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上下被啃地透透徹徹的。
最后,整個人昏昏沉沉地睡過去,連宋季凜什麼時候抱著她去清洗了都不知道。
她揪了揪小被子,心底一股郁悶。
這時,一條有力的手臂橫上她纖細的腰肢。
阮聽夏渾身一僵,就被摟進了一個炙熱的懷抱,后背貼上一片結實溫熱的胸膛。
男人饜足啞然的聲音響起:“宋太太,早安~”
阮聽夏氣鼓鼓地板著小臉,伸手掙他,“熱死了,別抱我,你這個大騙子~”
宋季凜擁著她吻了吻她的耳垂,大手輕輕揉著她的小腹。
他啞著嗓音誘哄,“怎麼騙你了?”
阮聽夏小肚子的酸脹被緩解了,眼眶舒服泛起了水霧,但還是嘴硬。
“痛死了!還說沒騙我!”
宋季凜笑了,將她翻了個面,阮聽夏的下巴一下抵到了他的胸膛上:“宋太太昨晚可不是這麼說的,宋太太說的是……”
阮聽夏惱了,她杏眸潤潤地打斷他:“宋季凜!不許說!”
宋季凜眉眼間滿是清爽地挑起唇角,親了她的粉唇,啞著嗓子開口,“不許我說,那夏夏來說?”
“嗯?我還想聽~”
說著就拉起她的手落在他結實流暢的腹肌上。
阮聽夏:“……”
感受到某個家伙又漸漸蘇醒了過來,抵/著她。
女孩兒臉上瞬間燒紅,熱燙往耳根燒去,“宋季凜!你還要不要臉?!”
大白天的!
他怎麼能說那啥就那啥了呢!
她推搡開他,惱羞成怒地下床。
然而雙腿的酸軟使她一個踉蹌沒站穩,幸好宋季凜眼疾手快地撈住她的纖腰。
他輕笑:“好了宋太太,不逗你了,抱你去洗漱?”
阮聽夏沒有力氣,只能任由他抱著去了浴室。
洗漱完,宋季凜耐心地將人抱到二樓的小餐廳。
阮聽夏看著一桌子她愛吃的早餐,心底的氣憤這才消散了些。
她小口地嚼著蝦餃,宋季凜擱置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下。
她抬了下眼,狐疑地掃了眼旁邊在系領帶的男人。
“咦,你跟秦裕認識嗎?”
宋季凜手一頓,瞥了她一眼,沒回答她的話:“怎麼?”
阮聽夏:“他怎麼給你發微信?”
宋季凜黑眸一閃,隨手理好領帶,腕表都懶得戴,指骨分明的手拎起手機。
低頭回復,嗓音自然散漫地開口:“最近跟秦氏有些合作。”
阮聽夏不疑有它地“哦”了聲。
然而,熒幕那頭,秦裕發過來的赫然是:“姐夫,昨天幫你接了聽夏姐回家,那你答應告訴我的事~”
宋季凜抬手回復:“宋暮煙喜歡年齡不超過20的小奶狗。”
“你才23,四舍五入也是20。加油!”
那頭的秦裕,“好嘞,謝謝姐夫!”
宋季凜發完便放下了手機,修長的身型落在了她身側,低沉的嗓音大提琴一般響起——
“夏夏~”
阮聽夏感受著一側投過來的滾燙眼神,身體記憶一下回到了昨晚。
她喝著果汁的動作一頓,心底咯噔了一下,“怎,怎麼了?”
“昨晚……才給了第二份禮物,你…你……”
宋季凜看著她瑩潤的側臉,勾了勾唇打斷她,“夏夏,昨晚說要公開。”
“哪個平臺先公開?”
*
第57章 落子無悔
*
而另一邊。
阮聽夏走后,周宴琛在病房里枯坐了很久。
一向凌厲傲慢的男人渾身傲骨像是被人打碎了一般,落寞而孤寂。
他視線落在病房角落,那束被咖啡廳里的服務員送回來的玫瑰。
那上面的草莓熊沾了灰塵,臟兮兮的。
他盯著那個玩偶,腦海里不停地浮現阮聽夏的話。
她說她從來沒有喜歡過草莓熊。
多麼可笑。
從高中開始就喜歡的玩偶,她竟然說從來沒有喜歡過。
那是不是下一次,她也可以說她從來沒有喜歡過他?
他桃花眼里滿是通紅的血絲,卻忽然注意到那只熊耳朵裂開了一道縫。
就跟阮聽夏房間里那一只一樣。
他記得他把玩偶給阮聽夏的那一晚。
一晚上沒笑過的女孩兒,彎出兩個小梨渦,耐心地把小熊的耳朵縫起來。
他桃花眼一縮,長指捏住那只草莓熊,身型驟起,腳步凌亂快速地往外走去。
溫雅看著兒子匆忙的模樣,連忙叫住了他:“宴琛,你去哪?”
“我去找針線。”
溫雅一頓,視線落在那只有裂縫的玩偶上,安撫地開口,“這里是醫院,哪來的縫娃娃的針線?”
周宴琛的身影倏忽一頓,嗓音有些啞,“那我拿去外面修。”
阮聽夏只是不喜歡耳朵壞了的草莓熊罷了…
這次他來修,阮聽夏是不是就會重新喜歡上它?
溫雅靜默了一會,心疼地溫聲開口,“宴琛,放下吧。”
阮聽夏和周宴琛在外面的爭執,她沒有聽見。
但是后來女孩發微信來給她說“抱歉”,她就明白了。
阮聽夏不會再回頭了。
周宴琛頎長的身形顫抖了下,高大的身影落了走廊的冷光燈,投映出了道不清的寂寥。
他頓了好一會,嗓音又澀又啞,“媽,九年了,你讓我怎麼放下?”
溫雅看著他的背影,無聲低嘆:“那你回答媽媽幾個問題。”
周宴琛隱去眼眶的猩紅,青筋凸顯的手用力捏緊手里的小熊,仿佛只要他不松開,阮聽夏就會再回來。
溫雅靜靜地開口:“在跟喬晚訂婚前,你有沒有想過依靠你的能力不需要靠聯姻,也能處理你爸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