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季凜擦手的動作一頓,似乎是在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
“什麼禮物都可以麼?”
阮聽夏點頭,“不太貴的都行。”
宋季凜“哦”了聲,大手摟住她的腰,心底暗暗想著第一份禮物,還是矜持點好。
于是,他黑眸專注地凝視著阮聽夏,意味深長地翕合薄唇:“哦,確實不貴。”
簡單來說,是不用錢。
阮聽夏松了口氣,乖巧地點點頭,“嗯嗯?你說!”
宋季凜提唇,在她碎亮的眼眸里緩緩開口,“想聽宋太太再給我加一遍油。”
“就是那一句……”
阮聽夏整個人如遭雷擊地愣住,眼眸氳了下,軟手一下捂住他還要繼續說的嘴。
經過昨晚,她每次一想到這句話,她滿腦子都是打折扣馬賽克的畫面。
要她怎麼正正經經地說出來。
阮聽夏奶兇地瞪著眼:“不行,換一個。”
隨著她靠上來的動作,少女甜橙氣息混雜果酒的清香,無形散著撩人的馨香。
宋季凜眼眸微眨,拉下她的手,順勢將人抱進懷里。
女孩兒裙擺下細膩柔軟的肌膚壓上他西服褲下遒勁有力的大腿,她有一瞬間失重,下意識地抬手環住了他的側脖。
宋季凜低眸看著懷里的嬌軟,嗓音又危險又蠱惑,“夏夏耍流氓,那是不是我也可以耍流氓……”
最后三個字被他拖長的尾音染出幾分引人遐想的旖旎。
阮聽夏身體一僵,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人麻了。
某些被狗啃的記憶突然襲擊她。
她潤著眼,求饒地看他。
嗚嗚,狗男人!
宋季凜不為所動。
阮聽夏整個人心亂亂的,腦海里好像有根弦在瘋狂地拉扯。
“親親你,換一個,好不好?阿凜~”她軟了嗓音。
晃著他的手,湊上去親了下他的薄唇。
宋季凜舔了舔被她親過的薄唇,屬于她的少女馥香沾染在他唇齒間,讓人想要在這就把她摁進懷里深吻。
宋季凜黑眸閃爍,倒是沒有再強人所難。
他聲線下沉了些:“聽說文字工作者表白很浪漫,夏夏讓我感受下?”
“宋太太也跟我表個白?”
他黑眸幽邃,一瞬不瞬地望進她眼里。
阮聽夏一怔。
不知道為什麼,在他專注注視下,她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覺得那幾個字好像燙嘴一樣,如何也說不出口。
她“嘩”一下支著他的肩膀起身,“我……先上個洗手間~”
宋季凜看著那抹逃也似的纖細身影,緩緩地提起唇角,他老婆慫的時候就愛躲到洗手間。
給她點時間想想怎麼表白。
*
阮聽夏在廁所平復了會心情,因為喝了些酒,腦袋暈乎乎的。
阮聽夏,你可以的,不就是表白嗎?!
你們可是在談戀愛耶!
歐不,那是你名義上的丈夫耶!
這麼想著,她磨磨蹭蹭地給自己做完了思想工作。
然而,她剛從洗手間出來卻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周宴琛靠在包廂外不遠處的窗臺,指尖銜著煙,明明滅滅的看不清神態。
然而,他眸光微轉,看見阮聽夏那一刻,猩紅的桃花眼倏忽亮了下。
他隨手將煙掐滅,步伐極快地邁了過來。
阮聽夏往后退了兩步,然而身后是洗手臺,她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攥住了手臂。
他嗓音浸著酒意沙啞,里面含著毫不掩飾的驚喜,“夏夏?”
“你怎麼在這兒?”
“是秦裕跟你說我在這兒,你特意過來的?”
他剛剛就聽秦裕說了,下午在樂娛遇到了阮聽夏。
隨著他的逼近,一股濃郁的酒意侵入,阮聽夏難受地皺緊了眉頭。
就在此時,周宴琛身后的包廂門開了。
走出來的是一個妝容明艷,穿著大膽的女人。
不是喬晚。
對方眼眸看見周宴琛和被他糾纏著握住手臂的阮聽夏時,一臉了然地勾勾紅唇:“周總還有事忙,那我就先走了。”
周宴琛身體一僵,冷厲地回頭,“滾!”
“周宴琛,你放開!”
阮聽夏本就有些暈暈的,聽到兩人的對話,更是反胃得厲害。
她不安地掙扎著。
看著她嫌惡地皺起眉頭,周宴琛心底竟然升起一種快意。
她還在意他,她跟宋季凜在一起不過是為了氣他罷了。
“夏夏,我跟她不是那種關系,你誤會了。”
“我知道你跟宋季凜在一起是為了氣我對不對?我答應你,處理完這件事情,就跟你結婚好不好?”
他放低了口吻哀求她。
阮聽夏被他晃得頭疼,饒是脾氣再好都已經開始罵臟話了。
“周宴琛,我沒誤會,就算是誤會了,你要解釋的人也不是我!我不喜歡你,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周宴琛渾身血液在這一瞬仿佛被凍結了,這些天來壓抑的情緒像泄洪一般全部奔涌而出。
他渾身騰起戾氣,眼眸猩紅地掐著她的下巴,“阮聽夏,誰準你說走就走?”
“唔,疼……”
阮聽夏下頜生疼,杏眸因為疼痛漫出濕意。
周宴琛陰鷙的眼眸盯著她紅著眼眶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瞬間的幽暗。
下一瞬,他緩緩地低頭壓了下來。
阮聽夏意識到他想干什麼,手腳并用地掙扎,雙手扒開他鉗制著她下巴的大手,用力至泛白。
“唔”
然而她的力氣根本是在蚍蜉撼樹。
就在她漸生絕望時,“砰”一聲巨響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