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書儀:“孩子還小,慢慢教就是,我現在就陪您去梅花巷。”
南陵伯夫人:“那真是太感謝了。”
兩位母親說著都站起了身往外走,經過蕭玉銘身邊的時候,唐書儀說:“你也一起吧。”
蕭玉銘握了握拳頭,然后跟著兩位母親一起去梅花巷。這次嚴五肯定會怨他,但他也沒辦法啊,只能說他們兩個的娘套路太深。
一行人到了梅花巷,唐書儀看著緊鎖的大門,回頭跟遠遠站在后面的蕭玉銘說:“你來開門。”
他肯定有鑰匙,不然怎麼把嚴五藏在這里?只是不知道他的鑰匙是從哪兒來的。
蕭玉銘倒是想說他沒有鑰匙,可人他都藏進去了,肯定是能把鎖打開的。既然事情已經敗露了,也不差這一星半點了。
他低著頭走到門前,右手伸進左袖口,摸摸索索從里面拿出兩條鐵絲,然后他把兩根鐵絲插進鎖孔,鼓搗了一會兒...鎖就開了。
唐書儀看著他那熟練的開鎖動作,默默的深吸一口氣,溜門撬鎖的手活兒都會,還有什麼他不會的?
不過現在有外人在,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一切等回家再說。
第30章也是開了眼界了
鎖開了,蕭玉銘打開門,然后唐書儀和南陵伯夫人一前一后進去。南陵伯夫人進了院子,還特意看了眼矗在東南角的假山,據說這假山上的每一塊石頭,都是被普陀山的高僧開過光的。
那些傳言她自然是不信的,不過永寧侯夫人似乎與以往不一樣了,倒是越來越有趣了,以后可以多來往。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現在主要是把那個孽障抓回去。
“在哪個房間?”南陵伯夫人問蕭玉銘。
蕭玉銘抬手指向東廂房,南陵伯夫人抬腿氣勢洶洶地走過去,唐書儀跟在后面。走到門口,南陵伯夫人抬手推開門,就見屋里一片狼藉。
桌子上瓜果點心隨意地放著,地上瓜子皮、果殼扔得到處都是。再往里看,就見一個藍色身影在床上躺著,呼聲震天。
這離家出走的日子,過得可真是舒坦得很。
蕭玉銘已經認命了,也不想去彌補了,他站在門口當隱形人。
南陵伯夫人沉著臉,咬著牙走到床前,站定一瞬后臉色就是一變,然后就開始捏著帕子哭,“你說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拼死拼活生了這麼個孽障,老天爺讓我死了算了....”
她哭得淚如雨下,悲切凄慘,不熟悉她的人說不定都會跟著掉眼淚。蕭玉銘再次見識到了南陵伯夫人精湛的演技,唐書儀也不得不為她的演技贊嘆。
這麼大的動靜,嚴五自然醒了,看著自己那哭得簡直要背過氣去的親娘,他從床上坐起來,再看了下屋里的情景,苦著一張臉說:“好了好了,我跟你回家。”
南陵伯夫人馬上收了眼淚轉身往外走,到唐書儀身邊時,她笑了下道:“今天真是打擾了,改日我再登門道謝。”
“您別客氣。”唐書儀笑著回,她今天也是開了眼界了。
嚴五垂頭喪氣地跟著南陵伯夫人出門,到了門口見到蕭玉宸他低聲問:“怎麼回事啊?”
蕭玉宸能怎麼說?
他道:“你娘在我家暈倒了。”
嚴五:“.......” 是她娘能干出的事兒。
一行人一起出了宅子,然后各回各家。
唐書儀和蕭玉宸坐在一輛馬車上,一路上唐書儀都沉默著,沒有問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沒有對蕭玉銘訓斥。而她越是這樣,蕭玉銘越是心里沒底。
他大哥窩藏柳璧琴的事情處理經過,雖然他沒有參與,但也知道不少。明顯,他娘現在的做事風格跟以前完全不一樣,真是凌厲又果決,而且收拾起他們來,一點不手軟。他大哥的膝蓋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一路上他都不時地偷瞄唐書儀,唐書儀感覺到了,但依然閉目養神,沒有給他一個眼神。
不一會兒到了家,唐書儀沒有去后院,而是去了蕭淮在前院的書房。
在記憶中,蕭淮還在世的時候,他的書房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把守,一般人都不允許進入,就是唐書儀和三個孩子也是一樣。蕭淮去世后,這個書房雖然不再有人把守,但也輕易不會讓人進去。
現在唐書儀要進去,自然不會有人阻攔。她推開門,就見寬敞的房間布局大氣爽朗,靠著兩面墻立著高高的書架,上面擺著滿當當的書。寬大的書桌放置在中間,最里面放置一個屏風,里面應該是休息室。
唐書儀站在書架前掃了眼上面的書,大多是關于兵法的,也有經史子集。即使是武將,蕭淮應當讀書也不少。目光從書架上收回,她走到書桌后的椅子邊坐下。
蕭玉銘與她隔著桌子站著,站姿沒有了以往的吊兒郎當。從進這個書房開始,他就與以往不太一樣,這或許與蕭淮有關。看來選擇在蕭淮的書房教育這個二兒子,是對的。
唐書儀收回思緒,問:“你開鎖的手藝是從哪兒學的?”
蕭玉銘垂頭看自己腳尖,“前幾天從一個鎖匠那里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