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按規矩,自己的女兒有些事也要低嫡妻原配生的女兒一頭,因為人家是嫡出大小姐。
再想到永寧侯府的地位與富貴,以及蕭玉宸那如玉般的姿容,吳夫人下定了決心。
她道:“放心,娘肯定會幫你。”
她的女兒就應該得到最好的。
........
第二天旬假,蕭玉珠和蕭玉銘都不用去上學,唐書儀就索性讓蕭玉宸也休息一天。吃過早飯,她就讓人從庫房里搬出一些料子,讓兄妹三人挑,給他們做衣服。
蕭玉銘對穿著方面不在意,隨意的擺手說:“我穿什麼都可以,娘你看著做就行。我約了幾個朋友,先走了。”
他轉身就要溜。
“站住,”唐書儀出聲阻止,“要給你做衣服,總得量量你的尺寸吧。再說,今天旬休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蕭玉銘對著唐書儀嘿嘿笑,然后跟翠云說:“趕快幫我量尺寸。”一副沒皮沒臉的樣子。
翠云笑著看唐書儀,得到她的應允,拿尺子幫他量尺寸。唐書儀拿了一匹白色云燕素錦放到他身上比,蕭玉銘見狀連忙擺手道:“不要,我不要白色,太騷還不耐臟。黑色,我要黑色。”
唐書儀:“...你不是說穿什麼都可以?”
蕭玉銘不說話了。
唐書儀把那匹白色的布料放回去,好吧,他膚色微深,確實不適合白色。又挑了一匹墨綠色的布料,放到他身上比,嘴里說:“你約了誰啊?”
“就齊二、嚴五他們幾個。”蕭玉銘低頭看了眼那墨綠色的布料,沒說什麼。深顏色的耐臟,跟人打架滾到地上,也不太顯眼。
唐書儀不知道他嘴里的齊二、嚴五是誰,就問:“都誰家孩子啊?”
蕭玉銘隨口答:“齊二他爹是戶部尚書齊良生,嚴五是南陵伯府的。”
唐書儀又拿了一匹藏藍色布料在他身上比,又問:“你們要去干什麼啊?”
蕭玉銘:“去嚴五家的馬場騎馬。”
唐書儀嗯了一聲,沒有再問什麼,又拿了幾匹布料在他身上比了比,等翠云給他量好尺寸就放人走了。
第26章掉書袋
唐書儀看著蕭玉銘大步流星的背影,心想也不知道他今天這身衣服,回來后還能不能要。這個便宜二兒子,太費衣服了。
“這個這個這個...”她指了五六匹深色布料說:“按照玉銘的尺寸做,每個款式做兩套。”
屋里眾人都忍不住笑,蕭玉銘一套衣服穿不了幾次就不能穿了。不是臟的穿不出去,就是爛的沒法穿。
唐書儀嘆口氣,“這要是窮人家,得讓他天天穿打補丁的衣服。”
她這話又讓屋子里的人都笑了起來。
唐書儀又拉上蕭玉珠讓她挑,蕭玉珠喜歡明亮艷麗的顏色,但現在是守孝期,只能穿深色或者素雅的顏色,她不知道選什麼料子,就跟唐書儀說:“娘,你幫我挑吧。”
唐書儀看了看她,小丫頭皮膚白皙且沒有一絲瑕疵,如上好的羊脂白玉一般,就笑著說:“我閨女膚色白,穿什麼都好看。”
蕭玉珠聽了夸獎,沒有羞澀反而燦爛的笑。唐書儀見了忍不住摸她的頭,這小丫頭雖然跋扈些,但沒有一點小家子氣。她就喜歡明朗大氣的性格。
小丫頭現在跋扈些也沒什麼,慢慢教就是。只要內心善良,懂法度知進退,就是張揚些也沒什麼。高門貴女就應該有高門貴女的氣度,就應該活的恣意。
唐書儀拿了淺綠、冰藍和淺紫色的布料,往蕭玉珠身上比,嘴里問她喜不喜歡。蕭玉珠指著淺綠的顏色說:“不喜歡這個顏色,蕭青雨經常穿。”
唐書儀挑了下眉,看來這丫頭對蕭青雨怨念深的很啊!她問:“蕭青雨又做了什麼?”
蕭玉珠鼓起了小臉,說:“前天,她又故意把墨水弄在了我的課業上,還拿腔作調的說她不是故意的。我就把墨水全部潑在了她的課業和衣服上,說我也不是故意的。
她一副可憐的樣子在哪兒哭,我就指著她說,你今天弄臟了我的課業不是故意的,前天弄臟了我的衣服不是故意的,之前弄壞了我的筆筒也不是故意的,還有之前的種種,你是腦子不好還是手腳殘廢,經常弄壞我的東西。而且,為什麼你經常弄壞我的東西,而不是別人的?”
小丫頭說的神采飛揚,唐書儀笑著問:“后來呢?”
“后來夫子訓斥了她,還罰她抄大字。”蕭玉珠拉著唐書儀的胳膊笑,“娘,你說的辦法真管用。不過蕭青雨又鬧幺蛾子。”
“她又怎麼了?”唐書儀拉著她坐下問。
“她拿了好些珠花到學堂,分給同窗,讓她們不要跟我玩兒。”蕭玉珠又鼓起了小臉兒。
“那你想怎麼辦?”唐書儀問。
蕭玉珠搖頭,被人孤立自然是不好受的,但她也不想跟蕭青雨一樣,拿東西去給那些同窗。不是不舍得珠花,就是不想給那些人。
唐書儀拉著她的小手哼了一聲,道:“蠅營狗茍、見風使舵之輩,我們不屑與之為伍。”
蕭玉珠大眼睛迷茫的看著唐書儀,她不懂什麼意思。
唐書儀看向一邊的蕭玉宸,“你說。”
蕭玉宸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教導妹妹的機會,就挺了挺胸膛道:“營營青蠅,止于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