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佳寧郡主道:“景浩差點被毒死的事情,我們沒敢聲張。我謊稱想去莊子上住一段時間,我父王同意了。我們兩個是從莊子上偷偷來上京的。”
“我們路上還遇到了山匪。”李景浩道。
“怎麼回事?”皇帝又問。
佳寧郡主把他們遇到山匪的事情講了一遍,皇帝聽后道:“你們還遇到了永寧侯世子?”
佳寧郡主點頭,然后她觀察皇帝的表情,見他神色正常,看不出什麼,便作罷了。
“朕知道了,”皇帝道:“一會兒朕就讓人快馬加鞭,去給你們父王下旨,讓他來上京。讓朕看看他腦子里到底有多少水。”
皇后聽皇帝這樣說,大致知道這件事他站在哪一邊了,就一臉憐惜地說:“可憐見兒的,這麼好的孩子,怎麼就那麼狠心啊!”
皇帝冷哼了一聲,然后問佳寧郡主姐弟:“你們現在住在禮國公府?”
姐弟倆點頭,佳寧郡主還道:“我們多年未見外祖母,想多陪她幾日。”
皇帝嗯了一聲,“你們王府在上京的宅子多年未住人,確實不適合居住,住在禮國公府也可以。”
佳寧郡主姐弟又點頭,皇帝起身,“你們姐弟跟皇后再說會兒話,朕還有事情先走了。”
他又扭頭看向皇后,“多照顧些這倆孩子。”
皇后起身,“皇上放心吧。”
皇帝嗯了一聲走了,到了皇后寢宮外,焦康盛弓著腰讓他上轎輦,皇帝擺了下手,“朕走走。”
焦康盛連忙擺手讓轎輦在后面跟著,他跟在皇帝身邊慢慢往御書房走。過了一會兒,就聽皇帝說:“永寧侯世子十七了還是十八了?”
焦康盛想了想,“應該十八了吧。”
皇帝繼續往前走,過了一會兒又道:“朕知道,朕不讓他襲爵,朝堂上很多大臣覺得朕不公,不應該這樣對忠臣之后。但是誰能理解朕?朕還不是為了江山的穩定?”
焦康盛低著頭沒說話,皇上又道:“蕭淮戰功赫赫,朕從沒有想過虧待他的家眷。但是他們都不理解朕。”
說完,皇帝嘆口氣,“端親王也是個不省心的,為了一個女人,祖宗禮法都不顧了。”
“或許是端親王的二公子聰慧。”焦康盛小心地說。
皇帝冷哼一聲,“聰慧?有多聰慧?他要把王位傳給聰慧的兒子,想做什麼?”
焦康盛低頭不語,他剛才的話自然不是隨口說的,不過是報恩而已。在他微末的時候,先端王妃曾經幫過他。
佳寧郡主自然不知道,皇帝跟前的大太監幫了他們姐弟,跟皇后說了會兒話,就起身告辭離開。
皇后又說了些安慰的話,還賞了他們許多東西,然后讓人將姐弟倆送出宮。
出了宮,姐弟倆坐到馬車上都松了一口氣。佳寧郡主道:“至少皇上表面上是向著我們的。”
一件簡單的事情,若是拿到朝堂上,說不定就能牽扯出許多事,佳寧郡主并不覺得,皇帝是真的出于禮法才站在他們這邊的,應該還有很多考慮。
不過,不管皇上出于什麼原因,只要是站在他們這邊就行。
唐書儀這邊,因為在宮里有探子,很快就知道佳寧郡主進了宮,見了皇帝和皇后之后,皇帝讓人去端親王封地傳旨了。至于佳寧郡主跟皇帝和皇后說了什麼,她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大致也能猜到,應該是那姐弟倆告狀了。
唐書儀越來越覺得,佳寧郡主這小姑娘有些門道。他們這種情況,直接告狀,要比拐彎抹角想許多法子好多了。
她這樣想著,門簾子被挑開,蕭玉銘進來了。她愣了一下問:“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平日,他都是在向大將軍府吃過晚膳才回來的。
蕭玉銘嗯了一聲,走到椅子邊坐下,然后就一聲不吭了。唐書儀納悶,這不符合他的性子啊!難道是在向大將軍府受委屈了?
“怎麼了?受委屈了?”她問。
蕭玉銘靠在椅背上不說話,還一臉糾結的模樣,唐書儀有些擔心了,又問:“你說啊,怎麼了?”
“就…今日向夫人問我…問我覺得向五如何?”蕭玉銘糾結得臉都皺到了一起。
唐書儀一聽坐直了身子,想想這幾次去向大將軍府,向夫人的表現,她忽然意識到,她家二兒子也被人惦記上了。
要是向五那姑娘做兒媳婦的話,她也不知道怎麼說,不過關鍵是二兒子怎麼想。她做不了棒打鴛鴦的事情,也做不到強行給孩子婚配。
“那你是如何想的?”她問。
蕭玉銘還是一臉糾結,“若是我拒絕了,向大將軍會不會對我有意見?會不會以后不讓我去將軍府了?”
這段時間他從向大將軍那兒學了很多東西,不想就這麼斷了。
唐書儀一聽他這話,就知道這是不喜歡向五,就認真地說:“婚姻是人生大事,不喜歡的話,不能因為別的原因讓自己湊合,這樣對兩個人都不好。”
第205章 算是賓主盡歡
今日,蕭玉銘正在練武場練武,向夫人過來,對他一陣噓寒問暖。
他剛開始沒覺得有什麼,畢竟唐書儀經常往將軍府跑,跟向夫人關系不錯,向夫人對他好一些也能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