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驀然轉身之際,濺起的水花弄濕了蕭景珩的衣裳。
宋昭佯裝自己才瞧見,忙取過搭在浴桶邊兒上的帕巾,在水中湊近立在桶邊的蕭景珩一些,
“嬪妾不甚弄濕了皇上的朝服,外頭晚風微涼,若不擦干要寒氣侵體了,嬪妾可又要不安了。”
她一邊擦拭,一邊緩緩向下,直到抵到了敏感之所,才察覺出幾分異樣來。
宋昭捏著帕巾的手柔弱無骨,微微顫動后想要挪開,
卻被蕭景珩倏然攥住了手腕,
“既然已經濕了,索性由著它全濕掉罷了。”
話落單手撐著桶壁,一個輕巧的側翻墜入桶中,激起水花片片。
浴桶就這麼大,容下兩個人之后近乎是摩肩擦踵的,想躲都沒地方躲。
宋昭羞極了,背過身去搭著浴桶的邊兒,咬了咬薄唇怯怯地說:“皇上,嬪妾......”
不由她羞澀的話說出口,
只覺一把霸道的力量攬住了她的蜂腰,迫使她回過身來墜入一個堅實的懷抱中。
蕭景珩頷首抵著她的鼻尖,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臉上,酥得她心癢癢。
她還想說些什麼,
可才張開口,蕭景珩的唇便覆了上來,熟練地抵開她的唇齒,霸道地索取著。
第56章 皇帝壽辰
是夜,蕭景珩毫無意外地闖入了禁區。
不過此番交融之際,二人倒是將‘魚水之歡’這四個字踐行了個透徹,
因為全程都是在水中行事,所以即便蕭景珩以為宋昭來了癸水,也絲毫沒能消減他的興致。
一開始宋昭還勸他,說宮中有‘見紅不利’的說法,僵著不肯。
蕭景珩聽了,反而不正經地打趣道:
“百無禁忌的事。若見紅不利,何以年節卻到處張紅掛彩?”
可見作為皇帝,他想做什麼事,本就不需要守著規矩。
所以如果能真正成為他心尖兒上的人,那麼所有的束縛和規矩便都是擺設。
宋昭當然也想做一個‘無拘無束’的人,所以她知道要如何握住蕭景珩的心。
等閨中密事盡興后,小福子將蕭景珩送上鑾駕后折返回來,低聲對宋昭說:
“小主,趙太醫被革職貶出宮去了。”
宋昭坐在妝臺前,一邊取出神仙玉女粉來勻面,一邊輕描淡寫地問:
“犯什麼事了?”
小福子說:“聽說是給云妃抓藥的時候出了紕漏,醫術不精才被貶斥。”
宋昭冷笑道:“趙太醫伺候云妃都敢出岔子,可見他醫術是有多不精。那麼他給我請脈的時候,錯把我的脈象當成是喜脈,也便‘情有可原’了。”
宋昭知道,趙太醫被貶出宮,不過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罷了。
云妃經過宸妃那麼一點撥,自是怕著會東窗事發,所以急著撤手。
不過不打緊,反正宋昭也不會蠢到當真在蕭景珩的壽宴上說出自己‘有孕’的消息來。
這件事原本是云妃要算計宋昭,
最后算計不成,反倒讓她在皇后面前露出了馬腳,
兜了這麼一大圈,除了證明了她是個十足的蠢貨外,她什麼好處也沒撈著。
等宋昭勻完面,小福子伺候她漱口的時候笑著說:
“小主猜的真準,皇上很少夜里來咱們宮中,今兒個竟然來了。”
宋昭笑了笑,沒有接他的話。
蕭景珩今夜會不會來,一開始宋昭也只是揣測。
想著皇后為了拉踩宸妃,怎麼也少不得要將今日事在蕭景珩耳邊念叨兩句。
宋昭想著,蕭景珩若是念著她當真來了,那她總得給他好好開開‘葷’。
畢竟欲拒還迎的重點,是在‘迎’,而不是在‘拒’。
要想操控男人的心,就先得做到松弛有度,收放自如。
這事原和垂釣是一個道理,
魚線繃緊了容易斷,垂松了又容易脫鉤,要想讓大魚上鉤,這事彎彎繞繞的都是學問。
提前讓小福子放哨,要是蕭景珩來了瑤華宮,便讓他在門外學三聲布谷鳥叫作通傳。
宋昭聽見鳥叫聲,立馬就讓云杉出去打熱水,算到了她這會兒出門肯定會和蕭景珩個打個照面。
以宋昭對蕭景珩的了解,他并不是一個古板不通情趣之人,
那麼只要蕭景珩進來了,今夜便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浴室溫香’,
男人嘛,
總得給他一次不一樣的體驗,才好讓他將自己區別于別的女人,
記得更深、更牢,且回味無窮。
*
兩日后,九月十六,
皇宮上下籌備了這麼久,終于迎來了蕭景珩的萬壽節。
這日宮中上下都裝扮的十分喜慶,添紅添彩的,瞧著比年節的時候還要熱鬧些。
今日蕭景珩休沐,
晨起便帶著皇后一同去京郊的帝陵謁拜了列祖列宗,回宮后又去給太后請安。
說起太后來,自宋昭入宮后還從和她見過面。
太后的身子一直不大好,在仙壽宮里將養著從不出宮走動,
為著靜養,平日里也免了后妃去她宮里請安。
不過聽宮里面的老人說,太后生性隨和待人寬容,是很好相與的一位主子。
當了下午的時候,后妃們各個盛裝打扮,先去了舉行壽宴的桐花臺等待。
宋昭是和瑤嬪結伴去的,瑤嬪這個人做什麼事都很謹慎,今日更是提前半個時辰就拉著宋昭入席,就怕出了什麼岔子給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