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伯不理他,咬著牙將人拎到書房外邊一丟,對院子里的下人道:“看著他,要是敢讓他跑了,要你們的命。”
幾個下人聽了這話,連忙團團將嚴五圍住,他蹲在地上看著周圍一圈腿,頹廢地坐在地上。
完了,這次真的沒人來救他了。
不一會兒,南陵伯手里拎著一個鞭子從書房出來,圍著嚴五的幾個下人連忙讓開。南陵伯站到嚴五跟前,怒吼:“跪下。”
嚴五乖巧的跪好,他知道這個時候要是還不聽話,肯定被打得更狠。
“我跟你說過什麼?不管你在外邊怎麼玩兒,妓院賭場絕對不能進,你是不是答應了?”南陵伯問。
嚴五點頭,“爹,我...我就是好奇。”
南陵伯揚起鞭子啪地一下打在他身上,“今天你對女人好奇進妓院,明天你對賭錢好奇,是不是就要進賭場?后天你要是對欺男霸女、殺人放火好奇,是不是也要去試試?”
南陵伯越想越氣,揚起鞭子就是好幾下。
“怎麼了這是?你又闖什麼禍了?”這時南陵伯夫人被丫鬟扶著過來了,見到嚴五背上的傷,她的心口就開始發悶,還隱隱作痛。
“你來干什麼?一會兒又心口疼。”南陵伯說著去扶南陵伯夫人。
“都鬧成這樣了,我能不來看看嗎?他又做什麼了你這樣打他?”南陵伯夫人問。
她覺得心口更疼了,她雖然平時愛裝病,但她也真的有生氣狠了就心口疼的毛病。
南陵伯和嚴五見她臉色都有些白了,都著急了。南陵伯幫她撫著心口,又喊人拿椅子過來,嚴五也起身過去扶著她。坐下后,南陵伯夫人覺得好了一些,又問:“他又干什麼了?”
南陵伯狠狠瞪了嚴五一眼,嚴五馬上又跪下。
剛才他還沒覺得自己犯了多大的錯,現在他娘犯病了,他就真的后悔了。
“說啊。”南陵伯夫人看著南陵伯道:“你越不說我就越著急。”
南陵伯無奈,只好道:“他去逛妓院了。”
南陵伯夫人一聽,心口一陣悶痛,但她忍著疼道:“打,使勁兒打。”
南陵伯擔憂她,輕聲說:“你先回去,打完他我去看你。”
南陵伯夫人擺手,“沒事兒,我看著你打。”
“真沒事兒?”南陵伯問。
南陵伯夫人:“我的情況你還不知道,沒事兒。”
南陵伯見她臉色比之前好了一些,放了些心,然后走到嚴五跟前,揚起鞭子繼續打。這次嚴五一聲不喊,他是真的知道錯了。
齊府這邊,齊良生下了馬車,回頭就見齊二氣喘吁吁地跟了上來。他哼了一聲往里走,剛進大門,就見齊老夫人身邊的嬤嬤笑著走了過來,“老爺,您回來了。二公子回來了嗎?老夫人想他了。”
齊良生聽了她這話,心中的火氣更盛,但畢竟是親娘身邊的人,他不好發怒,就道:“你去回老夫人,那個孽障今晚要在書房讀書。”
嬤嬤臉上擠出一個笑,“老爺,您應該知道老夫人的性子,她要是等不到二公子,今天晚上肯定睡不著。”
齊良生這次的火氣再也壓不住,他怒道:“那你去跟老夫人說,齊和光去逛妓院了,我要打死他,省得以后家里出個敗類。”
嬤嬤聽齊二去了妓院,驚的張大了嘴,這可是大錯。連忙給齊良生行了禮,然后小跑著回了齊老夫人的院子,去報信。齊良生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齊二,道:“跟上。”
齊二跟著馬車跑了將近一刻鐘的路,有些累,但這個時候他哪敢喊累,馬上抬腿跟上。
到了書房,齊良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兩口看著齊二問:“為什麼去那種地方?”
齊二低著頭哼唧道:“好奇。”
齊良生沒有聽清楚,把手中杯子啪地一聲放在桌子上怒道:“大聲。”
“就...就好奇。”齊二道。
齊良生簡直要被氣樂了,讓他說就是閑的。想當初他十四五歲的時候,一門心思都是讀書科考,每日讀書不能說是頭懸梁吧,那也是到深夜才會把書放下休息。
“我看你就是閑的,天天無所事事。”齊良生訓道。
“蕭家嬸嬸說,過兩日去找地方建會館用的宅子,到時候帶著我一起,那時候我就忙了。”齊二低著頭說,
齊良生默默地深吸一口氣,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明知不可為而執意為之,是大忌。”
齊二低著頭聽訓,齊良生又道:“今日之事你可知錯?”
齊二點頭,其實在去之前,他們三個就知道這事兒做得不對,不然也不會瞞著家里,不過是實在好奇。
“出去領三十板子吧。”齊良生道。
齊二扭頭看外邊,心里盤算著他祖母什麼時候能趕到。齊良生見狀,再次冷哼,“別看了,就是你祖母來了,這頓打你一樣逃不過。”
齊二磨磨蹭蹭往外走,出了書房門,就見外邊已經放了一條長凳,齊良生的長隨手拿著棍子在旁邊站著。
“二少爺,趴上去吧。”長隨道。
齊二慢騰騰地走過去,彎腰趴在長凳上。剛趴下,齊良生的聲音就從屋里傳了出來,“不準放水。”
“是,老爺。”長隨應了一聲,揚起棍子就打了下去,但是還沒碰到齊二的屁股,就聽他殺豬般的哎喲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