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床沿,他皺著眉看了眼額頭冒冷汗的蕭玉銘,道:“練武,不僅要練招式,還要練筋骨。若是...”
他想說若是筋骨練好了,就不會撞一下就斷了肋骨。但后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外邊傳來了向夫人的咳嗽聲,他把后面的話咽了回去。
唐書儀算是看明白了,這位向將軍是個徹徹底底的直男,還是個悶葫蘆直男。
“這孩子從小就喜歡舞刀弄槍,”唐書儀道:“但是我家侯爺在的時候,常年戍邊,我們又都在上京,我又不懂怎麼教孩子習武,這不就給耽誤了。”
向大將軍嗯了一聲,沉默了一會兒他道:“是小五不對,有什麼要求你們盡管提。”
唐書儀要的就是這句話,她道:“我家侯爺本說等他十二三歲的時候,就把他帶在身邊親自教導,只是沒有想到....”
唐書儀一臉悲傷,向大將軍則抿了抿唇,唐書儀想著他會說些什麼話,但什麼也沒有,就只能又道:“我家侯爺沒了,這孩子也沒有個人教導他習武,希望大將軍能對他指導一二。”
唐書儀朝她深深一禮,向大將軍眉頭皺成了疙瘩。他與蕭淮關系不錯,曾經蕭淮也幫了他不少忙。永寧侯府若是有事,他定然全力相助,但是收這個紈绔為徒,他不想。
資深直男,肯定想什麼就說什麼,他開口道:“不...”
“咳咳!”
外邊又傳來了向夫人的咳嗽聲,向大將軍又把后面的話咽了下去。唐書儀在心里都快要笑翻了,沒想到這位虎背熊腰的大將軍,是個聽媳婦話的。只能說向夫人威武。
就在這時,大夫給蕭玉銘上好了藥,然后拎著藥箱出去了。
坐在外邊的向夫人見狀,馬上起身進了內室,就怕她家那個不會說話的,再說出不好聽的話。
她進來后,走到床沿看了一眼蕭玉銘,一臉心疼得道:“可憐見的。”
說著他拉向五姑娘過來,嚴厲地說:“快跟二公子道歉。”
向五姑娘抿了抿唇,道:“對不起,都是我不好。等你好了,我任你打不還手。”
蕭玉銘:“......”
那樣更丟人好不好?他扭頭朝里,不想說話。
唐書儀見狀道:“也怨他技不如人,所以我才想著讓大將軍指導他一二。”
這話她是對著向夫人說的,只要這位向夫人同意了,事情差不多就成了。
就見向夫人又憐惜地看了眼蕭玉銘,道:“還是個不大的孩子,只要肯吃苦,就不會差到哪里去。”
唐書儀知道了她的意思,這是在說,跟著向大將軍習武得吃苦。人家這是怕她家這個紈绔,吃不了苦,不敢收。收了后練得不三不四的,說出去壞了人家的名頭。
“這孩子之前確實有些頑劣,不過大了確實懂事了。近日來,每日都是卯時起床練武,晚上也是很晚才休息。”唐書儀連忙道。
她還伸手推了下蕭玉銘的頭,讓他趕快做個保證什麼的。母子倆相處這麼長時間,默契自然是有的,他扭過頭看著向大將軍說:“我不怕苦,也不怕累,肯定會努力的。”
向大將軍眉頭還是緊皺著,唐書儀看向向夫人。向夫人明白她的意思,走到向大將軍跟前,輕聲道:“夫君,你看呢。”
向大將軍沉默了一瞬,然后道:“傷好了去找我吧。”
唐書儀心里的一塊石頭落了地,她朝向大將軍深深一禮,“多謝將軍。”
向大將軍往旁邊移了一步,“夫人不必如此。”
至于為何不必如此,他沒有說唐書儀也懶得去猜,反正愿望達成了。蕭玉銘也很高興,他扭著脖頸跟向大將軍說:“謝謝將軍。”
其實他很想說謝謝師父,但沒有拜師,這個師父沒辦法叫。
向大將軍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向夫人又關心了蕭玉銘幾句,然后眾人移步外邊。又聊了一會兒,向夫人就要告辭,唐書儀送他們出去。
臨別的時候,向夫人嘆口氣跟唐書儀說:“這兒女都是債,我家這個我也是操碎了心。都十三了,到了該說親的年紀,她還是天天舞刀弄槍的,這次還把你家二公子傷得這麼重,這要是傳出去,誰家敢娶啊!”
唐書儀明白,她這是不想讓向五把蕭玉銘打傷的事情傳出去,影響向五說親。既然向大將軍答應教導蕭玉銘,唐書儀自然不會說出去。
她道:M.L.Z.L.“將門之家出來的孩子自然與別人不同,我倒是覺得姑娘家有些身手不錯。不過您放心,事情絕對不會從我們這兒說出去。”
向夫人感激地笑,“勞您費心了。”
唐書儀:“您這是哪里的話,以后玉銘還要您多照顧呢。”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然后分開。
第168章 完美
向夫人和向五小姐一起上了馬車, 向大將軍騎馬,一家人往家而去。
馬車里,向夫人伸手點了向五小姐的額頭說:“跟你說多少次了,別跟三房的那幾個孩子走得太近,你怎麼就是不聽?”
向五小姐苦著一張臉,“我沒有跟他們走得近,就是你拘我在家太長時間了,我想出去逛逛。
他們說帶四姐去散心,我一心動,就跟著出去了。”
向夫人一臉無奈,“上京不是北疆,你騎著馬想跑哪兒跑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