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聽夏聽見了。
第60章 愛你
氤氳的浴室,阮聽夏被人握著腰抱進浴缸里,早就濕透的后背抵上潤濕的墻面上,一只手被他扣在一旁,她嗚咽了聲。
迷離間看見他支著身體,冷白的指骨一顆一顆地挑開襯衣紐扣。
一雙漆黑的眼眸在霧氣中氳出撩人的墨色。
她吞咽了下喉嚨,眸光發顫地偏開頭去吐息。
在他炙熱大手壓到她身上那一刻,一股顫栗從鼠蹊蔓延上來。
阮聽夏渾身一顫,忽地睜開眼睛:“你……你的手?”
然而,她完全來不及深思,所有的意識已經被他全數占據,只能任由溫熱的水起起伏伏漫出浴缸。
原本干燥的浴室,光潔的墻壁漸漸泛起水霧,被用力摁上指痕,又重新濕潤。
到后來,連盥洗臺前的鏡子也落下了她的指印。
……
*
這一場潮弄戲水一直持續至夜幕低垂。
阮聽夏趴在枕頭上,一頭鴉黑的秀發凌亂散在后背,巴掌大的小臉上是還沒褪去的紅韻。
白皙的肌膚因為在溫水里溫潤久了,泛著一層淡淡的光澤,但上面遮蓋不住的曖昧痕跡,讓人無端想入非非。
她這次是真的手手腳腳都酸軟得動不了,微腫的紅唇低低喘息平復著。
此時,門口傳來“咔噠”一聲響。
是宋季凜回來了。
阮聽夏眼睫顫抖了下,微闔的眼眸半掀起看過去。
男人一身熨帖的西裝,矜貴而寡欲。
阮聽夏看著他這副禁欲模樣,暗暗咬牙,這個斯文敗類的狗男人!
平時喜歡逗她就算了,那方面也喜歡逗她。
一想到他把她壓在鏡子前,非要鉆空子,搗鼓刺激她睜眼。
還一邊搓磨她,一邊要她喊:“阿凜哥哥~”
她不愿意,他就咬著她耳尖慢慢地廝磨她:“軟軟以前喊別人哥哥,喊得可甜了,也喊給我聽聽?”
阮聽夏嚶嚶地哭紅了眼,完全招架不住,沒一會就投降求饒。
她嗓子都哭啞了,忘了自己到底喊了多少次“阿凜哥哥”,可他越喊越起勁兒。
浴缸里的水涼了又熱,換了幾次。
他翻來覆去折騰她,樂此不疲。
宋季凜端著木質小托盤進門,上面放著一份精致的晚餐,還有一杯色澤淺淡的溫水。
“宋太太,還有沒有不舒服?”
事后沙啞性感的嗓音響起。
他怎麼好意思問的?!她連下樓吃飯都沒力氣,是拜誰所賜?!
阮聽夏氣鼓鼓地瞪他,“騙子!你早上才說愛我,下午就這樣對我?”
對話間,宋季凜已經走至床邊,他抬手捋了捋她凌亂的秀發:“怎麼對你?嗯?”
他揉了下她的耳尖,黑眸帶著饜足的笑意:“不也是愛你?身體力行地愛你。”
阮聽夏:“……”
剛要消退下去的緋紅,快速地蔓延至耳后。
他在口出什麼狂言?!
宋季凜看著她目瞪口呆的可愛模樣,唇角彎出笑意,骨骼分明的大手將水杯遞到她唇邊,“宋太太喝點蜂蜜水潤潤喉。”
阮聽夏抿了一口水之后,嗓子緩解了些,肚子里的氣結這才消沉些。
可她轉眸看見他那完好無損的右手,想到剛剛他就是用這只手握住她的腰用力,更氣了。
“宋季凜,你這個騙子!你的手什麼時候好的?!”
虧她昨晚還心疼他手受傷,被他哄著……。
宋季凜又就著手把蜂蜜水喂了點到她小嘴里,“都是宋太太照顧的好,別氣了,軟軟~”
阮聽夏氣得胸口起伏,顯然沒有被這個答案哄到。
她剛要問他還有什麼騙著她的。
他擱置在床頭的手機就響了,顯示的是秦裕的名字。
阮聽夏腦海忽然閃過某些畫面,她在醫院要回家那天,秦裕怎麼會忽然出現來接她。
她都沒說去哪,他就自覺地把她載回了璽悅公館。
她瞳孔一下放大,碎亮的杏眸一瞬不瞬地望著宋季凜。
“秦裕是你喊去醫院的?”
嗓音里不是疑問而是篤定。
那天她還以為宋季凜因為熱搜的事要放棄她了,火急火燎地趕回家里,又看見他一個人在喝悶酒…
阮聽夏渾身一僵,不會連喝悶酒都是假的吧?
她不可置信的目光望向宋季凜。
宋季凜端著水杯的手一顫,神經忽然間繃緊。
女孩兒灼灼的視線落在眼前衣冠楚楚的男人身上良久。
宋季凜抿唇,再開口時嗓音有些沙啞,“軟軟,怎麼了?”
阮聽夏徑直看著他,緩緩開口——
“我在想該不會從一開始領證就是你在套路我吧?”
宋季凜臉上表情沒什麼異樣,但是垂落在腿上的大手卻一頓,不自然地蜷了蜷。
“軟軟~先吃飯?”他放緩了嗓音。
阮聽夏“啪唧”一下拍開他的手,揚起白皙的小下巴,“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宋季凜眉心狠狠地抽搐了下。
靜默了一會,他緩緩握住自家小嬌妻的手,指腹輕輕摩挲著那枚鉆戒,“嗯,軟軟猜對了,從宴會那晚起,就想著把你拐回家了。”
他皺著眉頭,嗓音有些啞,“秦裕也是我叫去醫院的,害怕你知道我以前有病,就不要我。”
阮聽夏揚起的小下巴頓了下,對上他的眼神,心底驀地一疼。
意識到提到他傷心事了,她張了張嘴,吶吶:“我怎麼會~”