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收到信和包裹的陸旭辰,面無表情地拆了信,大概看了一下信的內容,就隨手扔進灶火里了。
當陸旭辰打開包裹,拿起信里說的那件衣服后,沉默了。
這就是她說的特意從百貨商店買的新衣服?
他不瞎好嗎?
這明顯是一件被人穿了好幾年,舊的不能再舊的破衣服好不好?
他媽這是看出兩人關系緩和不了了,就破罐破摔,開始變相地譏諷他了?
聶秋婉:冤枉啊!她包裹里放的明明是新衣服啊,怎麼就變成一件破衣服了呢?
張茂才:花著他張家的錢貼補前夫的兒子,門都沒有!
陸厲銘的兒子就配穿他不穿的舊衣服。
至于聶秋婉買的那件新衣服已經被張茂才送給自己兒子張志彬穿了。
最終這件破衣服,直接被陸旭辰扔到狗窩,發揮余熱去了。
黑豹:這衣服上一股陌生的氣味,它一點兒也不喜歡,男主人問都沒問它一聲,就把衣服鋪到狗窩里,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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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你跟我們陸家早就沒有關系了。”
陸兆興拿起手上的拐杖沖著聶秋婉揮舞了兩下。
要不是她,他兒子會死嗎?他會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爸,我知道錯了,當初的事是我做的不對,但是你也不能把陸家出事全都怪在我頭上吧?”
聶秋婉邊躲,嘴巴邊說個不停,“當初那種形勢,就算沒有我,陸家遲早也會出事的,我只不過做了對我自己有利的選擇罷了。”
陸兆興氣得手都哆嗦了,這外人舉報,跟自家人背后插刀,能一樣嗎?
往往是自家人的背叛才讓最讓人不能接受。
“呵~只怪我們當初瞎了眼,讓你進了我們陸家的門,我看你根本就沒覺得自己做錯了!”
“現在之所以上門來跟我認錯,是又想踩著我們陸家上位吧?”
“兩個字送給你:沒門!”
聶秋婉聽到這話,躲閃的動作一頓,故意挨了一下打。
“嘶~好疼啊!”
“爸,我知道你怨我恨我,現在我站在這里讓你打,你看你能消消氣原諒我嗎?畢竟再怎麼說,我也是旭辰他媽啊!”
陸兆興:好家伙,這是用上苦肉計了?
就憑聶秋婉曾經做過的那些事,什麼計對他都沒用!
站在那讓他打?
以為他會拒絕嗎?
那她就想錯了。
陸兆興揮著拐杖,用力地打在聶秋婉的身上。
“有本事你把厲銘給復活啊,不然就算打死你,都不能讓我解氣!”
連挨了好幾下的聶秋婉,臉都扭曲了。
徹底把剛才說的“站在那隨便打”給拋在了腦后,快速躲開陸兆興又一次揮來的拐杖,快速地往前跑去。
再不跑,她怕是真要被打死了。
他這個公公不是最厭煩對女人動手的男人嗎?
怎麼現在打起女人來,絲毫不留手啊?
陸兆興:呸!在老子眼里,你就是害死我兒子的兇手,我還留手?想啥美事呢?
見聶秋婉被打跑了,陸兆興這才扶著墻,喘起了粗氣。
到底是老了,揮了幾下拐杖,就感覺有些累了。
這人要是不來,他還沒想起她來。
既然來了,那收拾張家還有聶家的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本來陸兆興還想著過幾天再去找那些老伙計的,現在看來,有些事還是盡早解決為好啊!
聶秋婉要是知道這一趟,不止沒讓陸兆興原諒她不說,還把聶家和張家倒臺的時間提前了,估計腸子都要悔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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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村。
陸旭辰摸著知夏還沒顯懷的肚子,“媳婦,你這又懷孕了,就別總往山上跑了。”
“咱家也不缺錢,我看那養雞場就別弄了。”
陸家平反了,不止是把陸兆興接回了京市,還補償給了陸兆興大概有兩萬多塊錢。
錢一到手,陸兆興就給孫子陸旭辰匯了兩千塊錢過來。
當陸旭辰把錢取出來,交給媳婦的時候,才知道他們家的家底到底有多厚。
那滿滿一匣子的大團結,看得他下巴都快掉了。
當知夏告訴他,匣子里有五萬塊錢的時候,陸旭辰頓時覺得手里的兩千塊錢好像也沒多少。
關鍵是他現在工資,也就三十塊錢一個月。
果然比起媳婦,他掙錢的速度慢了好多。
陸旭辰沉默了好半天:一直努力掙錢養媳婦,卻一直在被媳婦養。
知夏摸了摸肚子,明年高考就要恢復了,距離開放市場也不遠了。
山上的養雞場不弄就不弄吧。
“行,我會盡快聯系人把山上那些雞弄走的,以后就安心待在家里養胎了。”
雖然媳婦沒說聯系的是什麼人,可是陸旭辰也猜到了。
不外乎是黑市那些人,媳婦這些年時不時地往縣城跑,肯定早就跟那些人合作上了。
不得不說,知夏的行動力那是極強的。
第二天,就去山上把養的那些雞來了個一網打盡,通通弄暈,收到了空間里。
然后把周圍圍著的那些木頭,柵欄,通通拆除,也收到了空間里,打算留著冬天燒火用。
至于她在山上開的那塊荒地,正好剛收完糧食沒多久,她還沒種新的糧食,索性就荒了不再種了。
“嗷嗚~”
跟知夏認識了好幾年的那頭傻虎,帶著媳婦和孩子來到了知夏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