檔起訴。
如今他沒有直接將老教授也納入名單之中,已經很仁慈了。
“怎麼,沒了他這場比賽就進行不下去了?那里不是還坐著四五個人麼?
實在不行,我妻子在這方面挺專業的,你可以讓她來做這個主評審。”
這話一出口,全場瞬間鴉雀無聲。
讓溫情來做主評審?
他是在開玩笑麼?
且不說她現在深陷大型的醫療事故之中,單單是她的資歷,也沒那能耐擔此重任吧?
沈院長啞然!
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接這個話。
他要是真敲定溫情去做主評審,今日這賽事怕舉辦不下去了。
老專家氣得捂住了胸口,顫著手指著周顧,“豎子無禮,豎子無禮啊。”
話落,他又偏頭看向同坐在評審席上的幾位教授。
“這個圈子已經成了資本的一言堂,你們還要繼續忍下去麼?”
無人回應他!
不是誰都有那硬骨頭的。
得罪周顧,他們以后的路也不好走。
老專家直接被氣笑了,一個勁的搖頭,“完了完了,這個行業徹底完了。”
說完,他又看向參賽區的那些年輕選手。
“這樣的比賽,你們還有參加的必要嗎?”
學生們面面相覷。
片刻后,幾個性子急的站了起來。
“我退賽。”
“我退賽。”
“我也退賽,老教授說得對,如果一味的妥協,這個行業就完了。”
坐在偏角落的許之想起身為溫情說話,結果被溫情一記眼神給瞪了回去。
她的清白,她自己來證明。
再說了,如果讓外界知道許之與她相識,等許之奪了冠,肯定又會有人說她走了后門。
這樣的抨擊,不是一個年輕女孩能承受得住的。
她要盡可能的保護她。
“袁教授,您有沒有想過我是被冤枉的?”
老專家一愣,待反應過來后,冷哼道:
“凡事講證據,更別說這場醫療事故牽扯了上百條人命,不是你三言兩句就能揭過去的。”
溫情不禁失笑。
真是個呆板頑固的老頭子啊。
不過也挺難能可貴的。
為了這個行業,連權貴都敢得罪,倒叫她生出了敬佩之心。
在國內,一般人還真不敢公然與周顧對著干。
看另外那幾個專家獨善其身的做法就知道了。
“您所謂的證據,周顧之前也提供了,但外界都說那是他偽造的,
所以不管我拿出多少的人證物證,他們都有理由抹黑,扭曲事實,
您是醫學界泰山北斗般的人物,照您說,我該如何自證清白呢?”
她說話的語氣很謙卑,一副請教的姿態,倒是平復了老教授的怒火。
這老爺子吧,也不是專門針對溫情。
他就是覺得溫情身上背負了在醫療事故中死亡的上百條人命,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不該如此高調的來參加這種專業的賽事。
再加上周顧話鋒犀利,激怒了他。
如今緩和下來,看著還挺平易近人的。
“只要你能證明你提交的特效藥配方沒問題,那你就是清白的。”
溫情勾唇一笑。
她等的就是老爺子這句話!
“五個月前,京都陸氏家族的陸太太找上我,說他兒子陸崢患了頑疾,請我為他配置一款特效藥,
巧的是,我當時正在研發那種藥劑,而且取得了很大的成效,于是去了趟京都見陸太太,
離開時,我將完整的藥方交給了陸家,陸太太請軍區總醫院的團隊做了確認,覺得藥方可行,
后來,陸家大少爺服用了這款特效藥,身體也有了很大的改善,如今那藥方,就在軍區總院。”
這話一出,四周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老教授足足愣了十來秒,才急忙追問,“你給陸家的藥方與制藥廠生產的藥方之間有什麼區別?”
溫情微微斂眸,眼底劃過一抹冷芒。
“成分都有,不多也不少,唯獨用量大了五分之一,堪堪超出人體的承受范圍。”
她的話音剛落,門口突地響起一道清揚的男聲:
“那些想要繼續詆毀溫情的,都可以歇歇了啊,本少爺不會再任由你們抹黑她了。”
是陸崢!
他雖然常年住在京都,但作為軍區總指揮的獨子,很多人都在新聞媒體上見過他。
這小子,在京都可出名了。
他的出現,讓那些還在蠢蠢欲動的人徹底死了心。
誰能知道溫情手里還有這麼大一張底牌?
周顧查出的證據,他們還能借助輿論說是偽造的,然后肆意炒作。
可陸家公子親自出面為溫情作證,他們還怎麼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