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得知此事真相后,她還是震驚了良久。
等緩過神來后,宋昭很快復了平常容色,冷笑著說:
“這件事咱們知道了也好。她替皇上辦事,皇上定會對她多些信任。咱們倒是可以將她利用起來,反正她是一枚棋子,皇上能用,本宮亦能用。”
說話間,宋昭將攥在指腹的那枚白子輕巧地落在棋盤上,
一子落,
棋盤上方才還能與白子勢均力敵的黑子,立馬就被圍成了困局,再難升天。
“就比如,利用她......來扳倒皇后!”
【惠嬪這個點我就不復盤了,從開頭到現在許多地方埋線了無數次,最近的一件事就是梅苑太后差點摔了承煜那件事,明明貴妃說不讓告訴蕭景珩,但是太后跟蕭景珩說得時候,他已經提前就知道了。】
【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有很多,不過這些線都埋得太細碎了,一路追下來的小可愛應該回想一下都能察覺到,所以我就不指路了。還有就是你們可能會提出她入宮才十歲,怎麼做到這麼有心眼子的諸如此類的疑問,不用急,后頭還有她的線,這些都會有反轉和解釋。】
【另外傳統藝能,周一快樂。】
第256章 暴打如氏
后來的整整一個月,后妃無人見過宸貴妃。
永和宮的門日日緊閉著,
期間宋昭去看過她三次,但都被拒之門外。
三月初的時候,廣陽門那兒的辛夷花全都開了。
滿枝丫錦簇的花瓣連成了花海,弱風浮動卷落一場淡紫色的雨,幽香浮動間,更顯如夢似幻。
有好幾次宋昭路過廣陽門的時候,都能見著許多后妃在辛夷樹下嬉笑玩樂,吟曲弄舞,
卻再未于此地見過宸貴妃的身影。
到了三月十九這日,宮里頭發生了兩件大事,
其一,是蕭景珩將南巡的日子定在了三月末,但是除了已經確定下來的惠嬪與皇后外,并未明說還會帶誰同行;
其二,是御前的人將廣陽門那兒開得最艷的幾株辛夷,給連根伐了。
宋昭入宮晚有所不知,
蕭景珩命人伐掉的那幾株辛夷,正是昔日他和宸貴妃一同親手植下的,
代表的是二人的情誼。
如今人還在,樹卻被伐了,難免會引人多想。
于次日眾后妃給宋昭請安的時候,便意料之中地議論起了此事來。
穎妃揣測道:“貴妃那性子咱們又不是不知道。皇上日日去寬慰她,可她總念著自個兒沒了孩子郁郁寡歡的,說不定對皇上也總有抱怨。她怕是忘了她那個早夭的孩子,同樣也是皇上的兒子,貴妃只顧著自個兒的感受,多半是要皇上惱了。”
云妃也說:“可不是?那辛夷被連根拔了,情分怕也就斷在了這兒。你們可還記得?從前花鳥司的宮人給那幾株辛夷除草的時候沒除干凈,讓貴妃給瞧見了,差點將人發落去了慎刑司。可見貴妃對那些辛夷有多看重......”
瑤嬪冷笑道:“她在乎的是她與皇上的情分,可最終還不是因著‘情分’這兩個字,自己將皇上越推越遠?能怨得著誰?”
宸貴妃勢大,在宮中耀武揚威多年,貫是將誰都不放在眼里。
這滿宮里頭,上至皇后,下至寂寂無名的答應、常在,有誰沒有受過她的明嘲暗諷?
勢強時候得罪的人多了,勢弱之際便注定人人都要湊上前來踩一腳,
這會兒連如常在也敢出言嘲諷道:
“看來皇上這次是真的惱了貴妃。不過這也是她自己矯情做作。她的孩子沒了又不是皇上動的手,她甩臉子給誰看?”
聞聽此話,穎妃回眸瞥了她一眼,訕笑道:
“是啊,按說貴妃的孩子沒了,你的‘功勞’最大,她要甩臉子也該甩給你看才是。”
“......”
穎妃這話如常在不會接,也不敢接,
尷尬之際,她只得轉眸看向穩坐上首位的宋昭,揚起虛偽的笑意奉承道:
“要嬪妾說,到底是懿妃娘娘好福氣。大皇子健康長成,頗得皇上疼愛。如今您更是貴為四妃之首,最為皇上寵愛。皇上前陣子除了陪伴貴妃外,就只翻過您的牌子了。想來......貴妃這次若是當真見罪于御前,那懿妃娘娘說不定不久后就能將她取而代之~”
宋昭聽她奉承,淺笑著搖頭道:
“貴妃娘娘伺候皇上日久,與皇上情篤,莫說是本宮了,這宮里頭又有誰是可以將貴妃娘娘取而代之的?”
如常在又說:“懿妃娘娘莫要自謙了。您才入宮一年,就從答應一路升至妃位之首,這宮里頭誰還能比您更得皇上看重呢?”
她是個蠢鈍的,接二連三的奉承宋昭,為得是向宋昭投誠,好讓她在這深宮里頭能有所依。
可這三言兩語,卻說得眾后妃都變了臉色。
尤其是穎妃,
她的協理六宮之權挪到了宋昭身上,她本就心里多有不悅,這會兒更是臉色難看得很。
宋昭粗略掃了一眼堂下眾人的神色,依舊笑意盈面,道:
“如常在這話說的實在聰明。既貶損了貴妃,又平白給本宮招惹了旁人的嫉妒,也不怪穎妃姐姐當日會讓人在長街上掌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