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嬪妾的后背很難看吧......”
“亂說。”蕭景珩沒有絲毫的猶豫便截斷了她的話,溫暖的手掌貼在她的后背上輕輕摩挲著,“愛妃生得嬌美,便是后背的淤痕瞧著也像朱紅的花瓣一樣,只是朕看著實在心疼。”
他的唇從宋昭的玉頸一路向下,游移在她的香肩之上,繼而用低啞的嗓音說:
“朕日日幫你上藥,相信很快便可恢復如初,美玉無瑕。”
“皇上......”宋昭聲音更弱了些,蕭景珩從后頭瞧著,她被挑逗的似乎耳根子都紅了個透,煞是嬌俏。
可他哪里又知道?
此刻宋昭用最柔軟的語氣,說著最嬌羞的話,
可唇角卻噙著一絲運籌帷幄的笑意。
像是獵人完美地捕獲了上等的獵物,
正準備架柴起火,飽餐一頓。
蕭景珩的吻逐漸由克制變得瘋狂,
他的手也順著宋昭的后背一點點挪移到了她身前的春色上,
宋昭顯得有些慌亂,
柔弱無骨的酥手扣在了他青筋分明的手背上,
“皇上......嬪妾今日怕是不太方便......”
話音方落,男人便輕輕捏住了她的臉頰,一點點施力,帶動著她緩緩回過頭來。
彼此鼻尖相抵,呼吸交織,
蕭景珩盯著她臉頰逐漸泛起的桃粉之色,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
“朕記得你的月事不在這兩日。”
“嬪妾后背的淤痕稍稍按壓就疼得很,只怕好幾日都不能平躺了。”
“無妨。”蕭景珩湊上前,輕咬了一記她的唇瓣,“你可在上面,也好讓朕看著你的樣子。”
宋昭羞到了極點,整個上半身白皙的皮膚都透著一層薄紅。
偏蕭景珩就吃她這一套,
他左手緊緊地扣住宋昭的腰肢,讓他更貼近自己一寸,忘乎所以地擁吻著。
正處在心頭上,卻在這時被敲門聲打擾了彼此的 興致。
江德順在門外恭聲道:
“皇上,皇后娘娘和宸妃娘娘聽說了今日您在御花園的險事,這會兒都各自做了安神補氣的湯羹在朝陽宮候著您,您看這......”
蕭景珩被當頭潑了一頭冷水,臉色能好看到哪兒去?
他壓著火沖門外喊道:
“這事兒是誰多嘴告訴她們的?”
想也知道,今日蕭景珩抱著宋昭回瑤華宮的時候,不正在宮門口撞見了瑤嬪嗎?
可江德順總不能在這個時候嚼瑤嬪的是非吧?
他只能硬著頭皮說他不知道。
宋昭偷偷打量著蕭景珩的神色,
他興致來了當然是不想走的,
即便要走,也不耽誤他先與宋昭溫存一次。
可她若是這會兒將人留下了,豈不是等于一下子就得罪了皇后和宸妃?
宋昭又不傻,
她要的只是面前這個男人對她的愧疚,又不是這個男人的身子,
于是她伏在蕭景珩懷中,溫順的像只兔子一樣,說:
“今日之事確實兇險,嬪妾擔心您,后宮的姐妹們定是也擔心皇上的。皇上今日已經陪了嬪妾這麼久了,總不好讓皇后娘娘和宸妃娘娘一直記掛著不是?”
蕭景珩默了默,道:“也罷,今日你也受了驚,朕也不忍心再折騰你。你早些休息好好養傷,明日朕下了早朝再來看你。”
他將宋昭安撫好,看著她睡下后才意猶未盡地走了。
宋昭側身躺在床上正要休息,忽而門外又響起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
“小主,您歇下了嗎?”
宋昭一聽是小福子的聲音,坐起身來披了件外衣,“進來吧。”
小福子來時將一個白瓷藥瓶遞給了宋昭,
“這藥粉是奴才專門為小主調制的,小主用著身上的淤青也能散的快些。太醫給您開得是‘金方活血散’,那藥名貴,對才形成的淤痕有奇效,但對已經散開的淤痕效果就沒那麼好了。”
宋昭將白瓷藥瓶放到一旁,神色淡淡地說:“你有心了。”
小福子打了個千兒,原本已經打算退下了,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又折返回來,面露難色道:
“小主此番行事實在太過兇險,新傷舊患加在一起,實在是遭罪了。”
宋昭不以為然地笑笑,“這戲要是演的不真,如何能騙得過皇上?且我若在皇上面前把戲演砸了,別說是恩寵,我可能連命都保不住。”
小福子道:“其實皇上待小主已經很好了,小主實在沒必要用自己的身子去做賭注。”
宋昭說:“你打眼瞧著皇上對誰不好了?皇后和宸妃那麼一喚,他不是也急著就走了嗎?后宮中的女子哪個沒相貌,哪個沒家世?以色事人求來的恩寵又能有多長久?”
她晃動著手中的白瓷藥瓶,莞爾一笑,“倒是幾處淤痕就能讓皇上以為我舍命救他,換來他對我的側目,實在值得。”
說著忽而抬眸看向小福子,“你今日的差事辦得不錯,碎石崩落的時機瞅得很準,撤手也撤得干干凈凈,沒留下任何證據來。我果然沒信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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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萬千寵愛
今日御花園的意外,純屬是人為所致。
而這一局幕后的操手,唯有宋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