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琛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心底咯噔跳了下,但也沒想過道歉。
起伏的胸膛平復了些,松了松攥住她的手。
放低了姿態,嗓音帶哄地開口:“夏夏,我知道你介意我跟喬晚訂婚,但我是有苦衷的。”
“我知道你想當編劇,我以后都不攔你,你想做就做,我用周氏的人脈幫你打點。你跟宋季凜在一起能得到的資源,我都可以給你。”
他低頭,雙手抬起就要將她攬進懷里,“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阮聽夏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兩步,抗拒地拂開他的手,不可置信地看他:“周宴琛,你在說什麼?!”
“什麼宋季凜給我的資源?!”
周宴琛褐眸幽深,似乎被她臉上抵觸的表情刺痛。
他唇角揚起一抹嘲諷。
“阮聽夏,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沒有人從中斡旋,張筌會看得上你的劇本吧?”
他嗤笑,“宋季凜是什麼好人?不過是個投機取巧的偽君子罷了。”
“你覺得他這樣的人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喜歡你?難道不是因為他知道你是我的人?”
第49章 你哄我一下
“你好好想想吧,為什麼我跟喬晚訂婚,他第二天就拉著你領證?”
阮聽夏冷冷地拍開他的手,冷靜地徹底:“周總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的未婚妻吧,我與宋季凜如何,那是我們夫妻間的事。”
話落,她背脊挺直,毫不猶豫地拉開了安全門,轉身離開。
*
離開樂娛后,阮聽夏早上出門時的喜悅徹底消失。
渾身軟趴趴的,好像被人抽光了力氣。
周宴琛的話無疑也將阮聽夏跟宋季凜坦誠后,心底埋藏著最后一點隔閡徹底地攤開在她面前。
是啊。
宋季凜這樣的人為什麼喜歡她這麼多年?
她坐上車,回了璽悅公館。
失魂落魄的模樣,讓一向喜歡跟她嘮嗑兩句的司機陳叔都多看了她幾眼。
然而,回到家里,卻收到宋季凜的消息,說是有個應酬要去,讓她自己先吃飯。
阮聽夏沒什麼胃口,拎著簽好的合同去了書房。
盯著那束開得嬌艷的瑪格麗特在發呆,神色怔忪。
她有什麼值得宋季凜驕傲的呢?
*
宋季凜回到璽悅公館時,時間已經不早了。
他本以為阮聽夏已經睡了,便沒有開燈,輕手輕腳地上了二樓客廳。
他指骨微曲扯松了領結,狹眸隨意一掃,卻被客廳昏黃燈光下那抹纖細的身影吸引了注意力。
他瞇了瞇眼,嗓音因為喝酒而浸潤了沙啞,很是具有磁性:“夏夏?”
他長腿邁開,走了過去。
阮聽夏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腿上還抱了個可愛的皮卡丘玩偶。
是上次宋季凜去musea給她夾的。
她聞聲偏了偏頭看他。“嗯。”
隨著身側沙發陷落,一陣香醇的紅酒氣息夾雜著他身上的烏木清香襲來。
“睡不著?”
阮聽夏又“嗯”了聲,坐著沒動,任他身上的酒意蔓延至周身。
宋季凜有些慵懶地展開雙臂,渾身松弛下來,眉頭卻因為酒意而蹙緊。
阮聽夏見他抬起左手要去解領帶,她側了側身放下皮卡丘站起,從他手里接過領帶。
纖細柔軟的手指將他領帶松了下來,又替他解開了襯衣最上方束縛的紐扣。
她指尖輕輕劃過他脖頸處的肌膚。
他凸起的性感喉結忽地滾落了下。
宋季凜撩開半闔著的眼眸,抬手將柔軟的人兒抱進懷里。
阮聽夏坐到他腿上,被他的氣息吹拂地酥癢,感受著身下結實有力的大腿,她輕輕動了動。
他的嗓音貼著她細膩的頸側肌膚,喑啞地響起,“別動,抱一會兒。”
阮聽夏手頓了頓,松開了他的衣領,落在他背后:“怎麼喝這麼多啊?”
他抬了下頭,高挺的鼻梁映在昏黃旖旎的燈光里,他緩緩睜開眼看她:“想早點回來。”
他本是去了場慈善晚宴走個過場。
偏偏宴席上太多人想與這位商場的新貴攀談,又是以新婚名義給他敬酒,他不知喝了多少杯,才得以抽身。
阮聽夏聞聲一愣,她粉唇抿了下,指尖揪住了他的襯衣,“你就這麼喜歡我?”
宋季凜闔著眼,抬手揉了揉她柔軟的耳尖,“是啊~”
阮聽夏心尖顫了顫,眼眸氤氳,“喝這麼多,手疼不疼?”
“有點兒,宋太太心疼?”嗓音散漫如含了沙一般。
阮聽夏慢吞吞地“嗯”了聲。
室內忽然陷入了安靜,兩人交疊的身影忽然迭蕩出曖昧的氛圍。
穿堂風徐徐吹過。
宋季凜黑眸靜靜看著她,他眸里浸潤著醉意,看得人心一陣悸動地亂跳。
阮聽夏抱在他腰側的手揪了揪衣角,喉頭忽然緊了下,“好晚了…你快去洗澡。”
宋季凜沒有應聲,只是長腿支起,抬手將人抱起進了臥室。
阮聽夏驚呼一聲,短暫的失控讓她心臟一下下跳得極快。
她下意識地將手勾在他側脖間,睡衣的吊帶因這忽如其來的動作滑落在她瑩白的手臂上。
她手里的領帶“啪嗒”一聲落到地毯上…
溫軟的身體陷入在染著兩人體香的被褥里,她腳尖忽然繃緊了。
阮聽夏吸了一口氣,她眼睫毛顫抖著,手臂支了下身體想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