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一種男人是真的傻,傻得被綠茶糊弄。這種男人一般沒有經歷過太多的事情,相對單純,例如蕭玉宸。
而端親王卻屬于第一種,此刻聽到他的王妃說,讓他的嫡子過繼給逍遙王,還惺惺作態地說心疼他的嫡子,他眉頭皺在了一起,“立景賢為世子的事情,你就不要想了。”
端親王妃一驚,一雙含情的美目帶著委屈,“妾身明白了,妾身知道王爺為難。”
端親王嗯了一聲,拍了拍她的肩膀說:“若是事情沒有鬧到皇上這里,立景賢為世子的事情,還可以操作,但現在皇上已經參與了此事,就沒有辦法了。”
若是不威脅到自己的利益,縱容一下自己喜歡的女人,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若是再縱容下去,就會威脅到自己的地位,甚至生命,他自然不會再縱容下去。
端親王妃柔弱的身體往端親王身邊靠了靠,“臣妾明白,只是我們景賢怎麼辦?”
端親王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二兒子,沉默了一瞬,“先回去吧。”
端親王妃嬌柔的嗯了一聲,又憐惜地摸了摸兒子的頭,牽起他的手跟著端親王一起出了宮。走了將近半個時辰才到宮門口,端親王妃累得幾乎要癱了。
她被等在宮門外的丫鬟扶著上了馬車,本來想等端親王上來再表現一下的,但卻聽端親王站在馬車外邊道:“你們先回去,本王去一趟禮國公府。”
端親王妃一聽,馬上挑開簾子道:“王爺見了景浩和佳寧,一定跟他們解釋清楚,那些事情不是他們想的那樣。那兩個孩子,對妾身敵意太重了。”
端親王擺了下手,“你與景賢先回去吧。”
說著他騎上馬,往禮國公府而去。在離禮國公府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他勒住了馬,猶豫了一瞬才繼續讓馬兒緩步前行。
對于他的發妻,他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愧疚的。畢竟,若不是他與現在王妃的事情,被發現了,發妻也不會難產而亡。
到了禮國公府門口,看門的小廝看到他衣著華貴,氣勢不一般,就笑著上前問:“敢問您有何事?”
端親王皺眉,為禮國公府的人不認識他而惱怒。他沉著臉說:“本王來看望老禮國公夫人。”
他這聲本王,讓小廝知道了他的身份。但卻沒有馬上請他進府,而是轉身撒丫子進了府門報信去了。端親王重重地哼了一聲,禮國公府的人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因此,他對發妻的愧疚也消失殆盡了。
他牽著馬,在禮國公府外站了好長時間,長得他幾乎都要甩袖走人了,禮國公府的管家來了,朝他深深一禮,道:
“給王爺請安。老夫人因為佳寧郡主和小公子的事情,積郁在心,病倒在了床上,全府人都擔憂著呢,對王爺多有怠慢,望王爺海涵。”
端親王嘴唇緊抿,握著馬鞭的手也起了青筋。禮國公府這是在給他甩臉子呢,他怕皇上可不怕一個沒落的國公府。又是重重地哼了一聲,他大步進了府門,“那本王去探望探望老夫人。”
他大步往前走,管家在后面跟著,臉上帶著不忿。不一會兒,到了老禮國公夫人的住處,就見禮國公府的幾位爺都在,佳寧和景浩也在。
見到他,這些人只是隨意地向他行了一個禮。
端親王的怒氣已經壓制到了邊緣,走到老禮國公夫人床前,看到老太太額頭上敷著毛巾,整個人猶如要去了一般。
他臉上的怒色稍緩,“老夫人這是得了什麼病?”
“外祖母因為我和景浩的事情傷心,氣的。”佳寧郡主直接道,沒有了以往的小心翼翼。
端親王的怒氣再也壓不住了,他扭臉瞪著佳寧郡主道:“這是你對本王該有的態度?”
李景浩見狀,連忙站在佳寧郡主身前,仰著臉問端親王,“那父王想讓我們姐弟什麼態度?是要感謝您手下留情,讓我們姐弟能死里逃生嗎?”
“你....”端親王伸手指著李景浩,“你們就是這樣跟皇上說的?說本王要殺你們?”
佳寧郡主和李景浩都沒有說話,端親王冷笑一聲,“怪不得皇上見了本王就是呵斥,你們兩個可真是孝順啊!”
“那王爺還要他們如何?”躺在床上的老禮國公夫人這時坐起了身,看著端親王道:“他們兩個死在你的王府里,才是孝順?”
“本王從未想過要他們的命。”端親王道。
他真的沒有想過,不過是想把王位給小兒子罷了。
“父王,我們去別處說吧。”佳寧郡主上前一步,又跟老禮國公夫人道:“外祖母,您好好休息,我們與父王別處說話。”
老禮國公夫人臉上帶了擔憂,佳寧郡主握上她的手,“就在我們府里。”
老禮國公夫人知道自己不如外孫女聰明,自己的幾個兒子也是一樣,長長嘆口氣點頭。佳寧郡主回頭做出一個請的姿勢,“父王隨我來吧。”
說著她往外走,端親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邁步跟上,李景浩也緊隨其后。三人進了另一個房間,端親王走到中間的主位坐下,一臉怒色地看著一雙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