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跟柳玉山有往來嗎?”皇帝問。
二皇子頭上的汗開始往外冒,之前他在兵部呆過,那時候柳玉山也在兵部任職,他曾經拉攏過柳玉山,有段時間他們來往甚密。但是,柳玉山貪墨軍餉的事情,他一點也不知道啊!
“怎麼不說話了?你跟柳玉山之前有來往嗎?”皇帝的聲音再次傳來,二皇子匍匐在地,道:“父皇,兒臣在兵部的時候,與柳玉山共過事,但都是公事,私下并無來往。”
“那就是說確實有來往了?”皇上的聲音中已經帶了怒氣,“那上次梁健安說永寧侯府的世子,窩藏罪臣柳玉山的女兒,真是你們故意栽贓的?”
“父皇!”二皇子再次扣頭,“這件事兒臣確實不知情,待兒臣好好問清楚,再給父皇答復。”
皇帝坐在龍案后,垂眸看著跪在地上的二兒子,心里再次有種無力感。怎麼就這麼蠢呢?
無力地擺擺手,“你去吧,把事情查清楚了,給朕回復。”
“是,兒臣這就去查。”二皇子擦了擦額頭的汗,起身退了出去。
皇帝靠在椅背上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息,“蠢,還非要處處去招惹人。真以為自己是皇子,那些人就會怕他了,還不是被人玩得團團轉。”
焦康盛立在旁邊裝不存在,讓他說,二皇子確實有些蠢,這事兒一看就是永寧侯府和太傅府聯合了。但人家做得滴水不漏,你就是知道是人家做的,人家死不承認,又沒有證據,你就是皇子也不能把人家怎麼辦。
再說,太傅府代表的是大皇子,兩個皇子斗,皇上向著誰都不是。
過了好一會兒,皇上又幽幽地說:“隨他們吧,這點事兒要是都玩不轉,皇位就別想了。”
這是隨便兩個皇子折騰的意思,焦康盛覺得,這次二皇子斗不過大皇子,大皇子后面站著太傅呢,二皇子只有一個給他惹事的舅舅。
這邊,二皇子風風火火地去了梁家,見到的場景就是,孟家的老爺子孟漢生正拿著鞭子,狠狠地抽打孟成天,梁健安一臉怒色,似要殺人一般。
見到他,滿院子的人都跪了下來,包括梁健安。
二皇子走到院子中間的大椅子邊坐下,然后看著梁健安問:“怎麼回事?”
梁健安跪在地上,也滿頭是汗,他沒想到這次永寧侯府出手這麼狠,直接要置他于死地。
雙手扣在地上,他低著頭道:“孟成天被永寧侯府的蕭玉銘算計,把柳玉山的女兒,帶到了我外邊的一個宅子里,后來被曹御史家發現。”
“那柳璧琴人呢?”二皇子問。
“已經被...被帶到了刑部。”梁健安硬著頭皮答。
二皇子一聽,氣得站起身就朝梁健安胸口踹了一腳,然后是跪在地上的孟漢生。因為怒氣,他力道很大,梁健安年輕還好,孟漢生倒在地上爬了幾次都沒有爬起來。
“都是死人嗎?讓人從自家的宅子把人帶走?”二皇子對著滿院子的人吼。
如果柳璧琴在他們手里的話,說不定還有反轉的機會,但現在人在刑部,說不定已經開始審了。
“那....那御史是有備而來,我根本就阻擋不了。”孟成天被打得整個背上血肉模糊,但還是想辦法給自己狡辯。
但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二皇子更氣,彎腰拾起地上的鞭子,朝他身上狠狠地抽了十幾下,發泄完了他看著孟漢生說:“孟大人,你最好想出挽救的法子,不然....”
他哼了一聲大步離開,他要去刑部,但愿大皇子他們動作沒有那麼快。
二皇子走后,整個院子的人,都松了一口氣,但臉上都如喪考妣。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梁健安就是窩藏罪臣之女的罪,流放都有可能。別說他是貴妃的弟弟,可以向皇上求情,大皇子一派可是死死盯著呢。
“都是唐書儀,都是唐書儀,我去找她。”梁二夫人從地上爬起來,瘋了一般地往外走,要去永寧侯府找唐書儀要說法。
“你還想事情鬧得不夠大?”孟漢生對著她的背影大喊,“你去永寧侯府,他們會承認嗎?你有證據證明是他們陷害成天的嗎?”
第100章 只能說被美色迷了眼
梁二夫人此刻也是深深的恐懼和無力。她與唐書儀年齡相仿,自小就相互比較。比樣貌,比衣服首飾,比琴棋書畫....只要能比的,她都和唐書儀比,但好似次次都比不過。
后來,她看上了蕭淮,一顆心都是他,但是蕭淮卻喜歡唐書儀。她曾經見過,年少時的蕭淮,為了給唐書儀摘枝頭那朵最漂亮的花,爬到樹梢險些掉下去,但他還是摘了那朵花,傻笑著送給了唐書儀。
比了那麼多年雖然次次比不上,可她從沒有恨過唐書儀,但那一刻她開始恨了,恨唐書儀得到了蕭淮滿心的愛。
然后他們成親后,據說蕭淮房里除了唐書儀沒有她人,連個通房都沒有。每次聽到他們恩愛的消息,她都恨的很。
后來她和梁健安成親了,但梁健安卻是左一個小妾又一個姨娘的往家里抬,她哭鬧都沒用,還被宮里的貴妃訓斥了一頓,說她沒有大家夫人的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