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柳璧琴如何,他們家公子是付出了一片真心。
世安苑這邊,沒多長時間,唐書儀就知道了清風苑里發生的事情。因為怕蕭玉宸私自對梁家動手,破壞了她的計劃,這幾天她都讓人盯著蕭玉宸的舉動。
現在聽他把畫燒了,還哭了,她重重地嘆息了一聲。少年人的愛情啊!
“看來,大公子這次是下定決心了。”翠云道。
唐書儀嗯了一聲,“算是有些長進,不過,更大的傷還在后面等著他呢。”
翠竹邊給唐書儀鋪床邊說:“既然決定放下了,想來到時候也不會太痛苦。”
她和翠云都是知道唐書儀計劃的。
唐書儀倒是沒有太在意,“年輕人多經歷些磨難,不是壞事。”
.......
第二天,蕭玉銘又早早地出發去“打獵”了,在城門口跟嚴五和齊二集合,三人一起出發去西山。嚴五和齊二都說了他們昨日回家后的情況。
因為是偷跑出來的,回家后自然又是一陣雞飛狗跳。然后兩人都拿出了獵物,嚴五笑嘻嘻地湊到他娘跟前,“我想著天一天天的冷了,就獵了兩只兔子,給娘您做手籠。”
南陵伯夫人本來正捂著胸口哎喲哎喲地喊疼,聽了她這話,馬上不喊疼了,笑著說:“還是我兒孝順。”
南陵伯見狀指著南陵伯夫人說:“兩只兔子就把你籠絡了。”
南陵伯夫人就又捂著胸口道:“你別跟我吼,我心口疼。”
南陵伯:“.......”
齊二這邊,回家的時候正好碰到齊良生從外邊回來,父子倆碰頭后先都是一愣,然后齊二撒腿就往他祖母的院子跑,但這一次沒那麼幸運,被他爹一把抓住了衣領子,直接拎到了書房,然后就是一頓竹板炒肉。
“那你今天是怎麼出來的?”嚴五問。
齊二:“我爹上朝后,我溜出來的,唉,我爹要是天天上朝就好了。”
嚴五也嘆氣,“你們說這當官有什麼好的,早朝的時候,雞還沒起床呢,就得爬起來。平常還得天天去衙門上職,跟人勾心斗角的,累都累死了。”
齊二很認同,“就是就是。”
這時蕭玉銘說:“但是,就因為家里有人當官,我們才能想干嘛干嘛。”
這次嚴五和齊二都不說話了,其實這些道理他們也懂,只是不愿意去想罷了。
三人說著話到了西山,等了一會兒孟成天才來,還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其實說起來,孟成天比蕭玉銘大了六七歲,今年二十出頭。
相差這麼多年齡,本來兩人不該有太多的交集,但是上京好玩的地方也就那麼多,大紈绔小紈绔經常去的地方也就那麼幾個,一來二去可不就認識了,而且還是不善的相識。
此刻,蕭玉銘看著孟成天那睡眼孟松、強打精神的樣子,嗤笑一聲道:“孟成天,你不會是累得倒在女人肚皮上差點起不來了吧。”
有些事情,蕭玉銘雖然沒有經歷過,但葷話說起來一套一套的。
孟成天被他說得惱羞成怒,他昨天晚上確實在新納的一個外室那里,胡鬧了很長時間。你說為什麼是外室,而不是小妾,因為他的正室夫人家世厲害,脾氣也大得很,要求他只能有兩房妾室,多一個就打死一個。
所以,碰到喜歡的,就只能藏在外邊。而且,自己的宅子不敢藏,只能藏在他姐夫梁健安的宅子里。
第89章情終究是錯付了啊!
男人最忌諱被人說自己那方面不行,蕭玉銘剛才話的意思,就是在說孟成天那方面不行。孟成天哪里能忍,沖過來就要跟蕭玉銘打架。
蕭玉銘在他還沒有沖到自己跟前的時候,揚起馬鞭狠狠地甩了一下,啪地一聲脆響,讓孟成天停住了腳步。就聽蕭玉銘又道:“你說你都多大的人了,別人一激你就噌噌地往上沖,你這樣真難成大器。”
孟成天:“.......”
娘的,一個紈绔竟然說他難成大器,是個人都不能忍。他又大步沖向蕭玉銘,但還沒碰到人,蕭玉銘就翻身上馬跑了。他也連忙上馬,朝蕭玉銘追去。
在前面策馬狂奔的蕭玉銘,見孟成天追來了,得逞地笑了下,抽動馬鞭朝永寧侯府的西山莊子而去。他自然不會進莊子,而是繞著莊子的外圍跑,孟成天在后面緊追不舍。
說是外圍,其實離莊子還很遠。但莊子內的人還是知道了,侯府二公子騎馬過來了。昨天關有根夫妻,就知道蕭玉銘來了西山,但因為知道這位二公子的性子,覺得他偷跑出來的可能性很大,貿然上去打招呼怕他不高興,夫妻倆就當做不知道。
但是現在二公子都朝莊子這邊來了,他們就不能當做不知道了。關大嫂看著關有根問:“老頭子,你看怎麼辦?”
關有根站在莊子邊上,看著策馬狂奔的蕭玉銘,后面還跟了個錦衣公子,皺著眉頭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辦。他看向站在一邊的兒子關宜年,問:“宜年,你說怎麼辦?”
關宜年也看了看策馬狂奔的蕭玉銘,又看了眼探頭探腦的紅兒,再想到崇光寺里侯夫人囑咐的話,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就道:“不用管,我們就當不認識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