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哲此刻大腦混亂,蕭玉銘講的那些話,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場大地震,比他的外曾祖父被緝拿還要嚴重的地震。
他的父親不是皇上的兒子,那麼他也不是皇上的孫子,那他是誰啊?他現在如喪家之犬一樣的境遇,應該怨誰?
他不知道該怨誰,也不知道該恨誰。
“我不知道,不知道誰是仇人。”李英哲喃喃自語。
蕭玉銘眼中帶了些同情,皺著眉想了一會兒,他跟蕭淮說:“放了他吧。”
蕭淮看著他,問:“想好了?”
蕭玉銘點頭,“想好了。”
“好,放了他。”蕭淮說著往外走,蕭玉銘看著李英哲說:“姜修明通敵叛國,我父親之前就險些被他害死。這次,他被緝拿也是我父親動的手。這樣說起來,你與我家也是有仇怨的。今天我放了你,以后你若是要報仇,我等著。”
李英哲連忙搖頭,“不不不,我不報仇,不,我們沒有仇。”
蕭玉銘沒有再理他,轉身出了山洞,見蕭淮在不遠處站著,他走過去喊了聲,“爹。”
蕭淮嗯了一聲,“既然決定了就不用后悔。我們軍人,雖然戰場M.L.Z.L.上要殺戮,但并不代表我們冷血。我們只殺該殺之人。”
蕭玉銘認真地點頭,“我也不怕他以后報仇。他現在的起點與我差了不是一星半點,這種情況下,多年后我還勝不過他,那也是我該死。”
蕭淮聽了他這話,哈哈笑了起來,然后拍著他的肩膀說:“好,那重新開始你的負重十里跑吧。”
蕭玉銘:“........”
這可真是親爹啊!
第267章那就聽我夫人的吧
對于訓練蕭玉銘,蕭淮可是一點不手軟。無論是做什麼,只要想成為佼佼者,就必然付出辛苦和努力,無論你是什麼出身。
既然蕭玉銘不想當紈绔,那就努力吧。
蕭玉銘認命地背上沉重的背帶,回頭看了眼立在那里看著自己的親爹,轉身跑了起來。很多道理他都是懂,不想當紈绔又不努力,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蕭淮的親隨向榮見狀咧嘴笑了下,然后也快步跟上。他的任務就是陪著這位二公子訓練。開始他聽說這位二公子是個紈绔,還以為要費一番功夫呢,沒想到這位是表面紈绔,他的任務做起來還算輕松。
蕭淮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笑了下帶著人離開山坳。臨走的時候,他吩咐一位士兵跟著李英哲,直到到了安全的地方。
李英哲縮在山洞里,聽著外邊的動靜,感覺外邊已經沒有人了,他小心的出了山洞,小心地左右看了看,發現蕭淮他們真的走了,抿了抿唇他快步跑了出去。
他沒想到蕭淮和蕭玉銘真的放了自己,同樣的事情,若是今天他碰到的是他的父親和外祖父他們,定然就被殺了。雖然他不知道他的父親和外祖父做的那些事情,但與他們相處多年,他又不是傻子,他們是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
真要說恨,他應該恨他們。恨外曾祖父野心太大,恨他的父親整日流連花叢還癡心妄想。他一邊想著,一邊擦了眼淚快步向前跑。后面蕭淮安排的人,默默地在后面跟著。
蕭淮沒有回府,而是去了京外大營。處理了一些事情天就黑了,想了,他吩咐一位士兵道:“去國公府跟夫人說一聲,我有事今晚不回府了。”
士兵聽后馬上騎馬進城。
唐書儀聽了他的稟報,對于蕭淮回不回府無所謂,她問:“二公子如何了?”
士兵回:“屬下來的時候,二公子還沒有回大營。”
唐書儀嗯了一聲,“跟國公爺說我知道了。”
士兵得了吩咐走了,唐書儀站在書房的窗子前,看著外邊漆黑的夜出神,她決定再觀察一段時間,若是沒有發現蕭淮的惡意,就攤牌。一直這樣她的日子過得也不舒坦。
第二日用過早膳沒多長時間,謝二夫人帶著她的女兒謝熙華到了。唐書儀在世安苑接待了兩個人。今日謝熙華穿了一身藕色,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穩重中帶著些許俏皮,唐書儀見了臉上不由得笑容更大。漂亮人兒,讓人見了就忍不住心情好。
蕭玉珠對他的印象也不錯,主動湊過去跟她說話。謝熙華雖然在外邊總裝穩重,但內里是活潑的性子,加上蕭玉珠性子也活躍,兩人不一會兒就玩兒到了一塊。
唐書儀見狀就笑著讓兩人單獨去玩兒,蕭玉珠就帶著謝熙華去了她的房間。大戶人家的小姐,很多七八歲就開始有了自己的院子,單獨住。但是蕭玉珠卻是住在母親院子的東廂房,謝熙華見了有些奇怪,就開口問了。
蕭玉珠聽后嘻嘻笑著說:“是我賴著住在這里的。”
謝熙華聽后也跟著笑,不過她覺得定國公夫人,讓蕭玉珠跟自己住在一個院子,不是因為蕭玉珠賴著不走,估計更重要的是,能耳濡目染地教導女兒。
心里有些羨慕,她母親即使再疼她,也早早地讓她自己住一個院子。
其實剛開始她一個人住的時候,很害怕。
母親也知道她害怕,但是謝家的規矩里,女孩子七歲就要獨自一人住一個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